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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想到,這些天老大的冷靜和對她的勸慰開解,不覺心中一動,勸她未嘗不是勸自己,不覺懊惱起對謝知雲的忽略。
讓她意外的是,林茹當晚旁敲側擊的問謝知雲,她和沈元澤的關係時候,謝知雲也只是答,“世界觀不一樣,不合適,你們別多想。”
林茹不得不岔開話題,說起她的老鄭,和那蹩腳的游泳課。老鄭那是扛不住了,青梅不得不想方設法去學習游泳,不然游泳課過不了。
青梅於是又去了游泳館,林子和映雪好心的陪伴,耐心的教她。兩個星期的苦練,青梅終於能在淺水區遊十來米。老鄭也長長出了口氣,游泳課上九周,考試定在兩個禮拜後。
宿舍樓前,李騫意外來訪打破了生活的寧靜。看到青梅,李騫眼前一亮,“大美女,找你真難?”青梅沒曾留意,驚了一下,隨即想起那次匆匆的見面。
“好久不見,有什麼事嗎?”
“也沒什麼事情,就是關心一下我那老闆的愛情進度呀,你和Elives是不是吵架了?”
青梅沒吱聲,或者連吵架都算不上吧。
“雖然,我不知道你兩個怎麼了,不過這些天Elveis似乎心情很糟糕。每天看著一些裝小菜的盒子發呆,最主要的是,每天對著我們這些打工的發脾氣,大美女,我們這些人很不好混呀,不如你幫幫我們吧!”
青梅笑笑,“你高看我了。”
“什麼高看,我從沒見到Elveis那麼高興過,和我去香港,多呆一天也不願意,說是在等一個人答案。後來,我才知道,原來是等你的。說實話,那些天,是我見到的Elveis最高興的幾天。或許你們有什麼誤會,不過,我認為,一段感情就靠他單方面爭取是不夠的。”
他真的是有什麼苦衷麼?真的是對她身份的介懷麼?他不是說,“名字只是個符號,只要面前的人是你,叫什麼無關緊要”麼?她選擇不了出身,然而,為了爭取這段感情,她幾乎冒著粉身碎骨的危險退掉婚,傷害了所有的親人,那些最在意自己的親人。
這些爭取,他知道嗎?這些付出,他知道嗎?她如同飛蛾一般,擺了一桌驚天的豪賭,篤定的朝著那團燈火飛去,哪怕飛灰湮滅,只是沒想到,那盞燈火,在她還沒飛去前,就已熄滅了對她的召喚。
她沉思良久,回答道“……。我試試吧!”
李騫展顏一笑,打氣道,“好事多磨,加油!”
待青梅走後,李騫在校園漫步。程致逸說,桂園是情侶的天堂,果然綠樹繞花陰;程致逸說,湖邊的柳樹上刻著許許多多山盟海誓,果然是這樣。嚴格自律的程致逸也終有無法決斷的這一天,那麼就由他幫他一把,段家的這個不諳世事的千金不正好是他打入九星和興隆的砝碼麼?他只希望,程致逸能分清楚的責任和仇恨,清醒理智的對待。
命運這玩意真可怕,睿智善良的英雄俄狄浦斯最終沒能逃過弒父娶母的命運,只是徒留人們去遺憾,他希望,程致逸會是能夠掙脫的俄狄浦斯。
他掏出手機,撥出電話,那頭是溫暖的婦人的聲音,“辦好了!”
青梅瞅著手上的這塊壽山田黃的篆章,金光澤澤柔滑細嫩,這塊篆章,因為石料好,她刻的認真,拿了最高分。
一步一步,青梅走到程致逸的樓下,新來的保安沒見過她,問著找誰,她默不作聲,只在大廳坐下。
大廳裡的金魚一尾一尾,擺動著她的忐忑不安,“難道,這個世界,遇到一個愛自己的就那麼難嗎?”
程致逸神色落寞的回到公寓,眼角瞟到沙發上看著金魚發呆的青梅,水光艶瀲,她的面容映在波光中,一蕩一蕩,似游魚在親吻,真切卻又不真實,他又看的痴了。青梅覺察到目光,緩緩站起,伸手,推開,是一枚精緻的篆章。一面邊款是雪中寒梅,另一面刻著詩經中的《摽有梅》,摽有梅,其實七兮!求我庶士,迨其今兮!(梅子紛紛落地的時候,枝頭只剩三層,有心求我的人兒,到今兒,請不要讓我再等!)章底,是吳昌碩款朱文“程致逸印”四個字。程致逸接過篆章,指尖鑲在深深淺淺的字裡行間。
她開口說,“是我自己刻的,下個禮拜,我參加游泳考試,希望你能來。”她咬著嘴唇抬眼看他,期待著回答,卻又不確定能有回答,終於在他還未開口之前,不自信的走了。
望著她漸遠的背影,他又想起了初見她的那一幕,游泳池邊,粼粼的波光,她看到他走向她,突然臉一紅,不自覺的把頭垂下。
他上前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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