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部分(第2/4 頁)
臨行前從車裡把買來的東西全都送了過來。
舅舅推拒幾次之後拗不過;還是收了;只是表情覆了一層隱憂:“你和小晚真的沒事?”仔細一想他就明白了;要真沒事幹嘛要看匯款單呢?
賀沉不想說謊,沉吟片刻點點頭:“我傷她心了,不過您放心,這是第一次讓她難過也會是最後一次。”
舅舅瞧他一臉嚴肅認真,年輕人的事他也不好攙和,想了想說:“小晚這孩子性子太極端,待你好的時候恨不能把一切都給你,如果讓她疼了,就會像蝸牛一樣縮在保護殼裡,要想再讓她相信便難上加難。”
賀沉也明白這些,最難的不是找到溫晚,而是如何讓她相信自己,傷過的心自然是再難縫合了,可是他還是想試一試。
賀沉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舅舅家的,舅舅那些話在他腦子裡一直轉悠來轉悠去,最後磨得他心緒不寧。
…
晚上依舊睡溫晚的房間,可是剛剛躺下他就發現不對勁了,她的味道消失了,將臉頰埋進枕頭間也嗅不到一丁點她的氣息。
暴躁,全身好像哪哪都不對了,賀沉連鞋都沒穿就蹦下床,找來管家就是一通罵:“誰動這些東西了?我說過不許碰!”
管家一臉愁容,等他氣急敗壞地發完火才說:“新來的下人不知道,等我發現的時候已經換洗過了。”就是不拆洗,味道也會慢慢散去,這人不過是心理作用罷了。
可心裡想是一回事,他還是沒敢老實說出來。
賀沉如困獸般在原地走來走去,最後不耐煩地揮揮手:“都給我滾出去,誰再碰這間房裡的東西,你馬上辭職回家吃自己。”
管家是跟了他許多年的,這種話倒還真是第一次從他嘴裡聽說,見他氣色不好,終歸也沒敢說什麼。
一晚上賀沉都睡不好,自從和溫晚徹底鬧僵之後,他的睡眠就更糟了,這時候躺在床上看著黑黢黢的屋頂,鼻端再也嗅不到熟悉的味道,居然讓他莫名地不踏實。
時間久了,消失的自然不僅僅只是這些,連曾經有過的點點滴滴也會越來越模糊。徹夜難眠,窗外開始淅淅瀝瀝地下起雨來,他側過臉看著窗外,忍不住開始瘋狂地想念溫晚。
她這個時候在做什麼?和周顯聲一起嗎,有沒有想他,哪怕一點點?
第二天阿爵來找他,聽他說話沙啞低喃才發現不對勁,這人居然一直在發燒!他氣急敗壞,隱忍的怒氣終於到了頭:“賀沉,你他媽到底怎麼回事?自虐還是自我懲罰,有個屁用,她看不見!”
賀沉沒說話,眉心一直深深擰著,像是有個永遠打不開的結。
阿爵脾氣算好的,也被他一次次激的跳腳,把粥往他面前一推:“吃完,然後上床睡覺。”
賀沉皺著眉頭,很久才把那粥推開:“沒胃口。”
阿爵沒辦法只好找了退燒藥給他,好在吃完藥這人還是老實睡下了。賀沉的身體往常是非常好的,畢竟年輕時訓練有素,平時連個小感冒都很少。
阿爵壓了壓額頭,忽然發現事情有些棘手,賀沉現在一點兒不管公司的事兒了,不知道是真的消沉還是有別的打算,可眼下看這樣子,大概還是意志散失的可能性多一些。
偏偏溫晚不知道跑去了哪裡,怎麼就一點兒訊息都沒有呢?
包裡的手機突兀地震了幾下,他拿出來接通,已經刻意壓低聲音:“周顯聲回來了?”
這麼低的音量,床上本該沉睡的人卻忽地睜開眼,一下子彈坐起來,阿爵簡單交代幾句就匆匆掛了電話:“你——”
“找周顯聲。”賀沉已經掀開被角,不容置喙地朝衣帽間走去。
…
和周顯聲約的是離賀氏不遠的一家茶樓,沒想到對方會欣然答應。阿爵直覺覺得,這次見面不簡單。
周顯聲意外地是最早到的,一身休閒裝扮,閒散地坐在桌邊品茶,一段時日不見似乎曬黑了一些。想到箇中原委,賀沉的臉色也生理性地黑了下去,他往那人對面一坐,直奔主題:“溫晚呢?”
周顯聲又不緊不慢地喝了口茶,這才抬眼看他,說的卻是:“不知道。”
賀沉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周顯聲斂了表情,將手中杯盞放好,嚴肅地說:“我是真的不知道,本來在泰國散心一切都很好,可是隔天早上醒來,我就見不到人了,再也聯絡不上她。”
賀沉一張臉冷的嚇人,他忽然越過桌子一把鉗住周顯聲的衣襟,嗓子黯啞卻依舊帶著一股威壓感:“你對她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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