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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重重甩開,溫晚轉過身大口呼吸著,等緩過勁兒便對他怒目而視:“你知道什麼,你什麼都不知道!”
賀沉冷冷望著她,溫晚沉吟片刻,還是輕聲說了出來:“我沒你以為的那麼善良,不是報恩,更不是為了愛。”
這些話她從未對任何人說過,這是她心底最不堪的一面,彷彿只要從未說出口,她就沒有那麼骯髒。
“和銘琛結婚,是為了我自己。我從六歲開始就沒有家,寄人籬下的生活我早就受夠了。我在顧家待了十年,當我知道銘琛要結婚的時候,很害怕,怕叔叔阿姨會覺得我多餘把我趕出去,不想再換地方、也不想再漂泊。”
“紀顏出事的時候,顧叔叔要我和銘琛結婚,他知道我的弱點……”
溫晚說的艱難,每個字都難以啟齒,說到這她便長久地沉默了,肩膀微微發著抖。賀沉看著她瘦削的脊背,垂在膝蓋上的手指動了動,最終還是什麼都沒做。
過了許久溫晚才抬頭看賀沉,臉上帶著淺淺笑意,只是眼眶明顯紅的厲害:“我就是這樣一個自私的女人,沒你想的那麼好。”
賀沉皺眉聽著,沒有再接話。
到路口溫晚就執意下車了,她沒想到自己會把這些話告訴賀沉。因為年幼時的那些經歷,她非常善於在別人面前偽裝,要將最完美的一面表現出來,她害怕被討厭和看不起。
其實人自私一點又有什麼錯呢,以前她覺得自己的自私沒有傷害到任何人,那讓她稍稍減輕了一些負罪感。
可是和顧銘琛之後兩年的婚姻,她看見了顧銘琛的痛苦。
終於還是走到離婚這一步,她更加不敢說出自己最真實的心思,太齷齪了,也太卑鄙。
賀沉直到目送那身影慢慢消失在人群裡,這才緩緩合上了眼。
阿爵把後視鏡重新調好位置,看賀沉還是冷著一張臉,忍不住道:“反正都要離婚了,就是多看他一眼也沒關係。”
賀沉莫名其妙地看著他。
阿爵說:“雖然在警局溫醫生的目光一直沒落在你身上,可是就為這事吃醋不划算。”
賀沉被氣的笑了:“你哪隻眼睛看出來我吃醋?”
阿爵僵著臉,居然當真騰出手來指了指自己的雙眼:“兩隻。”
“……”
…
賀沉回去之後直接去了閣樓,管家手裡還抱著他的外套,一臉疑惑地看阿爵:“這是怎麼了?心情不好?”
阿爵搖了搖頭。
“閣樓裡的東西都大半年沒碰,還以為他沒事了,這又是受什麼刺激……”管家絮絮叨叨地走開,只剩阿爵還站在樓梯口。
賀沉抬手摸了摸閣樓裡的東西,這裡每天都有專人打掃所以沒有落下任何灰塵,而且採光非常好,就連桌角那株綠植都生長茂盛。
這是一間古色古香的屋子,裡面的擺設都有些年頭了,卻看得出來主人非常愛護,而且似乎主人很愛收藏書畫一類,在北面牆的中央正掛了一幅畫。
這幅畫賀沉已經看過很多次,它的名字叫做莫迪裡阿尼的女人。
他想不明白那個人為什麼格外珍惜這幅畫,手指試著輕輕撫摸上去,一點點仔細欣賞,卻依舊沒能看出來什麼。大概他天生就是不懂欣賞這些,難怪每次都被嘲笑。
這畫拿來的時候還未裝裱,他當時忙就給耽擱了,現在想想那人這麼重視,他該好好珍惜對待才是。賀沉的指尖慢慢垂了下來,每次來這兒待一會,他的心情就能很奇怪地平復下來。剛想轉身離開,指尖卻不小心刮到了那畫中女人的眼睛,賀沉腳步頓住,疑惑地轉過身來,剛才那手感——
他試著又輕輕碰了碰,再用力壓下去的時候,那畫中女人的眼睛部位忽然有些鬆動,等他的指腹挪開,那一小片就慢慢從畫中整個剝落下來。
賀沉蹙了蹙眉,慢慢俯下…身去,仔細一看,他居然發現畫中女人眼底藏了個秘密……
作者有話要說: 應該不算太晚吧 T T
放心這個不是懸疑文啦,迷霧會慢慢散去滴,然後賀叔是吃醋了O__O〃…但是還沒有愛上啦,只是有點怒其不爭的意思吧
再囉嗦一句,這文每個角色其實都有自己的故事,也並非每個都是好人或者嚴格意義上的壞人……orz其實我也不知道我要說什麼,總之大家看下去就知道了 T T 不太會總結
ps:感謝以下童鞋的霸王票,之前因為每章的有話說都說好多話就沒感謝,大家破費了,鞠躬~我每個都認真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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