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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不將你送研究所切片就是送瘋人院療養了。

陶浪聽了方奕凡的解釋，這才鬆了一口氣。反應過來的他就要撲上去再和方奕凡較量較量，卻被華晟一把拉住了。

“我們馬上動身去醫院，怎麼說那孩子……額，還留著靳清的骨血呢。”披上外套，理了理胸前有些歪斜的衣領，華晟拉著陶浪就走，“順便給靳清那邊去個電話，孩子是他的，要不要去看看，就看他自己的意思了。”

陶浪被華晟這樣子弄得有些摸不著頭腦，伸手從茶几上扯過幾張衛生紙，又將拿了件外套穿上，遮去剛剛被方奕凡擦在身上的油漬，懵懵懂懂地跟著華晟出去了。

方奕凡在後面跟著，望著前方的身影，撇了撇嘴，嘀咕道：“也不知道著急個什麼勁兒，又不是你兒子……”

手術室外，靳清前女友楊筠以及那位死黨蕭啟的家人都在那裡焦急地等待著。見了趕來的陶浪，都有些尷尬地朝他點了點頭，隨即繼續關注著手術室裡的動靜。

原本作為丈夫，蕭啟是可以進入手術室裡陪著自己的妻子的，但畢竟那個孩子不是自己的，兩人實際上也沒有發生什麼關係，再進去的話，就不那麼合適了，所以他也在外邊候著。

陶浪是第一次見到蕭啟，這個據說和靳清竹馬成雙，並且暗戀著靳清的男子。

或許是剛從警局趕來，蕭啟還穿著一身還未來得及換下的警服。這個高大而帥氣的男人渾身都充滿著一種陽光的感覺，身上帶著點淡淡的菸草味，卻並不讓人覺得不舒服，反倒顯得更具安全感和信任感了。

見到陶浪趕過來，蕭啟先是一愣，然後瞥了一眼他身後的華晟和方奕凡，眼中先是閃過一絲疑惑，隨即瞭然之餘，神色也微微黯淡了一下。

“好久不見啊，阿清……”聲音帶著淡淡的沙啞，略帶著磁性的音色給人一種難以言明的魅惑的感覺，很好聽！

“呃，好久不見……”陶浪此刻已經渾身僵硬，面對著這個據說暗戀了靳清好些年頭的男子，他不知道該如何做，才能既不會傷害到蕭啟的感情，卻又避免讓他產生不必要的誤會。所以，他再一次怔住了。

“連句話都不願意和我說了嗎？”蕭啟苦笑了一聲，伸手攬過陶浪的肩膀，將他的頸項圈住，整個人卻彷彿在一瞬間頹廢了許多。

“額，不是的……”陶浪有些無措，習慣性地伸手拍了拍蕭啟的後背，想要出言解釋一二，卻不知從何說起。這一刻，他有些無比地懷念以前那個殼子了，至少不用面對這麼多亂七八糟的事情不是？

然而就在陶浪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蕭啟卻在他耳邊說了一句：“我說，你多少也配合一下好吧，外面估計還有人監視著呢，雖然是個西貝貨，但既然頂著阿清的殼子，就別給他丟臉……”

好吧，這一刻，陶浪悟了。敢情人家都通了氣了，就自己還在傻乎乎地當真呢！

這麼想著，陶浪原本僵硬著的身體逐漸放鬆，模仿著那天靳清說話的語氣和口吻，陶浪緩慢卻堅定地掙開了蕭啟的雙手，帶著五分悵惘，三分不捨，兩分憤恨，對蕭啟說了一句：“其實我不想來的……但終究放不下……”

蕭啟如遭雷擊，明明知道眼前這人的底細了，卻怎麼也忍不住地怔了一下，身子有些顫抖，默默地轉身走到手術室前的候椅前坐下，隨手自口袋中掏出一包大熊貓，抽出一根點上火，一口一口地抽著。一個個眼圈從他口裡吐出，在空氣中散開，讓他的面孔都彷彿不再那麼清晰了。

剛剛有那麼一瞬，他幾乎將陶浪說的話當真了，因為依稀記得當天自己與楊筠結婚的那天，對方的神色似乎也是如此。

“喂，他怎麼了？”見蕭啟這麼大的反應，陶浪反而有些摸不著頭腦，伸手撞了撞華晟，陶浪面上表情不變，嘴裡卻低聲嘀咕著。

“你剛剛演的太入戲，人家當真了……”當著這麼多外人的面，華晟也不好將陶浪圈在懷裡揉他的頭髮，只得小聲地在他耳邊解釋著。旁邊的方奕凡亦是一副深有同感的架勢。

“額……”有些不好意思，陶浪習慣性地想摸摸鼻樑，卻被華晟不經意將手拉住。抬眼，陶浪一臉疑惑略帶些不爽地望著華晟。

“你現在是靳清，別表現的這麼……”將到了嘴邊的“孩子氣”三個字嚥下去，華晟輕聲提醒著。雖然覺得陶浪平日裡的各種小動作很有愛，但在現在這種場合卻並不怎麼合適。

陶浪聞言，瞭然地點了點頭，隨即面部表情也變得帶著些漠然起來，背脊慢慢挺直，整個人看上去也有了一絲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