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2/4 頁)
家了,你放心吧。”
“嗯。”杜明羽有意無意地掃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遲軒,然後傾了傾身子,過來吻我,“早點睡,我明天來接——”
他的話還沒說完,遲軒霍地從沙發上彈起來了。
幾乎是與此同時,我的腦袋偏了一下。
杜明羽的吻,落了空。
一時之間,杜明羽和我,全都怔住了,氣氛有些尷尬。
身後,遲軒默不作聲地扔了遙控,回房間了。
我仰起臉,朝脊背僵直的杜明羽乾笑了一下:“很、很晚了……路上小心。”
那一晚,我翻來覆去地睡不著。
滿腦子想的,都是杜明羽那句遲軒看我眼神很奇怪的話,和他那個猛然站起的動作。
後來,半夢半醒之間,我隱約覺得,自己好像接了一個電話。
我睡得迷迷糊糊,連眼都沒有睜,啞著聲音餵了好幾聲,那邊一直不說話。
我掀了掀眼皮,想看看是誰打的,可是睜不動眼,就又“喂”了幾聲。
那邊一直沉默。
直到我困惑不已地要掛了,那頭終於開了口,聲音又惱又恨的:“你讓他親你。”
只有這五個字,然後,就是嘟嘟嘟嘟的忙音了。
我睡得人事不省,完全沒能理解這句話,翻了個身,就又睡著了。
第二天一大早,杜明羽早早地來接我。
我媽正在做早餐,聽到動靜,從廚房探頭出來:“大清早去哪兒呢?”
我捂著肚子,嘆了口氣:“爬山……”
杜明羽一直嫌我不肯和他一起參加運動,再加上,我這幾天就要回北京了,他要求我,無論如何都要和他一起爬次山。
他跟我提這個要求的時候,是在他說遲軒看我眼神古怪之後,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有些心虛,覺得連這個都推拒的話,實在有些說不過去,就答應了。
可是,此時此刻,我真是由衷地後悔,自己為什麼要答應他。
“爬山好,爬山好。”我爸卻完全沒體會到我的後悔之情,他笑呵呵的,還若有似無地掃了遲軒一眼,“早上空氣好,爬山強體魄。”
這麼一來,我就更不好掃眾人的興了。
就這樣,我們由爬山二人組,變成了四人小分隊。爬的,是我們市出了名的、最最陡峭的菱山。
一路上,杜明羽好像不怎麼開心,他一馬當先,走在最前面,我爸和遲軒跟在他身後,一邊走著,一邊評論著風景啊什麼的,只有從早上起來就腹痛的我,生不如死地落在最後面,沒爬多久,渾身就冷汗直冒了。
“爸,爸……”我喃喃地喊我爹,等他轉過臉來,我立刻苦了一張臉,“你、你們上去吧,我、我在這兒等著。”
見我臉色不好,杜明羽終於不再表現他對那兩位碩大電燈泡的不滿了,他腳步慌亂地殺了回來,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怎麼了諾諾?”
冷汗從額頭上大滴大滴地 來,我臉色發白,心底發虛,反手就把他的手給抓住了:“我、我好像恐高……”
這個時候,我們其實才爬到了半山腰,但因為菱山歷來是以險峻陡峭著稱的,所以即便只是到了這個高度,我只要往下面望一眼,就覺得腦袋發暈,冷汗直冒,肚子更是疼得要死要活了。
說話間的工夫,我爸已經拐回來丁,他撥開杜明羽的手,一臉嚴肅地看了看我:“這丫頭從小到大都沒恐過高啊,怎麼回事?”
我哪知道啊。
我唯一知道的是,我很難受,難受得連眉毛都皺緊了。
“來,諾諾。”
我爸彎了腰,要抱我,被遲軒一臉嚴肅地伸手隔開:“我來。”
一路上,被遲軒揹著,他的步伐很快,可是又很穩,明明是山路,卻如履平地似的。
我趴在他的背上,肚子疼得要命,我抱緊他的身子,喃喃地說:“好難受……”
他沒說話,腳步明顯加快了些。
我爸在一旁扶著我的身子,急得不行:“早上起來還好好的,這是怎麼了?”
杜明羽默不作聲地跟在我們身後,臉色陰晴不定,緊緊盯著揹著我的遲軒。
“你帶她吃了什麼?”遲軒頭也沒回,突然開口。
我們出發的時候,我媽還沒把早餐做好,杜明羽帶我出去吃的早餐,吃的是我們小區外面出了名的鴨血粉絲。
杜明羽愣了愣,然後照實說了。
遲軒皺了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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