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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勁,他們就藉著這個由頭舉報給了相關部門,接下來我爸被查辦,一切都是順利成章,水到渠成的事。”
潘心悅覺得簡直是駭人聽聞,人竟然可以壞到這種程度,為了自己的前途,不惜犧牲別人的大好年華,不惜損人害命,不惜將他們陷入那樣悲苦的境地。
她覺得不可思議,不過就是為了仕途通達,就將別人的人生毀得一敗塗地。
她望著寧維誠,他的腮骨繃得很緊,眸子冷若冰霜,他一直將恨藏在心裡,從不表露,與仇人虛與委蛇。她想起他那十年無辜的牢獄之災,心像被刀劃了一個口子,疼痛無比。
她握著他的手,將頭斜靠在他的手臂上,憂心重重的說:“那你也沒有必要這麼逼自己呀,你這樣傷害自己,我怎麼幫你,我要怎麼樣才能幫到你?”說著又哭了起來。
寧維誠看到她那個傷心絕望的樣了,心裡一抽,連忙半跪在地上,抱著她說:“你什麼都不用做,只要你陪著我,就是在幫我。”
她的頭歪在他的胳膊上,細細的想著他們十年間她的種種不幸與他的種種不幸,眼淚順著眼角滑下來,落在寧維誠的手臂上,寧維誠感受到手臂上突然而來的溫熱,將她的頭扶起來,看到她眼睛紅得像兔子一樣,抹了抹她的眼淚,說:“答應我,好不好?”
潘心悅抿著嘴吸了吸鼻子,望著寧維誠那雙墨一般黑亮的眸子,沉默了很久,才輕輕的點了點頭。
☆、第59章 計上心來
孩子是在半個月之後流掉的,彼時寧維誠寸步不離的守在旁邊,本來還想陪著她進產房,結果被一箇中年婦科醫生無情的攔在門外頭,冷聲說:“女人墮胎,又不是生孩子,你跟進去幹什麼?”
幾乎沒人敢這樣跟寧維誠說話,這使寧維誠有點吃癟,臉色不太好看,但為了潘心悅的手術能夠順利進行,他還是忍住了,並且好言道:“那麻煩你輕點,她怕疼!”
“你知道她怕疼,怎麼就不能注意點?搞大她的肚子,受苦的是她,現在倒假腥腥的怕她疼了?早幹嘛去了?”說真的話非常難聽,旁邊的周家毅身子一僵,手摸了摸後腰,寧維誠及時按住他的胳膊,用眼神止制了他將要發作的脾氣。
話雖難聽,但理兒是這個理兒,他雖沒懷過孩子,但是多少知道墮胎對女人的身體影響很大,若如不是遇到那樣的事,他怎麼可能忍心讓她受這樣的苦?他們的孩子,他還不得喜歡死了,怎麼可能會有這出事?所以不管她說什麼,他也只是點頭聽著,多一事總是不如少一事來得簡單容易。
他目光冰冷,嘴角掛著淡淡的笑,說:“麻煩了!”
潘心悅被推進手術室,他與周家毅站在手術室的門口,周家毅氣得要死,咬牙切齒的說:“大哥,你還真忍得,這老女人怕是活膩了,等手術做完,看我怎麼收拾她。”
“行了!”寧維誠神情冷峻,眼睛盯著手術室,慢聲說,“她也是惜命,見多了難免有點憤世疾俗,你一男人跟女人計較什麼?”
一句話把周家毅噎在那裡,臉憋得通紅,甩下一句話,“我不管了還不行?”說出去抽菸了。
寧維誠一個人站在那裡等著,他從沒覺得時間如此漫長難熬,不過只是半個小時的樣子,他卻一顆心懸在那裡空蕩蕩的,只怕會出什麼事,好在半個小時之後,醫生扶著潘心悅出來,她捂著肚子,雙腿微微的向外張著,拖著腳一步一步的向他走來,他心一緊,連忙上前一把將她打橫抱起。
隔得近了,他才看到她的臉上沒有一點血色,白得跟紙似的,眉著微微的蹙著,額頭上冷汗泠泠。不是無痛人流的麼,怎麼會疼得這樣?
這樣想著便問她:“疼不疼?”聲音盡是憐惜。
潘心悅的頭歪在他肩上,聲音贏弱不堪,“疼死了,以後再也不相信廣告了。”
明明疼得很,可是她卻說得這樣輕鬆,這讓寧維誠心裡更加不是滋味,只是抿著嘴不說話,忽然聽到懷裡細弱的聲音:“我剛才看到他了。”
寧維誠一時不明白她嘴裡的“他”是誰,便問道:“誰?”
“我們的孩子!”她嘴邊明明掛著淡淡的笑,眼淚卻順著眼眶滾了下來,“他現在還是個白色小肉球,有這麼大了。”她用母指和食指比了個小圈圈。
寧維誠只覺得胸口呼吸困難,像被人一把攢住了,心上像有把鈍刀似的在那裡挫啊挫,疼痛不已,眼睛忽然就有點潮了,他吸了吸氣,寬慰她說:“他到天堂裡會謝謝爸爸媽媽的,送他去那裡,只是不希望他在人間受更多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