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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認我,可是我不想見到小元寶和他妹妹沒有媽咪在身邊。”
這算是乾繽蘭到目前為止,對翁嶽天所說的話裡,最為真情流露的一次了。只是她還沒能說出“對不起”三個字,對於翁家,乾繽蘭的執念還是存在的,但是比起以前,已經是一種進步了。至少她能主動來這裡,主動去醫院,主動做骨髓配型,主動提出救文菁的方案……說到底,她的潛意識裡是知道自己虧欠了翁嶽天,想要彌補,可骨子裡那倔強的自尊心在作祟,以至於她始終沒承認自己是因為愛自己的兒子,所以才為他做了那麼多……
乾繽蘭去醫院做了骨髓配型?這事,翁嶽天還是頭一回知道,說不清楚心裡是個什麼滋味,但觸動肯定是有的……可是他只要一想想自己小時候失去父親後,母親失蹤了那麼多年才出現,他童年的陰影,無法抹去。
“我會將文菁救出來的,過幾天就出發。謝謝你。”翁嶽天惜字如金,說謝謝兩個字,也不知道是在謝乾繽蘭說出那塊玉的事呢還是謝她為他做骨髓配型。
在乾繽蘭眼裡,這不重要,只是他的態度還是傷到了她……有什麼可埋怨的呢,當初絕情狠心離開的是她,而翁嶽天在缺失了父愛母愛的環境里長大,他卻沒有誤入歧途,反而是成長為商界裡的傳奇人物,這已經算是萬分難得,身為母親,她該感到欣慰的,至於他的態度,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只能在今後的歲月裡慢慢彌補他了。
乾繽蘭優雅地站起身,不再多言,走到門口時,停下了腳步,似乎是想說點什麼,張了張嘴,還是沒有出聲,黯然離去。
翁嶽天沒有說再見,執拗地憋在嘴裡硬是沒吐出來那倆字。乾繽蘭又何嘗不是呢。可見吶,翁嶽天這倔脾氣也是遺傳自母親。
乾繽蘭走出了翁家別墅,她的車就停在距離大門不遠的地方。在上車之前,她還是忍不住回頭張望了一下……那橘黃色的燈光是從翁嶽天的書房裡透出來的吧,他現在應該會很開心,有了救出文菁的希望,一家團聚,指日可待……只是,她這個當媽的,是不是註定這輩子只能孤獨終老了?
乾繽蘭不知道的是,在樓上書房的窗戶背後,隱藏著一雙褐色的鳳眸,他透過窗簾的縫隙,望著她站的位置,他看不清楚她是否有回頭張望,他更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偷看她離去……她今天來,是想得到他的原諒嗎?
呵呵,原諒?多諷刺多可笑的字眼啊,人生只有一次,他的童年不可能再來,時光不會倒流,他童年時所經歷的傷痛,已經在心靈和靈魂上烙印下醜陋的疤痕,要抹去,除非他失去記憶……
翁嶽天獨自在這佇立良久,視線從遙遠的方向收回來,眼眶有點澀澀的,是風吹的吧,一定是的。
對著鏡子做個深呼吸,咧開嘴角笑笑,對,就是這樣,強勢而充滿了自信,就應該要以這樣的狀態去拯救文菁。
乾繽蘭提供的東西,對於營救文菁有至關重要的作用,翁嶽天現在可以有足夠的信心和把握。當然了,另外還有一點很關鍵的是,他前幾天在貼吧裡看見的那個附有櫻花照片的帖子,在當天晚上他睡覺之前就已經被刪除了,就連原貼所在的網站也被關閉了一天,第二天再開啟時就見不到那帖子和照片。這就更能充分說明,照片上所拍到的櫻花盛開的地方,絕對有問題!原本只是翁嶽天的一個猜測,希望很渺茫,可在看見帖子被/刪除之後,他頓時信心大增,幾乎可以肯定,那地方一定是藏著秘密!
翁嶽天興奮得睡不著,心急如焚,恨不得能立刻就趕往太陽國去!
“喂,陶勳……”陣是以好。
“唔……是翁少啊,這麼晚了,是不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找我?”陶勳的聲音沙啞慵懶,他剛睡下不久。
“勳,我有辦法救文菁了,我想越快越好,你明天上班的時候去醫院幫我看看,那個檢查報告能不能儘快出來,我真的……等不及了。”
陶勳一聽,立刻來了精神:“好,沒問題!”
翁嶽天心裡還是有顧忌的,只有等檢查結果出來,他才能安心,否則,要是真有什麼問題,他大老遠地跑去太陽國,所做的事情又是十分危險的,要是在救出文菁之前他自己先倒下了,那就太不妙了。
白血病人在手術完了出院之後,那段康復期是十分漫長的,必須時常去醫院做複查,就怕會復發。翁嶽天只希望自己能捎帶一點幸運,那麼可怕的病,萬萬不能再復發了……
今晚小元寶還是跟翁嶽天一起睡的,床邊就是一張嬰兒床,小奶娃就睡在裡邊。
小奶娃吃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