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芹雖然家境不好,但她對於流行時尚的趨勢還是十分把握得住,她家裡窮酸,可她在出門在外都是打扮得光鮮亮麗,沒來過她家裡的人怎麼都不會想到她家原來是這個樣子。
當她在夜店裡注意到那個穿著名牌服裝的男人時,她的眼睛再也移不開視線。他不但長相俊美至極,穿得衣服,戴的手錶,腳上的皮鞋,無一不顯示出他雄厚的財力,根據文曉芹的目測,男人一身行頭價值不菲,能夠勾搭上他的話,無論是從哪方面來講都是絕大的收穫!
男人似乎對她也有點意思,因此她的搭訕很順利,當兩人摟摟抱抱地走出夜店,沒過多久就到她家了……原以為這次是人財兼得,誰知道莫名其妙的那男人就走了。
文曉芹想來想去都不甘心,她覺得就是妹妹破壞了她的好事!
文曉芹火冒三丈,蹭蹭蹭衝去妹妹的房間,那個死丫頭,今天非教訓她不可!
門開了,裡面有一張單人床,上邊縮著一個小小的身影,那少女看起來像是營養不良,面黃肌瘦,唇色蒼白,長相平淡無奇,只是那一雙眼睛顯得特別明亮,彷彿是聚集了一汪純淨不染雜質的湖泊,澄澈得能映出人的心。
她驚恐地望著姐姐,不知道姐姐為什麼又發火了……她又要捱打了嗎?
不容她思考,雞毛撣子已經如雨點般落下!
“小野種,誰讓你跑出來的!我打死你,打死你!壞我好事!”
“看見你我就來氣!”
“——。”
文曉芹像個瘋子一樣將怨怒與不甘都發洩在妹妹身上,漂亮的面孔變得猙獰恐怖。真如那男人想的一般……誰有這樣的姐姐,是種悲哀。
雞毛撣子每打一下,那少女就顫抖得越厲害……數不清是第幾次捱打了,可為什麼還是這麼痛呢?她緊緊咬著牙,不讓自己哭出來,眼淚倒流回身體裡,逆流成河。身體和精神上的雙重摺磨,讓她每每在捱打之際都會對不停地問自己:我為什麼還活著?
她明明是痛到了極點,可就是倔強地不吭聲,一個哀求的字都不曾從她嘴裡鑽出來。她像往常一樣默默在心裡祈禱姐姐快些發洩完,饒過她……
這種苦不堪言的日子,什麼時候才是盡頭?快樂是什麼?如果可以離開這裡,如果可以不用每天都捱打,對於十六歲的她來說,就是最大的快樂!
女人尖銳刺耳的罵聲在靜謐的夜晚顯得格外突兀,樓上樓下左鄰右舍的人也早都習以為常了,不用說,一定又是那個“小啞巴”文菁在被姐姐打……是的,鄰居們都誤以為她是啞巴,而實際上並非如此。殘顎疈曉
文菁,一個患有自閉症的十六歲少女,她是那麼一個毫不起眼的存在,得不到關懷和關注。在她十六歲花季的年紀,她的人生才剛開始起步,她如一粒微不足道的塵埃,是隨風而逝還是偶然跌落進某一雙眼睛裡被磨礪成珍珠呢?
周圍的鄰居們沒有見過文菁開口說話。有好幾次鄰居經過文菁家的門口都看見她姐姐或者母親在打她,伴隨著不堪入耳的罵聲,可文菁從不會吭一聲。時間久了,大家都誤以為她是天生的啞巴,不然怎麼會有人捱打也不嚎一聲的?即使是大人也承受不了肉/體上的痛苦吧,何況那只是一個瘦弱的女孩兒……人們猜測她不喊不鬧,多半因為她啞的。
不知道文菁年齡的人,會以為她未成年,那是因為她身型比較瘦小的原因,實際上她已經十六歲了。按正常來將,她應該上高中,可是她身處在這樣的家庭,能有片瓦遮身已是不易,哪裡還會有機會去上學呢。
文菁十歲的時候被一個男人收養,帶到這個家裡,剛開始得時候她過得並不像現在這麼糟糕,那時她還能唸書,還有人關心她,可是自從收養她的那個男人因病過世之後,他的妻子,也就是文菁名義上的養母就開始原形畢露。
那個刻薄的女人口口聲聲罵文菁是她那死去的老公在外邊跟情人生的野種,而文菁對此從不解釋。養父死後,文菁被迫輟學,緊接著她的生活起了極大的變化,她成了養母和姐姐肆意發洩的出氣筒,成了家裡的傭人,每天都要伺候家裡兩個脾氣怪異,尖酸刻薄的女人。自那時候她就再也沒有說過話,無論遭遇到什麼樣的事情,她都不開口。活在兩個女人的魔爪之下,她更是把自己封閉起來,除非是必要,否則她不會踏出自己房門一步。
今晚之所以會撞破姐姐的好事,是文菁實在太口渴,忍不住想出來倒一杯水,但是她哪知道會那麼巧……那個男人是誰?為什麼她會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卻又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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