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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了這一天誠慌誠恐的等待,潘心悅其實早做好了心理準備,但聽他這樣說,心裡還是有點小小的難過,她揚起頭來,說:“那韓隊長,你能不能將案子詳細跟我說一說?我不能不明不白的被拘在這裡吧?你把那個影片調出來給我看看可以嗎?還有指證我的人是誰?如果可以,我想跟他當面對質。”
韓碩一愣,沒想到她會提這個要求,他眉頭微微蹙起,想了一會兒,說:“證據只有在法庭上才能公示,即便是對質,也只有到法庭上才能傳喚證人,你知道你現在有嫌疑,很抱歉,這個要求我沒辦法滿足。”
潘心悅心微微一沉,韓碩的嚴肅竟讓她有點惴惴不安,再加上“嫌疑、法庭”這些敏感的字眼,忽然讓她產生了一種隱隱的絕望。
自古冤情有多少,也不差你這一樁!
她在小敏的安排下住進了一間單間,四面是灰色的鋼筋水泥密封牆壁,只有一面牆上,在兩米高的地方開了一個長寬約五十厘米的小窗戶,一張硬板床鋪和一床淡灰色的被子,還有一套簡單的洗漱用品。
她略略鬆了一口氣,所謂的拘留所裡的居住環境比她想象中的要好很多,而且跟電視上的也有很大不同,電視劇裡的女子監獄統鋪也許只是為了劇情需要,很顯然現實生活中並非如此。
她簡單的洗漱之後躺在床上,她知道目前的情形已經是不可逆轉的了,以其自怨自艾,傷春悲秋,不如樂觀一點,豁達一點,她這樣心寬下來後,很快就入睡了,到了第二天,按拘留所裡的作息起床,吃飯,然後就屬於自由活動,她帶來的手機已經被派出所沒收了,而且她又是單間,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好不容易捱到十點半鐘,聽到有警員叫她出去,說有是人來探視。
她跟在警員後頭去了探視間,看到童莎莎坐在那裡,不知為何,她心裡一緊,臉上的表情也嚴肅了幾分,等到警員走後,她厲聲問:“莎莎你來幹嘛?”
“我來看你。”
“你趕緊走,我現在好得很,不用你看。”她生怕這個女人腦子一熱,會幹出什麼不著調的事來。
“我一個晚上沒睡,思前想後,我打算給你作證,就說你整個晚上就跟我一起,你如果有時間證人他們就會釋放你的。”童莎莎鄭重的說。
“你想作……偽證?”潘心悅瞧了瞧四周,並沒有人,才將後頭的兩個字說出來,後又大驚失色,稍微懂得一點法律的人都知道,作偽證是犯法的。
童莎莎點了點頭,潘心悅忽然著急的拍了一下她的手背,說:“你瘋了?關我一個就好了,你別添亂,我相信韓警官會還我公道的。”
“可……我們明明……”
“別說了。”潘心悅打斷她,“回去吧,只是在拘留所裡呆幾天而已,這說明他們並沒有確切的證據,沒辦法起訴,如果拘留期限到了還是沒有足夠的證據,就會放了我。”
“我……”童莎莎一時有點六神無主,瞧著一臉淡定的潘心悅卻說不出話來。
別看她平時乍乍呼呼,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其實關鍵時刻若遇大事,她並不敢自作主張,她一直覺得潘心悅身上具備一種沉厚的穩定性,和洞穿一切的能力,她彷彿是站在山頂上,可以望得很遠很遠。
這時候探視間的門忽然開啟了,潘心悅與童莎莎同時看向門口,齊遠征的手還放在把手上,眼珠子在兩個身上來回逡巡了一遍,臉上難得的沒有嬉皮笑臉,一本正經的問:“你們聊好了沒?”
潘心悅覺得莫名七妙,說:“你來探視?”
齊遠征笑了笑,說:“我有事,順便來看看你。”
“齊先生,我跟你好像不太熟。”這是潘心悅早就想說的話,這人是不是天生自來熟?
“你跟我不熟,但我對你很熟。”他別有深意的笑了笑,然後抬起手臂,張開五指對著她彎了彎,說:“拜——拜。”
潘心悅覺得莫名七妙,回過頭來,看到童莎莎還盯著門口的方向回不過神來,她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說:“喂,美女,這裡是探視間誒,麻煩你別在這種地方犯花痴好不好?”
童莎莎回過神來,笑了笑,說:“長得好妖孽哦。”
“好了,你快去追他吧,他可能還沒走遠。”潘心悅將童莎莎順利的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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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拘留所的第三天下午,吃過午飯後照例是睡午覺,她剛睡下不久,迷迷糊糊聽到外面有人說話,她本來覺輕,一點小聲響就再睡不著,她坐起來靠在牆上,四周靜悄悄的,只有那兩個人時而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