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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為啊,許局啊,我和文江山這幾年共事還是比較合得來的,工作上我讓著他點,因為他還要——按照他自己的說法——為興隆企業的發展運籌帷幄,但是他對我說,他老爸和兩個哥哥並沒有把他的想法放在心上,他是乾著急,巴不得早日擺脫了眼前的束縛,坐到興隆企業的總經理位置上。
我說,強扭的瓜不甜,可見文新禾不是個合格的父親。
就是嘛,劉華說,文江山跟我透露過他爸爸給他設下的目標,至少是他爸爸這個級別,平南區政協副主席嘛,就是副縣級,爭取再進一步,撈個縣區長噹噹,現在看來文江山又近了一步。
我點評道,萬里長征才邁出第一步,遙遠得很哪,還不僅是副縣級呢,市政協常委如果是專職的,還可以享受副廳級待遇。
劉華突然問道,許局,章局長與他爸爸很熟吧,你剛才說章局看過了他的檔案?
我說,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我正想解釋我真的不清楚文新禾和章玉蘭熟不熟,但是劉華又說話了,聲音壓得很低:許局,你不要以為文新禾是好高騖遠,有朝一日文江山當上了縣區長或者市裡的什麼局長,也沒什麼奇怪的。
第十二章 我是許為義(37)
我也壓低了聲音,說:願聞其詳。
我想劉華既然這麼說,肯定有由頭。其實我認為,人在官場,有官場上的背景比經濟上的背景重要一百倍,官場上的背景直接實用,經濟上的背景首先要轉化為官場上的背景,最終也未必奏效。
劉華聲音低低地說,許局,你知道從我們平南區出去的最大人物是誰嗎?
我說不知道。我確實是不知道。
劉華說:是單扶求,文寶區委書記、市委常委。
我只是哦了一聲,一時沒明白過來,只明白了一點:單扶求和文新禾都是平南區人。
劉華神秘地說,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我試探地說,你是不是說文新禾和單扶求關係很不錯。
是啊,劉華說,豈止是不錯,不過我也是聽人家說,他們可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人家是小學、初中同學,讀小學時還在一個班上。
我還想問點什麼,突然聽到劉華說,有人來了,隨後就聽到話筒裡傳來嘟嘟嘟的聲音。
後來劉華回了我一個電話,把沒有說完的話繼續說了,中心意思就是文新禾有錢後,特別希望家裡出一個當官人,也好給祖墳冒點青煙,對得起列祖列宗,不管文江山願意不願意,都得幫他老爸完成這份心願。
我還了解到,文江山大學畢業後考到市財稅系統,已經有四年半了,離規定提科級幹部的五年時間只一步之遙,我幾乎可以斷定,一年之內,他就可以提個副處長了,至於是不是在企業處,還是到別的財政處室或地稅處室,倒是不好斷定,如果僅僅是為了提級別的話。
提了副科以後,雖然按照市局規定,提正科的話原則上要在兩個副科崗位上幹過,但是市局這幾年,一個幹部提了某個處室的副處長,兩年時間一到,直接提這個處室的處長的——此前市局黨組總會把原來的處長移開,讓擬提拔的副處長主持一陣子工作——也比比皆是。那麼文江山做了處長以後呢?
我突然想到了單扶求,如果真的按照我的猜測,或者說是劉華的猜測,那麼三年左右後,文江山處長的下一步安排,接力棒就從章玉蘭手裡傳遞到了單扶求手裡。
我胡思亂想,沉默許久,項永禮一個人又飲了幾杯,也不勸我喝,好象不忍心打攪我,讓我自己“掂量掂量”。
樓下還是車水馬龍,下班的高峰期還沒有完全過去,看著熙熙攘攘的車輛和行人,我突然覺得一個人腦子裡裝著很多東西實在沒有必要,該趕路的該路,該吃飯的吃飯,大家的日子無非都是這麼過來的,何必庸人自擾呢。
我舉起杯子,示意項永禮碰一杯。兩人飲盡後,我一針見血地說:永禮,我明白你今天約我出來的目的,你覺得章玉蘭局長可能不可靠,擔心我這個做秘書的陷進去,謝謝你的提醒,包括你四個月前的提醒,我都記住了,我會留神的。
項永禮說:除了你,我想不出在嘉州還有更談得來的朋友,但是一條戰線上的,因為長期合作辦案的緣故,我有幾個鐵哥們——有時領導也是哥們——有事也會放心委託我,當然還不僅僅是我,這次我被省紀委抽調在東州辦案,省紀委紀檢監察二室的……
但是項永禮又轉換了話題,以寬慰的口氣對我說:其實我也不認為章玉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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