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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我收留在教堂的,他不記得自己以前的事,連名字都忘記了,我給他取個名字叫童童,不過既然你說他叫華櫻……那我們,以後就叫他華櫻吧。文菁,我不知道你們之間以前有什麼恩怨,不過他現在只是一個需要安身之所的孩子,從他來教堂一直到現在,他沒有做讓我失望的事,他勤快,乖巧,聽話,我看到的是一個善良單純的人,至於他曾經的身份,我不想追究。你們是小元寶的家長,如果你們不想讓小元寶和華櫻做朋友,我也沒什麼意見,你們會怎麼看待華櫻,我並不會為他求情,只希望你們不管會怎麼做,請你們……先正視自己的心,聽聽自己的心裡話,遵循心裡的聲音。”羅神父溫和慈祥的面容,將這番話娓娓道來,婉轉地告訴文菁,華櫻已不是以前的那個人了,最後那兩句更是頗有深意。
文菁語塞,下意識地握緊了翁嶽天的手,抬眸望向他,卻見他溫柔如水的眼眸裡並無太多波瀾,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羅神父輕輕拍拍華櫻的肩膀,柔聲說:“孩子,我們走吧。”
華櫻乖乖地站起來,手裡抱著“泰迪熊”,望向小元寶的眼神裡流露痛苦之色……小元寶不看他,這讓他十分傷心,他知道,小元寶不會去教堂找他玩了,也不會打電話給他。剛才那半個小時的快樂時光,不過是一場美麗而虛幻的夢境,現在,醒了,他還是一無所有……或許,懷裡的“泰迪熊”是唯一證明能他曾和小元寶做朋友的證明……
後院兒裡又恢復了清靜,就好像適才那陣陣歡快的笑聲只不過是人們的幻覺,如一縷清風消散在空氣中,無跡可尋……只是,雁過尚且會留影,何況那是兩個單純無猜的孩子最真實的經歷,豈能如此輕易被抹去呢。、。有時候,埋藏在心底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才是最不可承受之輕……
文菁軟弱無力地坐在椅子上,望著華櫻離去的背影,他悲傷痛苦的眼神深深烙印在她心上,無可抑制的心痛傳來……她不懂,為什麼她明知道自己對華櫻的感情不是愛,卻會如此糾結呢?看著他明亮的眸子變得那樣暗淡,看著他因為臨走時得不到小元寶說一聲再見而傷心,那微微泛紅的眼眶,欲言又止的神情,脆弱得讓人心碎……她心裡的酸澀在蔓延,洶湧……
小元寶縮在翁嶽天懷裡,小小的身子在瑟瑟發抖……直到華櫻的背影消失了,小元寶還是難以相信剛才發生的事情是真的,他竟然會跟7311的大壞蛋,做朋友,還把“泰迪熊”送給了那個大壞蛋……
爹地的懷抱好溫暖,好安全,能夠驅趕走他的彷徨和恐懼,漸漸的,小元寶不再發抖了,只是撅著小嘴兒在發呆。
翁嶽天一手抱著小元寶,一手攬著文菁的肩膀,他心裡其實有點不是滋味,兒子和妻子都因為華櫻的出現而受到影響,他竟會感到些許微酸。最讓他難以釋懷的是,他其實跟文菁的心境相似,面對華櫻的時候,他也會感到矛盾……原本依照他的行事作風,他應該立刻將華櫻趕走,即使是教堂都不能允許華櫻待下去,像那種級別的危險人物,就該讓他遠遠地離開文菁的生活,離開文菁的視線……
可是羅神父的那一番話,讓翁嶽天陷入了糾結中……假如華櫻真的失憶,變成一個無家可歸,無依無靠的人,那麼,將他趕走,無疑是把他推向可怕的深淵。
讓翁嶽天倍感心痛的是,小元寶因此而大受打擊,文菁心裡更是不好受,即是為孩子難過,也是在矛盾著該用什麼樣的心態來面對華櫻。
翁嶽天深邃的鳳眸裡湧起綿綿的柔情和疼惜,緩緩地說:“老婆,你心裡在想什麼,我能體會到,你痛苦的根源都在於怎樣對待華櫻……其實我認為,華櫻是否失憶,這一點暫且不論,你想想,他在教堂裡住已經有一段日子了,如果他想要對我們不利,他早就下手了,不會明目張膽的出現,憑他的手段和能力,要想在我毫無防範的情況下傷害你和孩子,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就像剛才,他和小元寶在這裡一起玩,起碼有半個小時了,但是他什麼都沒有做,聽羅神父說起他,給人的感覺就是他已經重生了……”
文菁暗淡的瞳眸亮了亮,有點意動,卻又不是十分明白,水汪汪的大眼睛茫然而困惑,喃喃道:“老公……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啊?”
不只是文菁不明白,小元寶也是揪著眉頭,很努力在思考,但他畢竟還是一個六歲的孩子,不太懂大人心理和複雜的感情。
翁嶽天嘴角漾起溫潤的笑意,柔得滴水的聲音說:“我的意思是,我不希望你不開心,不想你為了華櫻的事而煩惱……既然心中存在著恨意會讓你這麼難過,不如就放開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