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裹了條浴巾在腰間,走出了浴室。
正在準備早餐的華晟見陶浪就這麼大咧咧地走了出來,渾身除了一條浴巾,幾乎赤裸,不由暗暗苦笑。
他是個嚴謹慣了的人,即便是睡覺時也要穿著睡衣,何曾有過如此“輕狂”的行徑。華晟忍不住上綱上線,卻又捨不得斥責對方,只得搖搖頭,轉身繼續準備早餐,純當眼不見為淨罷。
而陶浪卻哼著歌兒走到了洗漱臺前,開始颳起了鬍子。
望著鏡子中那張陌生的臉,輪廓深刻,比自己以前那張顯得要硬朗一些。入鬢的劍眉,銳利的鷹目,高挺的鼻樑,左臉上一道寸許長的淺色疤痕,更是令他整個人都散發出一種英氣。
可惜,如果加上那雙眸子中時不時透發出的溫潤如玉的目光的話,那份英氣就不免要打點折扣了。
“自戀夠了就過來吃飯……”華晟見他在洗漱臺磨蹭了這麼久,還沒有半點自覺,一個勁兒地瞅著自己那張臉看,不由得大感頭疼,只得出言提醒。
“知道了。”陶浪朝鏡子中的那個人做了做鬼臉,然後來到了餐廳。
望了餐桌上終年不變的兩杯豆漿,四塊蛋糕,以及兩份果醬,陶浪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忽然感覺自己其實也不是那麼餓了。
“天天吃這些東西,不會厭嗎?”陶浪嘀咕了一聲,抓起一塊蛋糕,蘸了點果醬,洩憤似的惡狠狠地咬了一口。
陶浪一生只有兩個愛好:一是碼字,二是美食。
自從和陶家脫離關係後,錦衣華食的生活可謂風蕭蕭兮易水寒,好日子一去兮不復返了。雖有一些存款,但那都是要留著防老的,更何況誰沒個大災小病的,總少不了用錢,是以那些存款都沒怎麼動。
但這也難不倒陶浪,他本是頂聰明的人,雖然懶了一點,沒追求了一點,但為了不讓自己的肚子受苦,倒著實練就出了一身不錯的廚藝。可惜如今自己頂著一個失憶的名頭,卻是不能進廚房熱火朝天地大幹一場了。
“我就會做這些,不吃拉倒。”華晟抿了一口豆漿,慢條斯理地將一塊蛋糕撕成幾片,均勻地抹上果醬,然後慢悠悠地往口裡送。
“不會請保姆嗎?”陶浪皺眉,大少爺脾氣不知不覺發作。
“怕被下毒……”華晟淡淡地說了一句,但那雙略微顫動了一下的手卻出賣了他。
陶浪眉毛一挑,明明很陽剛的一張臉,卻生生讓他折騰出了一個十分孩子氣的表情。想到自己小時候好幾次食物中毒的經歷,陶浪大概猜測到了,華晟這人別看一副牛哄哄的樣子,其實很缺少安全感。平時這生人勿近的表情,可能也只是出於本能的保護吧。
豪門大族,勾心鬥角太過激烈,各種手段層出不窮。當初陶浪選擇放棄家業,未嘗不是一種很好的選擇。
然而饒是如此,陶浪仍舊心有不甘,不死心地繼續勸說:“要不,叫外賣也行啊……幾個地方輪著叫,也不必擔心……”
“不乾淨……”華晟冷冷地打斷,淡淡地望了他一眼,“如果吃不慣,你不妨自己下廚。”
陶浪嘴角扯了扯,不再說話。其實許多大酒店,衛生自然是信得過的,但華晟這般說,也不好反駁。他倒是想自己動手做來著,但萬一讓華晟看出什麼破綻來就不好了。
四五天的相處,他大概也有些明白眼前這人的生活習性了。
有潔癖又追求生活品質的華大少爺把自己的私人空間佈置得舒適到了極點。每一件物品,每一樣裝飾,擺放都似乎暗合著某種規律,整個屋子的東西做到了多一分則亂少一分則空的境界。
他極少帶人回家,就是怕別人弄髒了他的房子。而他對房子的清理打掃更是親力親為,四室兩廳的公寓,早晚都要清掃一遍。不管每天工作有多忙,都會抽出一些時間來做家務。
第一次感受到他的這種偏執,陶浪差點崩潰:丫的,這是人過的日子嗎?
不過,奇怪的是,不管陶浪怎麼折騰,華晟都沒有露出半點不喜的樣子。只有在陶浪鬧騰得厲害了,他才會淡淡的出言制止。
陶浪總覺得,華晟是在透過自己尋找另一個人的影子,這雖然令他不快,但每每看看對方流露出的那種傷懷與脆弱,陶浪也忍不住心軟了。
“算了,隨他吧,替代品就替代品,只要不打小爺的主意,就由得他好了,純當出賣色相付房租好了……”陶浪這麼告訴自己,順便在心裡補充了這麼一句權當自我安慰,“反正這張臉又不是我的,他YY的又不是我,我可沒吃虧。”
“今天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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