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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影,突然站起,發足狂奔。放棄不是他的信條,即便有雷霆萬鈞的摧毀,他決定的事,決不輕易說不。
白楊看到晉夏向那個體態頗為臃腫的老張要來車鑰匙,用力抱過反抗的青梅走遠,看向芳姐。“他借鑑著別人的悲悲合合的故事,如今,他何嘗不是別人該借鑑的故事。”
芳姐聽言,抿了口酒,沉思片刻後,突然展顏一笑,平素裡冰冷的臉上讓這抹笑多了許些色彩,她認真道,“我和你去武漢!”
冬日的雪花向來是南國難能可貴的景緻,晉夏坐在青梅身旁,抱著臂,看著舉著畫筆的她,和她身後窗外下簌簌飄零的雪花。那夜,他從沉塘把她帶回來,便如今天這般,不哭不鬧,默默做著自己該做的事情。對他,視如空氣。
她畫的是繩索,草編的粗壯麻繩條條經絡分明,她把那凸起的經絡出勾勒的極致有力,立體有形,似真而不似真。
雪花變脹大成了雪朵,風捲著,滋潤而美豔。青梅放下手中的筆,望著那漫天飛舞的精靈,青梅映雪,青梅還在,映雪還沒回來。
她走下桂園,裹了一團雪,狠狠砸到一顆樹上,樹受震動,更多的雪團從樹葉上跌打下來。
晉夏看著雪花紛揚下的青梅,也裹了一團雪,輕輕砸向她,雪團捏的不緊,還沒碰到她,便落了下來,只覺得有一番悽楚。
學校的考試向來是一天一科,這天,她考完了最後一科。羅晉夏依然在教室門口等著她,有女生上前招呼著,“這不是那名單麼?好久不見呀!”晉夏笑笑不理會。追上前面行進的青梅道,“你走慢點,下雪路滑。”
青梅依舊還是她的步調和速度。考完就意味著放假,她該收拾東西回家了。
老大回來考試完,早將物品收走李玫那裡;林子和映雪的考試比她的要早,給映雪辦完了緩考,林子便匆匆帶著老鄭回老家見父母去了。那次之後的思思又換了宿舍,晉夏早早將思思妥當安置在連她也不知道的地方。空蕩蕩房間,昔日的歡聲笑語只剩下冷冷清清。
她又想起拷問林子和老鄭的那一幕,林子擦著油嘴吼著,“請、勿、模、仿。”她也想起那次她問的她們,“愛你的人和你愛的人會選擇誰了?”
宿舍的情誼彌足珍貴,到頭來也是暗淡的離開,天下無不散的筵席。
什麼是永恆了?什麼是該她追求的呢?以前什麼都圓滿,有朋友,有家長,唯一的不圓滿的便是不愛她的羅晉夏,因而最期待的便是有一個能愛她的伴侶。如今,應了那句,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不圓滿的羅晉夏也會圓滿後滑向殘缺,圓滿的宿舍姐妹也散去的散去。人生無常這句說的真是一點也沒錯。然而,生於此世,握不住指尖滑過的時間,卻可以在這些時間的滑動中做些能銘記心間的事情。
她收拾好自己不多的行李,最後鄭重的掛上了鎖,奔向長途汽車站,向著映雪老家湖南的方向。
映雪接到青梅電話的時候也是大大的驚嚇了一番,連滾帶爬急忙趕到縣裡的車站。
“死女人,害我等那麼長時間!”一邊水果攤那等著的青梅憤恨著。
映雪一邊心裡感激著青梅的探望,一邊為青梅的自作主張而鬧心。琢磨著,看來,她回去務必得宰頭肥壯的母豬。
青梅一面翻動著油布氈搭出來的簡陋的路邊小屋,一面啃著手中的雞腿。一旁的楊宇博忍不住白了一眼道,“這位大姐姐,我們只是暫時住在這裡!”提醒青梅收斂她的誇張的動作。青梅回頭看那小不流丟的楊宇博直想笑,明明才十一二歲,卻少年老成的模樣。
油布氈子裡只有一張床,想來姐弟一直擠在這張床上睡著。鍋碗瓢盆全都擺在外面,怕夜間鄰家順走幾個盆盆罐罐,映雪晚間睡的很輕。青梅打量見,映雪雖瘦了許多,但眉宇間並沒有哀婉悽愴,有的是那股倔強和不服,尤其眼一掃的樣子,很有戰鬥力。
映雪嘆了口氣,沒好氣道,“你想問就問吧!”
青梅回白了一眼,哼哼著,“你該說就說吧!”
映雪繼續白一眼,唾道,“你該憋就憋著吧!”
青梅仍然白回去,“你不怕憋我還怕麼?反正我是客,憋壞了得你賠!”
映雪一聲笑出來,時時刻刻都不忘記算賬,偏偏數學差的出奇。這一笑,兩人又滾做一團。映雪也才將她目前的難題說出來。
“其實,也不算什麼了。我那個二媽是個潑婦。不過顯然她沒我潑,我爸爸走後,她嫌我不是我爸爸生的,說什麼也要把我攆出去。切,想得美,法律上可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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