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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的蘺芭間隙,可以看清男人儒雅清俊的氣質,此刻男人正全神貫注的執行了手裡的樂器,而對突然闖入的陌生人並無半分在意。
潘心悅有點發痴,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季繁黎怕擾到男人,輕聲伏在她耳邊說:“走吧,沒什麼好看的,不過是個男人。”
大約是山谷太靜,聲音雖小但也傳得有些遠了,忽然聽到尖利的狗叫聲嚇了季繁黎一跳,定睛一看,才發現院子裡還有隻白色的藏獒,正吐著腥紅的舌頭定定的審視著這兩個不速之客,並不時的望一眼身邊的主人,彷彿是在徵求主人的意見。
男人並沒有因為狗叫聲而打斷自己的琴音,藏獒像是得到某種特赦,像散步一般,慢慢的向院門口走來,季繁黎心下大慌,忙扯著潘心悅撒腿就跑,藏獒本就是個兇猛的動物,瞧見兩人懼怕得情形越發具有徵服欲,立刻欺身衝過來,季繁黎一邊拖著潘心悅跑一邊向上帝求救,眼看著藏獒步步緊逼,季繁黎心裡怕得要死,明知無望,一邊喘著氣跑一邊扯著嗓子喊:“喂,那個拉二胡的,麻煩把你家的狗喚一聲好吧,要……出人……命的。”
男人並未回應,二胡聲仍舊斷斷續續的傳過來,她也不顧形象,叫道:“你這個臭男人,眼睛是瞎了嗎?再由著你的蓄牲胡鬧真的要出人命的,死了我沒關係,關……是得罪……寧……維誠,你……麻煩就大了。”
誰知她剛剛說話,藏獒衝過來的碼力更足了,眼看著藏獒匍匐過來,要將她們倆人收入腹下,她本來跑得就累,再加上說了那麼一大段話,更是氣息不均,腳下一軟,帶著潘心悅一起跌在地上,藏獒用力過猛,越過她們的頭頂衝到前面去了,原以為撲個正著,起身才看見是空的,迴轉身子,眼睛露出兇猛的紅光,潘心悅這時才覺得驚懼,見著藏獒一步一步的逼緊過來,啊的尖叫了一聲,忽然用盡了所有的力氣叫道:“寧維誠,救我!”
季繁黎很不合時宜的眼睛一亮,轉眼瞧見藏獒龐大的身軀,立馬大吼一聲,立刻將潘心悅向後拖了幾步,這時距離藏獒只有兩步之遠,季繁黎早已嚇得一聲冷汗,轉臉看潘心悅,只見她臉色慘白,身子瑟瑟發抖,眼淚一顆一顆的往下掉。
藏獒聽到她的一聲吼叫,性情大變,它伏底身子,再一次匍匐過來,季繁黎將潘心悅的頭一把撈進自己的懷裡低著頭,心裡直嗚呼自己還沒談過戀愛,還沒結婚生小孩,還有很多沒有完成的事就這樣死了,墓誌銘上該是無字碑吧?
她一直等著那種被撕裂的那種鮮血淋淋的痛感,可這種痛感卻遲遲沒來,她緩緩的抬起頭來,潘心悅從季繁黎懷裡抬起頭來,看到寧維誠一隻膝蓋頂著藏獒的腹部,一隻手阻止著藏獒爪子的進攻,一邊手正奮力的捏著藏獒的嘴角怕它張口襲擊。
藏獒向來力大凶猛,怎堪被人這樣鉗制,後兩肢已將寧維誠後背的衣服抓爛,露出腥紅的血肉,臉上也有四條血痕,潘心悅驚叫一聲,忙掙脫季繁黎的懷抱爬到寧維誠面前來,神情有些激動,手忙腳亂間,不知在哪裡弄來一塊磚頭,猛地向藏獒的頭部拍了下去,藏獒神會的看了她一眼,呲牙咧嘴嘲著她嘶吼了一聲,潘心悅嚇的往寧維誠身後一縮,寧維誠咬了咬牙,朝著一邊幾乎傻掉的季繁黎說:“快,拿繩子過來!”
季繁黎有些發愣,弄不清當下的狀況,只覺得眼前的情形有些像電視劇裡的英雄救美。
只聽到寧維誠的聲音提高了幾個分貝,叫道:“季繁黎,繩子!”
季繁黎這才哦了一聲,回過神來,急急忙忙的去找繩子,過了一會兒,龐大的藏獒被寧維誠製得服服帖帖的側躺在地上,嘴邊吐著白沫,瀕臨死亡。
他顧不得自己臉上蜿蜒的血流,單手伸過去握著潘心悅的手臂想將她撈到自己懷裡來,潘心悅心一驚,這才回過神來,看到寧維誠一臉的血,呆了幾秒,這才用手擦著他臉上的血跡,有些語無論次:“維誠哥哥,你有沒有事?你流血了,會不會死?我送你去醫院,快!快!”
她扯過身旁的季繁黎,眼淚流了一臉,急慌慌的叫道:“那個,季小姐,麻煩你,幫我好不好?”
她楚楚可憐的眼神望著季繁黎,季繁黎心頭微顫,她原來知道她的姓,這些日子很顯然她並不是真正的自閉,或許只是情緒不好僅此而已,她心裡鬆了口氣,笑著說:“好,我幫你,你別擔心。”
寧維誠的心頭是另一翻擔憂,這次看到血,她並沒有吐,也許比他預期的要好,心裡的擔心稍稍鬆了下來,他就著她手上的臂力站起來,望了一眼地上的藏獒,眼裡噙著淡淡的笑,說:“沒事,只是受了點皮外傷,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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