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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前攔住,“外面這樣……現在出去豈不是自投羅網?這件事情看來並不單純,我們不如回去從長計議。”
“我知道。不過早晚都要面對的,不是麼?”盧燕的聲音很是平靜,正是這種平靜,越發讓人有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惟恐她在刺激之下走了極端。“只是說幾句話而已,不必讓他們等那麼久。”
盧燕的步伐很堅定,她走得那麼快,米白色的呢子大衣被走路帶起的那陣風掀起了一片衣角,最後只留給大家一個蒼白的堅毅的背影。
“我陪你。”溫嘉言追了上去,他忽然不想再勸,或許是他也已經意識到,事已至此,做什麼都無所謂了。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還能比現在更壞下去麼?
那群娛記們遠遠看到盧燕的身影就開始騷動起來,他們奮力向前推擠,最後竟然突破了保安的人肉圍牆,手持著話筒衝了過來,無數的問題也隨之砸了過來。
“盧小姐,郭耀祥先生今天下午已經在媒體面前道歉,承認他曾經犯下錯誤,愧對家庭,我們是否可以理解為郭先生和他人發展了婚外情?”
“請問,您是不是這個婚外情事件的另一個主角?之前您言之鑿鑿地否認此事,現在對這件事情有什麼評價麼?”
“盧小姐,你第一支廣告的價格是三十萬元,而祥發食品的廣告是您的第二支廣告,價格卻飆漲到五十萬元,請問您對此有什麼解釋麼?”
言語就像淬了毒的利箭,從四面八方密集地射來,盧燕手無寸鐵,她要拿什麼抵禦這樣的攻勢呢?
事實上,盧燕沒有抵抗,她任由他們發問,耳邊全是嗡嗡的提問聲,她站在那裡,像棵安靜的松樹,身姿挺拔,態度從容。
盧燕順了順被風吹得有些凌亂的頭髮,很隨意地接過已經伸到她面前的那支話筒,也不像上次面對媒體時的那種嚴陣以待,心態之平和以致於她的面部表情看起來是如此地柔和。她環視了在場的記者一眼,他們意識到她要開口說話了,慢慢地就安靜了下來。
“其實我這一次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內容要宣告,要說的話我上次已經都說過了,我的立場和發言也沒有任何的改變。我沒有做過任何違背道德和良知的事情,關於這件事情,我願意和他當面對質。捏造事實,妨害他人名譽,是刑事罪,我希望有人能夠懸崖勒馬。”
這番話一說出來,在場的記者都愣了下,他們原本以為這件事情已經是板上釘釘,盧燕會心虛,斷斷不敢正面回應此事,孰料她態度卻是如此強硬,這倒讓他們有些動搖了起來。於是他們立刻追問:
“請問,你的意思是,你會按鈴控告他麼?”
“盧小姐,請問你現在有掌握什麼對自己有利的證據麼?如果控告他的話,你對這場官司的勝訴有信心麼?”
記者的問題永遠沒有停歇的時候,他們總能想出各種刁鑽的問題,讓當事人有些措手不及。盧燕不再作任何的回應,盡職的保安正護送著她離開。於是有些心急的記者轉而問在一旁的溫嘉言:
“溫先生,溫先生,盧小姐每一次開記者會您都陪同出席,您和盧小姐不只是簡單的同事關係吧?”
溫嘉言本也在保安的護送下步履匆忙地準備離開,他聽到這個問題卻忽然站定了。他的聲音蓋過了四周的嘈雜,沒有一絲猶豫,顯得深情而又堅定,“她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相信她在這件事情上清清白白,我也相信這世間還是有公道的。”
當全世界的人都在質疑你的時候,還有一個人堅定地站在你的身後,這就遠比任何情話更加動人。在場的記者以女記者居多,她們差點要忘記自己的職責,為溫嘉言的這番告白鼓掌叫好。
盧燕微微一笑,拖過溫嘉言的手,“咱們快走吧。”
那幫記者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駕車揚長而去。
他們一路上都很沉默,彼此都有太多的震驚和驚喜需要消化。車子開到了鬧市區,盧燕忽然說:“我想下車走走。”
於是,溫嘉言將車停在了最近的停車位上。
冬天的日頭很短,時間剛過五點天就已經完全暗下來了。此刻已是華燈初上,路上已經彙集了越來越多的車流,這個城市夜晚的繁華尤勝白天。無數人為了紮根在這裡,不惜遠離家鄉,在此處漂泊,在這裡揮灑了汗水、青春和血淚。放眼望去,都是一張張充滿了欲*望而又生機勃勃的面孔。盧燕有一瞬間的茫然,她在他們身上看到了曾經的自己的倒影,如今時間彈指般過了四年,她也早就褪去了那份浮躁,這個城市最金字塔頂端的一面她也都見識過,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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