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部分(第2/4 頁)
這是文菁的筆跡,沒錯,他認得。翁嶽天呆立半晌,然後發瘋似地找遍了家裡每個角落……
她真的走了,她居然不聲不響地離開了,大著肚子消失得無影無蹤!
不……不!撕心裂肺的嘶吼,彷彿整個屋子都在震盪!他那雙深褐色的瞳眸慢慢變成可怕的赤紅!
一聲一聲的悶響,他的拳頭擊在牆壁上,劇烈的疼痛傳來,他卻毫無所覺,因為……心都碎了,裂了。紙條上的字字句句硬生生地破開他的身體,意志,以摧枯拉朽的力量粉碎著他,將他的所有絞成了灰燼。
每個人都有承受的極限,此時此刻這種發自靈魂的悲鳴和恐懼,超出了他的界限,讓他在瞬間跌入萬丈深淵!
這一張紙條猶如索命冤魂,翁嶽天不知道那是文菁在魏榛的逼迫下寫的,他以為文菁是誤會了他和魏婕,認定了他不願意結婚,所以才受不了打擊,一氣之下自己跑了。
難道就不能等他回來嗎?他已經再三說過要她等了,不過就是一兩個小時而已,她就那麼心急地離開嗎?一點信任都沒有,對她來說,他究竟算是什麼?口口聲聲說愛他,卻在他決心要將一枚戒指送給她,並向她許下承諾的時候,她不辭而別,連一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這是愛嗎?亦或他只不過是她在人生處於低潮時期的一個借宿?隨時都可以瀟灑離去,這麼狠心的女人,你是不是太過殘忍!
翁嶽天心裡無聲地吶喊,愛與恨這兩種極端的情緒在相互交戰,不死不休。他神情恍惚地坐在床邊,久久不曾有過任何動作。他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就像是化石般僵硬,冰冷……他的感受,不是僅僅一個“痛”字能形容,從小到大,只有在父親去世,母親失蹤時,他才有這種感覺……彷彿靈魂已經抽離,感知不到周遭的一切,世界一片漆黑,失去氧氣,在窒息中,他的身體會死去……
在這個城市的某個角落裡,某個男人撿了一個孕婦回去。可是這孕婦昏過去了還沒醒來,他就算是有千百個問題也只能憋在肚子裡。
一群男人見到老大帶著一個孕婦回來,全都好奇得要命,但是又不敢多加言語。老大的脾氣是出了名的怪異,完全無法捉摸,興許這孕婦是個什麼特殊的人物呢。
廳裡站了一堆人,個個面態恭敬,跪在中央的一個年輕男人,赤著身體,背上一大片被燒爛的皮肉還在滋滋地冒著絲絲青煙,空氣中令人髮指的味道。這人已經被揍得鼻青臉腫,肩膀上插著兩把匕首,血淋淋的傷口,慘不忍睹,可沒有一個人為他求情。觸犯了幫規的人,不死也得脫層皮!
“阿廷,我們只抓到人,貨……沒了。”說話的是一個三十出頭的男人,看樣子他的地位要比其他人高一些,否則也不敢直呼“阿廷”。
坐在上座的男人一身黑衣,皮質的西裝完美地勾勒出他絕好的身材,這麼冷的天氣,他裡邊居然只穿了一件襯衣,可見身體之強悍。這就是幫會的掌舵人乾廷。
“嗯……貨沒了……貨沒了……”乾廷嘴裡吊著煙,迷濛的煙霧中,看不真切他的表情,更聽不出他語氣裡有什麼暗示的東西。
乾廷從椅子上站起來,魁梧的身體像一座山,無端地讓人感到一股威懾力。
“找到下家,把貨全部追回來,敢接手乾幫的貨,真不知道是何方神聖……呵呵……如果追不回來,你們……”乾廷的目光淡淡掃過眾人,明明是隨意一瞥,卻讓人禁不住打個寒顫。
“就隨那批貨一起,永遠都別回來。”乾廷不鹹不淡的口吻丟下這句話,轉身走上樓去了,留給眾人的,只是一個絕情的背影。這麼殘忍的話,他可以說得不帶一點血腥味。
也在都乾。直到那背影消失在視線,一眾人才喘過氣來,背上早已是冷汗涔涔……他們明白,老大的意思就是,追不回那批貨,要麼自行了斷,要麼就滾出乾幫用不出現。
這都是跪在大廳中央那個叛徒幹出的事,現在卻要大家跟著受罪!
叛徒是乾幫在倫敦總部的一名成員,前些日子也不知是什麼鬼迷心竅了,私吞了乾幫的一批貨……那是價值連城的鑽石。叛徒不敢再倫敦銷贓,只好跑回國內,但是乾廷卻隨後追到。今晚就是得到訊息,叛徒將與人交易鑽石,乾廷才帶了人前去,沒想到在江邊沒逮著人,其餘的手下卻在市區裡某個酒吧見到了這名叛徒。幸好乾廷善於四處撒網,為了以防訊息不準,他在好幾個可疑的地方都布了眼線。
這一批價值幾億英鎊的鑽石,是乾幫從自己名下所控制的礦場裡開採出來並且已經做完一系列打磨打工,每一顆都是絕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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