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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知道這是徒勞的。這裡是他的勢力範圍,她能跑得掉才怪。
文菁低下頭,顫顫巍巍地伸手在刀鞘上撫摸著,慢慢的,輕輕的,生怕弄壞了一樣。珍視的目光裡,滿含著深深的痛惜,如痴如醉地盯著刀鞘,那鎏金鳳凰的尾巴上,一顆顆細碎的紅寶石,精美耀眼,其中有個地方是掉了一顆,旁邊另外一顆寶石上還有一個小小的缺口……
文菁當然知道這缺口是怎麼來的,記憶中的珍貴片段,霎時湧上心頭,文菁的眼神越來越柔軟,心越來越疼,整個人的意識都沉浸在兒時的記憶裡,如夢囈般喃喃低語:“這是我父親的寶貝……小時候,父親經常和我一起玩尋寶遊戲,家裡地方很大,每次我都要找很久才能找到寶貝……有一次我找到了這個刀鞘,很開心地拿到父親面前,可是父親說,這個不是那次遊戲裡要找的東西,是他放錯的。還說要把刀鞘放回寶庫裡去……我很喜歡這個刀鞘,想要留著玩,結果不小心弄掉了一顆紅寶石,我很自責,很不開心,好幾天都吃不下飯。父親他卻安慰我說沒事,說這刀鞘還有寶庫裡的一切,將來都會全部交給我……”
文菁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她的心在抽痛,父親那麼愛她,她現在長大了,卻只能跟父親,天人相隔。這刀鞘對她來說,是寄託著一片哀思,其價值,遠遠不是金錢能衡量的。
翁嶽天的臉色瞬息萬變,幽眸裡的精光閃了又滅,滅了又閃,看不出他在想什麼,複雜難明的表情,諱莫如深。他知道的要求會讓她難堪,難過,可這就是他想要的效果。文菁不知道的是,這個條件,翁嶽天是在她踏進辦公室那一刻才突發奇想的。
眼前的她,痴痴地撫摸著刀鞘,紅通通的眸子裡盡是一片水澤,泫然欲泣的模樣,那雙眼睛訴說著悲傷,緊緊皺著的眉頭,慘白的面頰,微微顫抖著身子,嘴唇也在哆嗦著,柔弱得像一片剛剛飄落的花瓣,讓人的心禁不住生生地發疼……
翁嶽天的手不由得攥緊了,猛烈地吸了幾口煙,冰冷的眼眸裡浮起狠色,硬是將那一絲不忍和心疼壓下,薄唇裡溢位冷哼:“你父親,是文啟華,你是文家的私生女……這麼驚人的身份,真虧你能瞞我那麼久。你知不知道,五年前,我給了你多少次機會,等你親口告訴我你的身份,可是你……最終還是隻有讓我失望。你是怕我知道了之後,會逼問你寶庫的下落嗎?”
他沒有溫度的語言,如一根根鋼針紮在文菁心上,驚駭地抬頭,對上他冷冽如刀的眼神,她愣了一下,驚悚地搖頭:“不……不是的,我沒有那樣想!聖誕夜那天我是打算向你坦白的,可是我還沒來得及說……你卻去見魏婕,我親眼看見你們接吻,看見你抱著她去了醫院……我……”
“是我錯怪你了,原來你曾經想過要告訴我的。”翁嶽天的語氣裡聽不到一點興奮,完全的陳述句,平淡如水,沒有起伏。這說明,即使文菁說的是真的,事已至此,不管實情如何,都改變不了他是從魏婕那裡聽到她真實身份的事實。
文菁呆住了,還想說點什麼,卻發現,此時此刻,語言是多麼蒼白,哽咽在喉嚨,與他之間,太多糾葛,悲悲喜喜,好的壞的,通通糾纏在一起,剪不斷理還亂,從何說起?從何處伊始?又是從何處終結?
他神情木然,摒去心裡那不該有的情緒,平穩著聲線說:“你和魏婕的感情不好嗎?你們好像有些恩怨。”
感情不好?有些恩怨?呵呵……文菁苦笑,她和魏婕之間,怎是隻字片言就說得清?
文菁在這幾年裡不是沒想過在將來的某一天,再見到翁嶽天時,要將魏婕的罪行告訴他,可是在這一秒,機會擺在眼前的時候,她卻不能這麼做了。
拍賣會那天,她親眼看見魏婕與他有多親密,如果這時候她說魏婕連自己的父親都會狠心下手加害,他會不會轉身就告知魏婕?
不不不……文菁絕不能冒這個險。事關重大,假如魏婕知道了,恐怕文菁就別想安全離開這裡,更別提和小元寶團聚了。
文菁定了定心神,牽強地扯了扯嘴角說:“我和她就是小時候有點不和,經常吵架,所以長大了難免在心裡有陰影。不過我也不是十幾歲的小女生了,過去的事,不想再提,至於我和她的關係,如果能和睦相處,當然是最好了。”
文菁不知道多艱難才讓自己說完這些話,她和魏婕小時候根本沒有吵架,反而是相親相愛,直到目睹父親的死,她才覺悟了魏婕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翁嶽天凌厲的目光鎖住文菁,似是要將她看穿一樣。在這麼具有壓迫感的氣場裡,文菁不禁手心冒汗,耳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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