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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子走過來,後頭的幾個人想跟過來,寧維誠揚起手臂止制了。
他走到她面前,跟韓碩點了點頭,視線才又轉到她臉上,餘暉的暗紅色氤在她臉上,將她原本白晰的面板染成了淺黃色,看起來十分憔悴,連眼神也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他眉頭微微一縮,心尖上像被針扎過似的,透著絲絲的隱痛,這種隱痛卻叫他說不出話來,他接過她手裡的行李包,只單單說了三個字:“回去吧!”
潘心悅很順從的鬆開了行李包的提手,心頭湧過一陣難言的感慨,他們許久不曾見面,沒想到再次見面會是在這個地方,想來,竟覺異常滑稽。
她跟在他後頭走了幾步,忽聽到韓碩叫住她,說:“我聽有同事說前幾天一直有人給你打電話,後來她給關機了,你打回去問問吧。”
她回過頭對著韓碩笑了笑,說:“好的。”
上了車,寧維誠跟她坐在後頭,前面有個司機,副座上並沒有人坐,她記得剛才外面站著三四個人,這一輛車很顯然坐不下,想必是另外開了車來,她並未多想,只是回頭看了一眼,看到後面居然跟著兩輛黑色的轎車,過了一會兒,跟在後面的頭一輛車猛地加速竄到寧維誠的車前面去了,一路上一直保持著這個秩序,不曾改變。
她隱隱覺得不對勁,又不知道哪裡不對勁,寧維誠就坐在身側,她其實可以更直接的問他,可她竟然不敢。
她雙手緊緊的抓著她的手包,努力使自己不要胡思亂想,忽然一隻溫暖的手掌蓋在她的手背上,然後緊緊的握著,彷彿是想要傳輸某種力量到她的身體裡,她身子微微一抖,心“嘣咚嘣咚”地跳起來,他並不說話,沉寂的樣子,更令她感到心慌。
她忽然想起韓碩最後說的那句話,被他握著的那隻手在他的掌心裡扭了扭想掙開,他卻像毫無感知似的並不理會,她又使了點勁掙了掙,還是沒有掙開,她有點著急,轉過頭去看他,他的眼睛正波瀾不興,安靜的看著她,她心又“突突”的跳起來。
他鬆開手,淡然開口:“有什麼你就直接說出來,不要做這些無畏的掙扎,只要你說出來,我未必不會答應你,難道對我,你連這點信任也沒有了嗎?”
潘心悅知道自己沒道理,從與他重逢的那天起,他一直在追,她卻一直在逃,她總是撇不開從前的情分,以為他與她就只能保持那樣的關係,這麼長時間以來,他並沒有表明,還愛著她,還想跟她在一起,也許只是她一廂情願的這麼認為,所以在他面前,她才會顯得那樣拘束與緊張。
她不敢直視他眼裡平靜而攝人的光芒,斂下眸子,囁喏的回應:“不是的。”
她連真話都不願對他講,十年的光景,消彌了他們之間純真而美好的感情,他心裡藏著一種無法梳理的恨,她心裡卻藏著膽怯與退縮,無論如何努力,好像都逃不開那個怪圈。
他有時候在那種迷亂的恨裡感到茫然,他這樣不放過她,究竟是想要折磨她,還是想要給她幸福,自己也弄不清楚,這兩種情緒像兩條糾結的繩鎖牢牢的纏在一起,讓他痛不欲聲。
潘心悅就是他這一輩子的劫數,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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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內十分安靜,潘心悅的手機一開,就聽到“嘀嘀嘀”響個不停的資訊提示聲,她有點不好意思,但這個她也不能控制,只好裝作若無其事的一個一個按開資訊,基本除了有幾條是中國移動發過來的服務資訊外,其它都是高天橋發過來,千篇一律的幾個字:收到資訊請回電,急!
她粗略算了一下,一共有三十二封。
如果不是有什麼急事,她料想高天橋不會這樣失常。
她看了下手機,還剩一格電,打個電話綽綽有餘。
電話撥通後,過了好久才有人接起來,潘心悅叫了聲“天橋”,那邊半天才反應過來,說:“心悅嗎?”聲音嘶啞而無力。
“是我。”她低低的應著,又說:“我今天才看到資訊,你是有什麼急事嗎?”
高天橋咳嗽了兩聲才說:“嗯,關於房子,有很重要的事,我們見面再說吧,在華貿中心廣場,你在那兒等我,我馬上過去。”
潘心悅聽他的聲音,想必他一定是感冒了,忙說:“你感冒了是不是?這樣吧,你別過來,我過去找你。”
“沒事,只是有點咳嗽而已,你別過來,我現在住的地方很偏僻,你一個女孩子我不放心,還是我過去吧。”
她知道他一感冒就連帶著發燒,走路都沒力氣,這樣再奔波半座城市,情況一定會更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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