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第3/4 頁)
樣子讓我想到了一個詞:食不知味!
看著他無辜平靜的神情,我的心裡又升起了罪惡感!
為了彌補這個小小的過錯,我不時給溫希承夾一些剛上來的熱菜,他也不推辭,凡是我夾到盤子裡的,都乖乖地吃完,不給他夾呢,他也不吃,遇到喜歡的眉頭就舒展一些,不喜歡會轉頭看我一眼。
飯局其實很無聊的,而我跟深圳分公司的同事又不熟,我填飽肚子後就專門給他夾菜,有時候故意夾一些他不喜歡,兩三次過來,他的嘴角慢慢有了笑意。
我也笑,單純因為好玩而開心。
從飯店出來,我們以太累為藉口沒有去夜總會,我站在路邊打車,溫希承靠在一棵大樹上,環臂抱在胸前閉著眼睛養神,我估計他應該是難受得厲害,幾次看過去,他的眉頭都是緊緊皺著。
終於有了空車,我跑過去拽他的手臂,“車來了,你怎麼樣?能走嗎?”
“嗯。”應了我一聲後,溫希承睜眼抿著唇也沒多看我直接上了車。
我跟了過去,上車對司機說了地址後,轉頭看向旁邊。
溫希承仰頭靠在椅背上,胸口有些劇烈地起伏著,臉上漸漸有了痛苦的神情。
我擔心地問:“是不是想吐?”
他搖頭,將臉轉向一邊,喘息了兩聲,才說:“有些頭暈,我休息一下,到了叫我。”
我應了一聲不再開口。
十幾分鍾後,車子停在酒店門口,沒用我叫,溫希承直接開門下車。
我付了車費走進大廳,在電梯門口並沒有看到他的身影,四下轉了兩圈才看到他從洗手間的方向過來,臉上掛著水珠,一片慘白。
我迎了過去,看他的步履有些發虛,下意識地扶住了他的手臂,“醉了?還是難受?”
“難受。”他吐出兩個字,拉下我的手握住,走向電梯廳。
我感覺到他溼冷的掌心傳來的力度,輕輕抽了一下。
溫希承用力握了一下後,轉頭看我,緊皺的眉頭有些煩躁,他張了張口,說:“我沒別的意思,真的不舒服。”
我抿了抿唇,小聲嘟囔著:“不舒服我扶著你好了,拉我的手幹什麼!”
溫希承停下了腳步,片刻後,慢慢鬆開了握著我的手,沒有再看我低著頭朝前走去。
不知道為什麼每次他妥協後,我的心裡就會刺疼一下,雖然只有一下,但我還是能感覺得到,我小跑著追過去的時候有些懊惱的想著,他一個病人,我跟他計較什麼啊!
進了電梯,溫希承靠在後面的鏡子上,右手伸進西裝裡面在上腹小幅度地上下揉動著,隨著“叮”地一聲,他用手臂撐了一下欄杆,長腿一伸徑直離開,期間沒有看我一眼。
我跟在後面,視線落在他僵硬挺直的後背,心裡有些發堵,我好像真的越來越習慣他的無賴,都幾乎忘記他脆弱倔強的一面了。
進房門之前,溫希承終於轉頭看了我一眼,他的右手依舊放在西裝裡面,左手搭在門把上,失了血色的雙唇抿了一下,擠出一絲蒼白的笑容,“早點休息,晚安!”
我點點頭,“記著吃藥,太難受的話給我打電話,我們去醫院。”
他輕輕應了一聲沒有再做停留走了進去,直到他的房門合上,我才掏出房卡轉向對面。
洗過澡躺在床上,我拿起手機剛要給溫希承發個簡訊,寂靜的空間響起了有些突兀的敲門聲,我愣了一下,翻身下了床。
開了門看到立在門口,一身淺灰色休閒裝的男人和他身邊的行李箱,我滿臉困惑,“你幹嘛?”
溫希承盯著我的睡衣看了一會兒,說:“我們連夜回去吧。”
我瞪大了眼睛,“啊?”
“我想回去,我們現在去機場好不好?”他看著我,眼神裡滿是乞求。
我愣愣地看了他幾秒鐘,輕聲說:“怎麼想到現在回去?我們不是定了明天下午的飛機嗎?”
“我睡不慣酒店的床。”他看著我,執拗地說。
我有些挫敗地嘆息,“都快十二點了,我們趕去機場也得半個小時,買了票回去就凌晨四、五點了,沒有大巴,也沒人接,太不現實了,回去睡覺吧,別任性了!”
溫希承站著沒動,卻是慢慢低下了頭,握著門框的手指彎曲著,微微泛白,僵持了近一分鐘,他抬頭看向我,臉上是有些疲憊的笑容,輕聲說:“嗯,晚安!”
我看他轉身後慢慢關上了房門,坐在床上卻是長時間沒有聽到對面開門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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