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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撥第六遍的時候,那邊才有人接起來,他屏住呼吸不說話,卻聽到那邊傳來懶洋洋的聲音:“寧老闆,又來查崗啊?”
若擱在平時,寧維誠一定會笑出聲的,只是此刻,他並沒有這樣的心思,沉默了一秒鐘,他壓制著自己的怒氣,平靜道:“在哪兒呢?”
那邊的潘心悅卻不知情的繼續演戲:“在鼓浪嶼,寧維誠下次一定帶你來這裡玩,請你喝張三瘋奶茶好不好?”聲音清甜,說得跟真的似的。
“告訴我實話,你究竟在哪兒?”這一句就不似之前那樣平靜了,明顯帶著強勢的質問。
潘心悅怔愣了一下,答道:“在鼓浪嶼,我不是說了嗎?”
“潘心悅,這樣很好玩嗎?你說旅行我沒說不讓你去,你說跟你朋友去,我雖不放心,但還是答應你了,可是你為什麼要騙我?啊?”他說著說話聲音不免就提高了幾分,脾氣顯而易見,“你究竟要做什麼,你告訴我,我來幫你解決好不好?”
她嘆了一口氣,終於看清了事實,原來他已經知道自己並沒有上飛機,剛剛的騙局也沒有必要再持續下來,她握著電話,聽到聽筒那邊傳來寧維誠起起伏伏的呼吸聲,她已經從剛才的慌亂中平靜下來,“寧維誠,這是我的事,我自己決解,你幫我的已經夠了,剩下的讓我自己來,我不想自己被人算計迫害,而一點力都使不上來,這樣對不起我自己,對不起我們錯失的十年。”
“你回來,我們一起想辦法,不要盲目好嗎?”他試著哄騙她。
“我已經邁出了第一步,無法回頭了。”她的聲音出奇的平靜。而聽著寧維誠卻渾身一震,腦袋裡立刻有個不好的訊號,他將電話換到另外一隻手上,急忙道:“你究竟要做什麼,我的計劃已經差不多了,不需要你出手,我們一樣可以讓他們宋家以摧枯拉朽之勢在j市轟然倒蹋,再也爬不起來。”
“寧維誠,讓我為自己做點什麼,為你做點什麼,不要再問了!”說著就掛了電話,然後關機。
此時的寧維誠再將電話撥出去時,電話那邊已經傳來“您所撥打的電話已經關機”機械女聲,他覺得心裡有一股無名的火蹭蹭的竄到胸腔裡來,攜帶著一種無法撐控的焦燥,讓他此刻煩到極點,他將手機狠狠的摔在地上,價值班三十萬的vertu手機應聲碎裂,鑲嵌的鑽石七零八落的散在地板上,像遺失的珠子。
他雙手叉著腰上,在客廳裡來來回回的走了幾遍,才給周家毅打電話,不肖片刻工夫,周家毅便趕到清平山,見寧維誠坐在沙發上,靠在那裡閉目養神,他以為他睡著了,便站在他旁邊沒敢動,誰知他睜開眼睛,揉了揉眉心,沉聲說:“家毅,關於宋襄北私自籤批買賣土地,開發j市海王大廈關恩行那邊提供的受賄資料,還有跨海大橋招標會上的暗箱操作資料都準備好,選擇一個合適機會盡快遞到紀委去。本來還想陪他們玩一樣貓捉老鼠的遊戲,現在看來沒有必要了,越快越好,免得將不相干的人捲進去。”
周家毅知道他指的是潘心悅此次的一意孤行,想必跟宋襄北也有很大的關係,如果他們早點出手,潘心悅也不至於走這步險棋。
☆、第62章 亢奮
都說商場如戰場,政壇如修行,修行得好你就是神,修行得不好,你便成了魔。
不管你曾經在政壇如何翻雲覆雨,所向披靡,一旦抓住紕漏,定是萬劫不復,不過是半個月的工夫,之前還眾星捧月,前呼後湧的宋襄北忽然被紀委帶走審查,報紙上鋪天蓋地的負面新聞,均指向他當政期間如何欺壓百姓,私自圈賣地土與商家謀取暴利,如何利用權術進成就了官運亨通的升遷之路。
就連新近關於j市跨江大橋的招標一事上的一些違規操作也未能倖免被人捥了出來,鼓吹成宋襄北背後的運籌帷幄的真正目的不過是為了下一步升遷作為最有力的墊腳石,要有多大的功績就有多大的前途,暗諷十足。
每一天的新聞層出不窮,每一天都是新的內容,今天查出了受賄資料,明天公佈有幾橦私家別墅,半山別墅等,就連帶著宋襄南在香港上市的天宇電子公司因連日來的負面新聞一路跌停,更有從前因為宋襄北職權關係,多家大型合作公司,在面對這樣一個大變故而被迫撤資,所以,宋襄南的在港的幾家收益頗豐的公司都陷入癱瘓狀態。
訊息像烏雲壓頂似的壓得整個宋家一片愁雲慘霧,外面是前僕後擁的記者圍在宋襄北j市別墅,宋襄北早已經在紀委喝茶,只剩下宋襄南與宋月影面對此時的困境卻有些無可奈何,宋襄南第一次覺得自己離失敗這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