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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醫生有點為難,卻見他並沒有要收回去的意思,也只好做罷。
到了房間裡,喬醫生看到潘心悅一張臉白得嚇人,而且氣息不均,似是隨時會休克的樣子,知道情況不太樂觀,立刻把閒雜人等都請了出來,寧維誠想進去,也被喬醫報復似的轟了出來。
他只好老老實實的在外頭等著,過了約半個小時,房間的門才開啟,喬醫生一臉無奈的走出來,深深的嘆了口氣,寧維誠聽他嘆氣,心卻一抽,忙問她:“醫生,怎麼樣?是什麼病?”
喬醫生搖了搖頭,神情極為憂慮,緩緩說:“我行醫十幾年,還沒見過這樣的情況,從我臨床經驗來看,這姑娘沒病,不過就是吐得時候把喉嚨掙破發炎引起高燒,這點要注意。”
什麼?沒病?
在場的所有人被醫生的這句話雷到了,如果沒病怎麼會這樣?
☆、34刺激
寧維誠陷在沙發裡;思緒飄得有些遠,他猶記得上次帶她去建設路吃三脊蒂的時候,她從前那樣愛吃,可當看到那碗鮮紅色的三脊蒂湯的時候,也是吐得上氣不接下去,他當時的確懷疑她是不是懷了高天橋的孩子;心裡鬱悶了老半天;現在看來;喬柏濤說得沒錯。
喬柏濤臨走的時候,把他叫到一邊來神情嚴肅的說:“依我看來;這姑娘應該是心理疾病;你應該找心理醫生來瞧一瞧。”
心理疾病?
在他心裡;她從前一直是個停不下來的姑娘,放暑假,別的女孩子在訓練班不是學舞蹈就是學畫畫,再不就是學鋼琴,可她說坐不住,更喜歡跟小夥伴們跑到老遠的鄉下去搗鳥窩,有時候把她媽媽氣得要死,說她一點不具備媽媽的淑女範兒,可現在,她是沉靜內斂的,更甚至有些過份的謹慎,就連對他的態度也是疏離而淡漠的,與從前的性情大不一樣。
他撐著額角,眉微微的蹙著,彷彿有些心不在焉,如果他沒有記錯,她的心理疾病一定是在他入獄之後發生的,想到這裡,他略略一頓,心裡像一口警鐘敲過,“咚”地一響,在他混亂的從來回避著不去想的記憶裡劃開了一道口子,裡頭雖然仍舊是亂的,但是卻有了頭緒。
當晚他就在某人才交流中心註冊了一個客戶號招聘心理醫生,要求自然是很高,不僅軟體要過硬,硬體也不含糊,必須是女性,則性格溫和大方,知識淵博,最好能有搏人一笑的本事。
即便條件有些苛刻,過了兩日,寧維誠開完例會後,開啟信箱,收件欄裡已經有上百封未讀信件,他笑了笑,要求雖然高,但是薪金也的確是個誘因。
這件事他並沒有讓秘書插手,而是親力親為,他從上百封郵件裡挑出了幾個各方面條件都比較符合的約到辦公室裡來面試。
到最後只確定了一個名叫季蘩黎的二十七歲姑娘,她的硬軟體都不錯,最主要的還是她居然也是J市人,跟他們是同鄉,交流起來相必不難。
確定下來後,季蘩黎第二日便到了清平山的別墅裡住下來,家裡現在忽然多出幾個人,寧維誠怕張嫂一個人忙不過來,又請了兩個年齡稍長的女傭在家裡伺候著。
這下子,原來清靜的家裡忽然一下子熱鬧起來,管家不太瞭解,私底下跟張嫂說:“先生這鬧得是哪一齣?從這座宅子建起來開始,除了你,就從來沒有一個年輕的女人在這裡住過,這怎麼一下子搬來兩個女孩子?”他一直知道寧維誠在這方面還算是潔身自好的,也從不亂來,這麼多年來,他所一知半解的也不過就是與一個小明星交往過一陣子,但也從來沒往這裡帶過。
張嫂算是知情人,況且又是女人,觸覺敏感一些,忙笑著說:“先生也是奔三張的人了,交個女性朋友很正常,況且那位病著的潘小姐可不一般,你別小瞧,至於那位姓季的小姐,是寧先生特意請來陪潘小姐的。”
管家瞭然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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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潘心悅服了喬柏濤的安神劑倒沒那麼情緒激動,而且吐的次數也明顯少了一些,只是精神不大好,神情也是呆呆的,不怎麼說話。
因近年關,公司裡開完年會已經放了年假,寧維誠往年年底從來閒不住,各種商業飯局應接不暇,只是現在潘心悅的狀態十分不好,他便推了所有的飯局在家裡陪著。
趁著難得的天氣好,寧維誠將潘心悅抱到院子裡曬太陽,冬日的陽光灑在人身上暖暖的,寧維誠偎在她腳下,搓著她的雙手,有一句沒一句的跟她說著話,她竟是一句都不理,眼神直直的盯著某一處,空茫而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