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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算算時間差不多,這才折回去。回來的時候就看到金少博坐在床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盧燕悄悄地去換了套性感的睡衣,金少博並不常在她這裡過夜,她得抓緊機會,金家二老還盼著抱孫子呢。
盧燕剛才已經洗了澡,一襲長髮隨意地散落在肩上,看著別有一種慵懶的意態。純黑色的蕾/絲睡裙,柔/軟的絲綢面料貼服在身上,勾勒出凹凸有致的曲線,每向前走一步,都像是一種無聲的邀請。盧燕越主動,金少博就越膈應得慌,金少博一把拽過衣架上的衣服就往外頭走。
盧燕眼中難掩失望之色,今晚她不知道怎麼了,竟然失常地抓著金少博的衣袖,帶著請求的口吻說:“這麼晚了,就不要出去了。”
金少博一邊掙脫一邊開始穿外套,“拉拉扯扯地像什麼樣子?我晚上還有應酬。”接著又附在盧燕在耳邊不無惡意地說,“沒事就不要穿這樣的睡衣了,布料這麼節省,晚上這麼涼,當心感冒。”
絲綢涼涼地貼在身上,那種寒意侵入肌膚,深/入骨髓,盧燕雙手抱著胳膊,站在原地瑟瑟發抖。他們兩人之間,一向是金少博強勢主導,自結婚以來盧燕各種委曲求全,她一退再退,卻只換得金少博的變本加厲,如今更是連那點臉面都保全不了了。盧燕極力忍著眼中的淚意,微帶倔強地咬著唇,過了片刻才顫聲道:“到底要怎樣,你才會滿意?你說,我願意改。”
金少博目光復雜地看著盧燕,她泫然欲泣的模樣讓他有了片刻的猶豫,然而他最終還是掉轉目光,“我一直都是這個樣子,你是知道的。如果忍受不了就離婚吧。”盧燕像是被掐住死穴一般動彈不得。是的,她害怕離婚。每個人對人生的期待是不一樣的,盧燕人生最大的願望就是女兒幸福,生活富足,即使沒有丈夫的寵愛也不打緊。她的父母,在那個窮山溝裡面,憑著父母之命結婚生子,就這樣過了大半輩子,平日裡也沒見過有什麼纏/綿悱惻的愛情。什麼情啊愛的,都得填飽了肚子再說。盧燕在老家是窮怕了,像林蘇這樣出生在城市的女生,壓根不會知道她在老家是過什麼樣的日子。那裡交通不便,每家農戶都自給自足,平時會燉一大碗菜,幾天下來就都吃這個。要是那幾天有些吃膩味了,就從大缸裡面撈點醃製的鹹菜,湊合著哄飽肚子。村子裡面就一兩家雜貨鋪,小時候有個幾角錢,偷偷地買包糖或者話梅,就歡喜得不得了。家裡原不打算讓她上高中的,村子裡面的孩子初中畢業就打工賺錢了,家裡也確實缺錢。要不是她中考成績全縣第一,學校免了她的學費,又給了她一定的生活補助,學業肯定是繼續不下去的。大學四年自然全靠助學貸款,週末還得勤工儉學,日子一直過得很緊繃。她剛畢業那陣,一面要還助學貸款,一面還要負擔生病的父親的醫藥費,在電視臺工作看著光鮮無限,實際上實習生只有區區兩千塊的工資,刨除房租,一日三餐,根本剩不了什麼。那種經濟上的困窘,幾乎要把她逼瘋。也就是在那時,她咬咬牙跟了金少博。她原不過是金少博眾多的女朋友之一,能夠嫁入金家盧燕自己也很是意外。儘管在金家並不是事事如意,但這裡至少錦衣玉食,女兒成長得無憂無慮,盧燕生來聰明而剋制,要的一向不多,現在所擁有的,已經讓她很滿意了。
這邊金少博冷落了盧燕,那邊張秀雅的日子也不好過。她足足被冷藏了兩個多月。金少博自詡自己是一個很公允的人,有功必賞,有過必罰,這樣才能紅旗不倒,彩旗飄飄,內外和/諧。就當張秀雅以為自己的冷宮歲月漫漫無期的時候,醫院裡面的那張化驗單如同特赦令一般將她解救了出來。
盧燕在金母跟前抹眼淚,半真半假地痛哭了一場,金母愛憐地將她摟在懷裡,“少博這個不成器的,淨招惹些不三不四的人進來。你是金家的媳婦,又一向知道分寸,外頭的那些狐狸精一個都休想進門。不過,說到底孩子總是無辜,既然是金家的血脈,也不能因為她老子混帳就將她丟下不管。將來那女人若把孩子生下來,你若喜歡就把那孩子養在身邊,不行的話我幫你帶著。這事也不急,咱們以後再慢慢商量。”盧燕當年也是母憑女貴才得以嫁入金家,如今有人東施效顰,心裡的忐忑自是不必說的。好在金母確實很喜歡盧燕,一直反反覆覆地安慰她,再三保證她在金家的地位不會有任何的改變,盧燕這才委委屈屈地收了淚。凡事見好就收,盧燕如此識大體的表現自然贏得了金母的交口稱讚,無形中又把那個不懂事的狐狸精給比了下去。
就在盧燕以為把一場危機消彌於無形之際,卻不知道張秀雅那邊已經鬧開了。確定懷孕四個月以後,張秀雅就去鑑定了胎兒的性別,鑑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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