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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需要錢,他需要傷害至親的利器,只是恰好遇見了,與其說是戀愛,不如說是搭夥做生意。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任非桐坐得累了,起身到窗邊站了會,轉身往樓下走去透透氣。夏天正到了最枯燥乏味的時候,太陽不知疲倦地高懸在空中,知了一聲又一聲地叫喚著。
馬路上除了車輛還是車輛,鮮少有行人經過,他突兀地站了片刻,正打算回身往樓上走去,突然聽身後有人問道:“請問,唐棠是住這裡嗎?”
他下意識地轉過身,就見崔明舒戴著副大框的橘色眼鏡,正跟努力提高聲音跟斜對面打算進屋的半聾阿婆詢問。阿婆的聲音含糊混沌,但顯然給了他肯定的回答,崔明舒仰頭往唐家所在的方位看了看,然後說:“謝謝您。”
阿婆擺擺手,拖著椅子“嘎啦嘎啦”進屋去了。
崔明舒又一次仰頭去看那棟近在咫尺的樓房,但也只是那樣看了一會——可能是幾分鐘,也可能只有幾十秒而已——隨後就把目光轉向了自己停在樓下的車子上,呆立了片刻,轉身往包子鋪的方向漸漸走遠了。
任非桐並沒有在附近見到他的車子,想來應該是從包子鋪那沿路詢問過來的。
這麼熱的天,也不撐傘,一路問詢而來,到了地方卻過門不入。任非桐隱約覺得自己看懂了他,又不夠懂。
任非桐兒時曾經捉過的一隻昆蟲,它長著巨大的鐮刀一樣的前足,有著嫩得蔥蘢欲滴的顏色。他從不曾親眼見過,以為母親也能夠因為稀奇而一樣稀罕。但他撐著傘拎著籠子走了很久,一路走到母親的房門前,看著緊閉的房門,突然就失去了敲門的勇氣。
他那一路把結局想得太過美好,在這一刻,卻突然覺得不能接受哪怕只有一點點不相符合的現實了。
他知道母親一定是會衝自己微笑的,甚至可能還會誇讚幾句,但那笑總帶著點疲憊,那誇讚總過於客套。
他拎著籠子,便又如來時一樣,沿著那條小路回去了。
但唐棠並不是他母親,她看著至少比母親熱情多了——何況,他們曾經還是情侶。
任非桐有些驚訝自己竟然並不嫉妒——既然連嫉妒都不曾有,那就更遑論愛上了。他們這段時間來的所謂“相處”,看來全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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