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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吧告吧,隨便告!”丁水治一副興意闌珊的樣子,他揮了揮手,說:“你去告吧,告倒我,我也不會虧,反正我不想跟你們扯皮,毀約的確在我們這一方,隨你們的意,想怎麼辦就怎麼辦吧,我們配合就是了。”他抬眼望著潘心悅冷笑一聲,揚長而去。
潘心悅與高天橋面面相覷,都有點摸不著頭腦,有人被告居然這麼淡定?好像這事跟他沒關係一樣。
潘心悅望著被裝修得亂七八糟的房子,忽然有點抓狂,最近為什麼事事都這麼不順?她都不知道究竟招誰惹誰了。
狠命的抓了下頭髮,然後一屁股坐在髒兮兮的木地板上,可憐巴巴的望著高天橋說:“如果再請一撥兒人來裝修,肯定風格上不一樣,而且時間上今年過年前一定裝不完了。”
高天橋也隨她一樣坐在地上,摟過她的肩,安慰道:“出了這樣的事,誰都不願意,既然房子沒那麼快,反正我們有時間,也不急在一時,最不濟咱們把婚禮挪到年後五一,你說好不好?”
潘心悅望著高天橋,不知為何,心卻一吊,她將下巴擱在膝蓋上,喃喃的說:“天橋,謝謝你。”說話間,她的頭隨著下巴的開合一起一伏的,像小雞啄米。
高天橋明白她的意思,揉著她的頭髮,笑著說:“有一首歌叫做‘一起吃苦的幸福’,跟你一起,我這一輩子都很滿足,你不用謝我,我反倒要謝你,謝謝你收留我。”
潘心悅抬起頭來看著眼前這個眉清目秀的溫和男子,心口一酸,他的故事她知道,她的故事他也知道,他們選擇在一起,就像是在冰天雪地裡被凍壞了兩個孩子,靠在一起才會覺得這世界還有一點溫度。
潘心悅總是不願意讓自己回憶過去,那像是把鋒利的尖刀,遊走在面板上,步步都是模糊的血肉。
她眼眶有些溫潤,卻深吸了一口氣笑著站起來,拉起高天橋的手,說:“既然是明年的事,那我們也不用著急了,去海潤商場去逛逛好不好?我想吃魚絲粽子。”
高天橋滿眼寵溺的笑著;說:“不年不節的,沒有粽子賣吧?”
“有的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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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搭了公交直奔海潤,海潤也算是G市的大型超市,各種百貨琳琅滿目,各種風味應有盡有,更甚的是各種奢侈品牌美豔奪目。
潘心悅每次去海潤,只逛百貨和菜市,至於頂樓的奢侈品牌從不光顧,她不像有的年輕女孩,就算買不起,過過眼癮也時常會有,但她卻從不。
潘心悅與高天橋在菜市買好菜出來之後,高天橋忽然問了一句:“要不要到頂樓去逛一會兒?聽我們單位的幾個女孩子說,頂樓的衣服都特別漂亮,我們去看看吧?”
潘心悅回頭望了一眼電梯口,微微笑著說:“別去了。”
高天橋輕攬著她的腰,扯著她的衣襟說:“心悅,跟我在一起,你是不是對生活的要求平淡了許多?你從不跟我提什麼要求,我心裡特別過意不去,今天就算用盡我全部存款給你買件你中意的衣服,我心裡也是高興的,你不要拒絕好嗎?”
高天橋盈盈的望著潘心悅,潘心悅心口暖暖的,她微微笑起來,說:“真的不需要。”
她已經習慣了平淡的活著,對這些奢華的身外之物再沒那麼夢幻。
她想起十四歲的時候,母親的單位與區政府進行年關聯誼,母親買了件十分漂亮的束身落地長裙,恰到好處的包裹著她的玲瓏有致的身體,黑色的裙體,上面綴著許多的水鑽,下襬略寬,像魚尾,站在水晶吊燈下面,母親周身都明亮起來,看起來像一尾靈動的美人魚。
那晚母親帶她去參加晚宴,寧維誠也陪著父親一道去了,舞會的時候,他們倆躲在一旁看大人們跳舞,邊吃邊對各位官員的女眷們的穿著進行評頭論足。
從區長的夫人到區委書記的夫人,再到區辦公室主任夫人一一評過來,潘心悅不知道自己那麼小,嘴居然那麼毒。
她說:“維誠哥哥,你瞧王阿姨(區政府辦公室主任夫人)穿得像叫花子似的,衣服東一塊西一塊的掉下來,還五顏六色的,她可能以為挺拉風的,其實有點不倫不類,真是俗氣。”
寧維誠正吸著果汁,聽她這麼一說,“撲哧”一聲笑出來,說:“你怎麼不說她穿得像花仙子呢?”
“她如果是花仙子,那我媽媽是什麼?我媽媽就是王母娘娘了,我媽媽的衣服最漂亮。”
她不服氣是有她的理由的,潘靜文字來就長得漂亮,再加上保養得好,喜歡運動,身材還沒走樣,與那些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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