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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醒,眉頭微微的蹙著,似乎並不開心的樣子,黑而翹的睫毛像兩把小扇子蓋在她的眼瞼上,薄而適中的嘴唇緊緊的抿著,露出短短的嘴尾線彎彎的向下拉著。
半側著臉枕著他的羽絨枕頭,枕頭淺淺的陷了下去,襯得她的頭只剩巴掌那麼大一點,白色的羽絨被子壓著她瘦弱的身子,顯得極小極瘦,他恍惚中好像看到了她小時候的樣子,小時候她極喜歡賴在他床上不肯起來,經常磨到大人失去耐心的時候,她一個人躲在他床上睡覺,只不過那時候是高興的,現在卻是未知的。
他站在床邊上靜靜的看了一會兒,思潮起伏不定,正準備退出來的時候,潘心悅皺著眉頭,似是極難受的翻了個身,然後長長的嘆了口氣,他抬起的腳又停了下來,等了好一會兒,看她並沒有要醒的意思,這才出去。
張嫂這會已經按照他的吩咐煮了早餐,他簡單吃了一下又交代張嫂要隔不多時到房間裡去看看就到書房裡辦公去了,但畢竟不放心,隔十幾分鍾就下來看一趟,偏巧她睡得沉,而且臉色也好了一些,他心裡倒是放心不少,正好齊遠征與範彬神情嚴肅的過來說找他有事,他跟張嫂交代了幾句,這才帶他們去書房。
寧維誠進到書房,沉聲問:“高天橋怎麼樣了?”
“死了。”範彬如是答。
“根據血樣檢測,高天橋的確有吸食冰毒,大概有一個多月了。”齊遠征兩手撐在寧維誠的辦公桌面上,正兒八經的說。
“來源呢?查到沒?”
“大哥,這才一會兒工夫,神棎也需要時間啊?對不對?”齊遠征苦著臉玩笑道。
寧維誠盯著齊遠征看了一會兒,說:“從小夢身上著手查一查,我想應該可以事半功倍。這人不是你找的嗎?聯絡她,你應該很容易。”
“靠,她最近神出鬼沒的,廣裕的工作早辭了,聽說又重操舊業,回頭我去找找。”
寧維誠點了點頭,又對範彬說:“最近年關可能不太平,佟文亮那邊還是要盯緊點,希望大家都能過個平安年。”
範彬說:“佟文亮這次受到重挫,知道您這塊骨頭啃不下來,想必暫時不會再過來挑釁了。”
“盯緊點,以防萬一。”寧維誠點了一支菸還沒抽,忽聽到樓下傳來一陣一陣的叫嚷聲。
他心裡一慌,連忙將煙掐滅站起來就往門外衝,齊遠征與範彬不明就理,也跟著他“咚咚咚”的跑下樓。
差不多到了他的房間門口,就聽到張嫂心驚膽顫的哭喊聲,寧維誠三兩步跨進門,看到潘心悅正趴在地上吐得肝腸寸斷,其實什麼也沒有吐出來,地上只有零星的一點黃色的苦膽汁和著一些血,但那嘔吐的聲音彷彿要將五臟六腑統統吐出來。
張嫂已經慌了手腳,站在一旁不知該幹什麼,只是在嘴裡念念叨叨的“拜託主啊神啊的”,寧維誠走過去,一邊順著梳理她的背一邊問張嫂:“早上起來吃了什麼沒有?”
“沒有,我正端了一碗冬瓜鯇魚湯進來,她一聞到就吐了起來,我真正是沒見過這樣吐得,你瞧瞧連血都吐了出來,真是嚇人。”
寧維誠蹙著眉頭沉思了一會兒,對範彬說:“你去給照遷打個電話,叫他派個內科醫生過來。”
潘心悅的手捏著喉嚨,聲音已經破了,根本說不出話來,還是勉勉強強的極為痛苦的吐出幾個字,說:“我、不、看、醫、生。”
“這怎麼行?你這樣子不能再拖了,到時喉嚨發炎就麻煩了。”寧維誠焦急道。
“我、不!”她堅持。
寧維誠的腮骨崩得很緊,眼睛犀利得像要噴火似的,但是極力的剋制,他轉過頭去跟範彬使了個眼色,又回過頭來,笑著說:“好,不看就不看,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好不好?”
潘心悅揚起頭來,眼睛裡竟全是眼淚,她點了點頭,虛脫一般的歪在地板上,寧維誠抹乾她眼睛裡的淚水後將她抱到床上,又給她掖好被子,說:“那你好好睡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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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維誠憂心腫腫的從房間裡出來,看到齊遠征雙手環胸的靠在牆上,像是有話說的樣子,寧維誠捏了捏眉心,說:“有什麼高見?”
“是不是懷了你的種?”齊遠征說著就笑了起來。
“扯淡,這像懷孕嗎?”寧維誠沒好氣的嗆了他一聲。
“要麼就內部有很嚴重的毛病,正常情況下不是這麼個吐法,連血都吐出來了你說這該有多嚴重?”
“廢話。”寧維誠冷冷的應了一聲。
剛消停沒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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