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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翁嶽天在遇到魏婕的時候,感覺自己不再孤獨了,那個美麗賢淑的女人,溫柔體貼,讓他有了家的溫暖,在交往一年之後,他曾動過與她結婚的念頭,只不過還沒等他向她求婚,便已經天人永隔。
如今再一次面臨婚姻大事,翁嶽天早就沒有了當年那種激情。四年前想結婚的時候,他二十二歲,四年後的現在,他二十六歲,卻如同是經歷了幾十年那麼久。
沉思中的翁嶽天,被突如其來的響聲驚動了……
“怎麼不開燈。”一個蒼老的男聲傳來,是翁震。
“啪”翁震將牆壁上的鈕按下。在這短短几秒的時間裡,翁嶽天已經收斂起眼中所有的情緒。神色如常地說:“爺爺,還沒睡。”
翁震兩鬢斑白,但多年軍旅生涯所形成的氣勢依舊隱約可見。黝黑的面板,粗獷的線條,身板結實,往那一站,眉毛一瞪,威儀渾然天成。
“又在看照片。”翁震瞥了一眼相簿,卻沒有伸手去拿,有些記憶,他不想去觸碰。
“爺爺,您不累嗎?時間不早了。”翁嶽天似乎是還沉浸在剛才的思緒裡,不想被打擾。
翁震可管不了這麼多,虎目一凜:“你也知道我為了你訂婚的事在跟魏家走動,專程從京城趕來,你到好,每天只知道忙公司的事,你就不能對訂婚的事上上心?別成天一副裝酷的樣子,冷著個臉,對什麼都不聞不問,好像訂婚的不是你一樣。就快跟魏家結親了,你這是什麼態度?”
原來翁震是為這事而來,難怪這麼晚了還沒睡。
翁嶽天深邃如潭的眼眸裡泛起微微波光,眉宇間隱約有股嘲諷:“爺爺,我已經遵照您的意思訂婚了,難道這還不夠嗎?只要我在訂婚當晚能到場就行了,至於那些細節過程,我沒空參與,公司最近很忙。”
“你……你……”翁震氣不打一處來,這個孫兒每每都能激起他的脾氣。
“你覺得我在逼你?很不爽是不是?你也不想想,你老爸在天上看著你呢,你都二十六歲了,不該成家嗎?你父母都不在,我這個做爺爺的,為你的婚姻大事操心,我做錯了嗎?你至於這麼不滿?!”翁震說起自己英年早逝的兒子,再看看眼前這不“聽話”的孫兒,無奈的心痛,還有怒火。
翁震不提這話頭還好點,一提就勾起翁嶽天心裡那些隱藏已久的情緒,本是爺孫倆之間的禁忌話題,在這敏感的時刻提起,尤其擾人。
翁嶽天手指尖的菸灰燙到他,卻沒不見他的手有反應,只是那深褐色的鳳眸中染上一層浮冰,幽幽地說:“爺爺,到現在您還是喜歡這麼嗎?您關心我的婚姻大事,我該感激,該高興,可是您別忘記,關心不代表要替我做決定,不代表您可以操控我的人生。您跟魏家最初商量訂婚的時候,有事先問過我嗎?就像當初您非要讓父親去特種部隊那樣,事先都安排好了才告訴我們……呵呵,我們只是在按您的步驟在走。如果不是這樣,父親他……他現在一定還活得好好的,母親也不會失蹤!”翁嶽天說到激動處,整個人都在顫抖,有些事,果真提不得。
“砰!”臥室門被狠狠捶下一拳!
翁震像一頭狂暴的雄獅,衝著翁嶽天一頓咆哮:“混賬!一派胡言!你說來說去就是不滿意我阻止你跟那個叫文菁的人來往,我告訴你,現在我不許,以後也一樣不會允許!連我都查不出來歷的人,休想成為你的女人,不管是情婦還是妻子,都不準!”
翁震暴怒的氣息充斥著每一寸空間,眼角泛光,倉惶而去的腳步竟有幾分不穩。孫兒的指責和控訴,是他最大的心病,是他最不敢去觸碰的傷。白髮人送黑髮人的痛苦,讓翁震在兒子走後的每個日日夜夜都害怕被提及他當年硬逼著兒子去特種部隊的事。
翁嶽天臥室裡的狂風驟雨在瞬間散去,剛才那一番話刺激到了翁震,翁嶽天的痛苦一點不比翁震少。特別是翁震最後那兩句話,更是讓人極度憤慨。
不喜歡被鉗制,不喜歡被人左右,但是在訂婚這件事上,翁嶽天卻實實在在被束縛住了手腳。許多事情之所以會猶疑,會舉棋不定,是因為還沒達到底線。一旦到了你底線的臨界點,就是你義無反顧,一往無前的時刻!
這幾天文菁在家做得最多的事就是睡覺。除了睡覺就是吃。然後就是出門找房子。文菁想啊,翁嶽天要訂婚了,不知道訂婚後會在哪裡住呢?不管他會在哪裡住,總之她感覺自己再繼續住在這裡是不太適合了,否則她會鄙視自己。
肚子到了這麼大,文菁的小腿經常會有點水腫,走路久了很難受,每次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