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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太過空曠,電話那端的聲音清晰可聞,海潤超市不正是住於淮海路中段嗎?
“詳細報告當時的情況。”寧維誠的眸子裡透著冷冷的寒意。
“安仔和那個女人從商場出來,本來是想直接回總部的,可是那女人不知是想起什麼,硬要去西區辦事,結果一出來就被人跟蹤,安仔很快發現有人跟蹤,所以專選人多的地方開,想著他們至少不會那麼瘋狂,沒想到跟蹤的車子一路窮追不捨,根本不在乎路上的行人,橫衝直撞而來,安仔的車技大哥是知道,在我們總部也算是一流的,他明明是可以避免的,可是迎頭走來一個無知無畏的孕婦,他為了避開孕婦,轉彎轉得很急,結果車翻過了,不到一分鐘,車子就爆炸了。”
寧維誠眉頭鎖得更緊了,眸子裡充斥一種狠戾與冷酷。冷聲說:“跟蹤的車子截到了沒有?”
“截是截到了,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那個人死活不肯說,嘴巴很緊。”
“不肯說,你就想辦法讓他說,怎麼做還用我教你嗎?”寧維誠冷聲說完這句,果斷掐了電話。
他臉上的表情冷得可怕,潘心悅雖也見過幾次他發火的樣子,但絕沒有像現在這樣可怕。他的面部線條十分冷硬,眉頭深鎖,目光銳利如豹。
她聽明白了,明明是他們兩人去海潤超市的,但是他卻臨時改變了主意,有人頂替他們倆人去海潤,沒想到有人要置他們於死地,在淮海路開戰,結果有人當場斃命。
這是潘心悅長這麼大,比聽到寧維誠入獄這個訊息時還要嚇人,這種場景也只有在電視劇裡才看到過,此時生生的跳到生活中來,她不得不感到這個社會的不安定遠遠比自己想象的想糟糕很多。
她驚得一身冷汗,忽然揪住寧維誠的衣袖,顫著聲說:“是有人要置我們於死地嗎?”她從來不得罪人,怎麼會有人要置自己於死地呢?這顛覆了她對整個社會的正面看法。
寧維誠不知如何開口,他不可能告訴她,這些人是衝著你來的,他寧肯自己多承擔點,也不想讓她揹負太多她本不該揹負的東西。
宋月影容不下潘心悅,想到這兒,寧維誠的身子沒來由的一抖,背後忽然升起一陣毛骨悚然的涼意。
☆、第47章 意見分岐
過了兩日,寧維誠派周家毅去慰問了死者的家屬並給了一大筆安家費,周家毅回來報告說死者家屬伏地跪謝寧維誠的大恩大德,這時的寧維誠站在二樓書房的落地窗前,負手而立,背影有幾分落寞。
他想起安仔自動請命的話,“大哥,自打你從結義堂把我救出來之後,我這條命就是你的,現在你需要我,我一定是萬死不辭,但是有一點,我希望大哥必須安頓好我的家人,這樣我才能放心的付命。”
寧維誠說:“你考慮清楚,命只有一條,去了就再沒有了。”
“不用考慮,苟活這麼久,全仗著大哥的仁義,如不是你,我不可能活著,家裡人更不可能過上好的生活。”
寧維誠點燃一支香菸,沉默不語,算是答應下來。
那個女人,他倒是沒有見過,聽說與潘心悅長得有幾分相似,是hiv病毒攜帶者,對人生絕望一心赴死,但是想到死後還可以為家裡人留一筆錢財,便很快的答應了這樁交易。
一切都是你情我願,水到渠成的事。
天邊的一輪落日,餘暉耀眼,像一顆巨大的紅寶石,寧維誠許久不出聲,周家毅站在旁邊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正想著如何措辭離開,這會兒他的電話卻響了,鈴聲清脆,砸碎了一室的安靜,他接起電話“喂”了一聲,那邊便有人噼裡啪啦的說開了,他在這邊只是不住的點頭,臉色卻在聽到訊息之後,一分比一分難看。
他掛了電話,望著寧維誠的背影,半晌才走前去,伏在他耳邊說了剛才聽到的訊息,寧維誠手背在後面,室內暗淡無光,卻聽到他手指關節由於緊握而發出“咯咯”的聲音。
他並沒有動怒的跡像,只是緩慢轉過身來,逆光而立,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從他曜石一般黑亮的眼睛裡看到冷森而狠戾的光芒。
周家毅一拳頭砸在前面的辦公桌上,發出一聲悶響,嘴裡忿怒不平道,“真正是最毒婦人心,好歹是同學一場,竟然要痛下殺手。女人要是狠起來怕是比男人有過之而無不及。”
寧維誠邁動腳步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懶散的靠在沙發上,捏了捏眉心,沉默了一會兒,才說:“我們——該佈局了。”冰冷的聲音猶如從地獄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