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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的是我媽,不是你媽。”說完,於冰蹲下身子,抱著膝蓋,開始低聲的抽泣,哭的梨花帶雨。
蒲陽愣住了,他沒想到於冰的反應會這麼激烈,蒲陽突然發現其實一直以來,他對於冰都挺專制,挺蠻橫的,他說什麼,於冰就必須要做什麼,而且一般情況下,於冰都不會去違抗他的意思,在他面前永遠都是一副大大咧咧,笑嘻嘻的模樣,以至於他都忽略了其實於冰自己是有感情的。
也許於冰說的是對的,死的是我媽,不是你媽,人和人之間,永遠不可能感同身受,如果換做是有人殺了蒲建國,那蒲陽也會像瘋子一樣的,把那個人千刀萬剮吧,而不是在這裡大發慈悲,動惻隱之心。
蒲陽蹲下身子,將於冰摟到了自己懷裡,於冰掙扎了幾下,最終還是順從的把頭靠在蒲陽的肩膀上,默默的流淚。
和蒲陽結實的身板比起來,於冰要弱小的多了,十六歲的她,發育還沒有健全,楚楚可憐,令人心疼。
“你說過要幫我殺了他的,可他現在只不過是掉了幾根手指頭,流了點血,你就受不了了,開始大發慈悲了,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們今天不把他徹底的治死,等他有了翻身的機會,倒黴就是我們了,如果換個角色,現在被綁架的是我們,你覺得金勝會對我們仁慈嗎?壞人是不講人性的,他們只知道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你胸膛再熱,熱到能孵化雞蛋,可你暖不熱一顆石頭的,石頭永遠是石頭。”於冰嗚咽著說道。
“我知道了,你說得對,剛才是我錯了,我不該時時處處都替你做主,我太霸道太蠻橫了,對不起。”蒲陽向於冰道歉道。
“我不怕你對我霸道,不怕你對我蠻橫,我真的不怕,我喜歡你替我做主,從我爸爸走了以後,就再也沒有人替我做主了,你是第一個,我喜歡你替我做主,真的。
可你別兇我,金勝和他爹是殺人犯,是地痞流氓,他們死有餘辜,做錯了事情就要付出代價,同情心不應該亂用,你別兇我。”於冰把腦袋靠在蒲陽胸膛上一蹭一蹭的,像個不懂事的小孩子,可從她嘴裡說出來的話,卻讓蒲陽感慨萬千。
蒲陽腦海裡突然浮現出了四個字:婦人之仁,浮現出了一個名字:西楚霸王,項羽。
對敵人的婦人之仁,最後很可能會傷透了自己人的心,人活著就應該有自己的立場,堅定不移的立場,親就是親,敵就是敵,對就是對,錯就是錯,如果什麼時候都是一副中庸持重的態度,人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古往今來,婦人之仁從來只會被人詬病,被人恥笑,絕不會被人謳歌,被人讚頌。
高學成饒有興致的看著蒲陽和於冰二人,他是過來人了,對於蒲陽和於冰的表現他都能理解,沒有誰天生就是殺人狂魔,沒有誰會無緣無故的冷血無情,凡是都有個成長的過程。
在這個世界上,也沒有任何一件事情是絕對的對,或者絕對的錯,就拿殺人來說吧,殺人犯會殺人,而那些負責執行槍決的當兵的每天也在殺人。
性質當然是不一樣的,一個是犯法,一個是執法,可從這個事情本身,是沒有任何區別的,都是奪取了他人的生命。
當金勝的左手已經變得光禿禿,渾身已經被汗水浸溼,變成個落湯雞的時候,高學成的電話終於響了。
“成哥,金佔財的車已經過路口了,還有三分鐘就會到賓館門前,五輛桑塔納,車胎都壓扁了,估計起碼不下五十人。”陳默冷靜的說道。
“好,我知道了,你別進來了,就在外面守著,見機行事。”高學成掛了電話。
賓館門口,金佔財從一輛賓士車上下來,擔任司機的,正是開車撞死紅姨的那個染了紅色頭髮的長毛。
五輛桑塔納麵包車的車門齊齊開啟,從車裡呼啦啦湧出來幾十號人,西裝革履的,手裡都拿著鋼管和刀具。
“八大金剛跟我來,其他人在門外守著,十分鐘之內我要是還不出來,你們就衝進去,給我砸了這家賓館!草他媽了個比的夜貓子,敢跟老子玩這手,老子今天非劈了他不可!”金佔財凶神惡煞的說道。
金勝手下的旺財幫,也被人稱為“財神狗”,其中最猛的就是八大金剛,而那紅毛子,就是八大金剛之首,外號就叫紅毛。
“媽了個比的夜貓子,老子已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