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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公關文就是這樣,冠冕堂皇,粉飾太平。但公眾又不傻,且不說金少博之前一打接一打的花邊新聞,就憑著張秀雅現如今遮掩不住的肚子,就能大致猜出些端倪了。世人對出軌的男人總是分外地包容,假如這個男人還特別有錢的話,那份包容就會無限上升,甚至還會美其名曰:風流倜儻。盧燕在這樣的輿論環境中佔不到任何的優勢,更何況,即使是真誠的憐憫,對她來說也是一種傷害。
一路上盧燕感受到很多帶著濃厚八卦意味的目光,這讓盧燕如坐針氈。這段婚姻之所以會結束,該承擔主要責任的並不是她,但她卻一樣承擔了這樁婚姻失敗後的後果,她甚至可以想象到他們背地裡會如何議論,甚至訕笑她。人言可畏,在她如此敏感的時候,溫嘉言不經意的一句讚美,莫名地讓她自信了許多。
化妝間進進出出的人有點多,有些人似乎是特意進來瞧盧燕一眼似的,盧燕心裡有些不自在。溫嘉言還是坐在位置上看書,忽然轉頭和製作人叮囑了幾句,製作人立刻將化妝室內不相干的人通通都趕了出去。盧燕的心情有些低落,導致原本已經背得極熟的指令碼也忽然記不清楚了,整個人像被忽然打了一拳似的,大腦出現了短暫的空白。溫嘉言趁著節目開錄的空檔,悄悄地和盧燕說:“當別人用探尋好奇的目光看你的時候,如果你能坦然地回視,他們就會驚覺,這不過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你越驚惶失措,他們越想趴在門口看個仔細,你若鎮定自若,他們看不到想看的就會索然無味,久而久之,也就沒有什麼興趣了。”
盧燕點了點頭,一顆心忽然安定了下來,對溫嘉言的話極是信服。原本腦子裡面紛雜的念頭都風捲殘雲般地退去,終於能集中精神應對第一次錄影。盧燕原先是主播,現在是助理主持人,這兩樣工作的地點雖然都在電視臺,但二者的區別很大。新聞講究的是準確、真實,主播只需要照著新聞稿播報,雖然現在不那麼強調字正腔圓了,新聞事件不可能憑空想象,所以主播能發揮的餘地確實不大。主持人在錄節目前也是有指令碼的,但節目錄制過程中會發生很多突出的狀況,主持人不但要反應靈活,及時應對,還要自己鋪一些好笑的梗。越是優秀的主持人,越會根據現場嘉賓的情況隨時調整提問的內容,有沒有按照指令碼走並不重要,節目好看就行。
新節目,新的主持方式,盧燕適應得戰戰兢兢。助理主持人,其實是比較好聽的說法,實質上她在節目中其實就是花瓶的角色。只有一個男主持人畫面略顯單調,為了收視族群的考慮,身邊搭檔一個年輕漂亮的女生就養眼多了。盧燕和其他人不同,二十八歲是她正好的時候。近三四年養尊處優的生活,磨去了過去生活帶來的粗礪,面板像緞子般光滑,一襲黑色低V洋裝,小露事業線,將這個年紀所擁有的成熟風韻展現得淋漓盡致,燈光亮起來的時候,在節目現場控場的製作人已在那邊頻頻點頭。這個助理主持人的人選,是電視臺的老闆娘欽點的,製作人不過是遵懿旨錄用,現在看來可能會有驚喜。
盧燕不由自主地圍著溫嘉言打轉,因為他掌握著節目的主KEY,助理主持人的職責就是看主持人的眼色行事,該秀性感時秀性感,該賣萌時賣萌。新節目一開始,都會請一些重量級的嘉賓,盧燕面對著這些人生經歷明顯比她豐富的嘉賓有些無從下手的感覺,通俗一點的說法就是,他們吃過的鹽比她吃過的米還多,他們強大的氣場把盧燕碾壓到連渣都不剩,盧燕甚至覺得自己若是追問一些讓他們不愉快的事情會是一種冒犯。溫嘉言倒是不卑不亢,談笑自如,在他的帶動下,盧燕也稍稍放開了一些,偶爾也能插上幾句話。第一次錄影還算順利,即便如此,他們還是錄了近十個鐘頭。錄影結束的時候,盧燕手上攥了一把的冷汗,她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內心隱隱有點喜悅和自豪感。
因為是新節目,大家也是第一次合作,於是溫嘉言請所有的人吃宵夜,順便聯絡一下感情。主持界的大哥經常都會關照一下自己的製作團隊,溫嘉言尤其海派,宵夜的地點讓大家自己選。
年輕的工作人員聽到請客就很HIGH,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
“君悅!”
“豪庭!”
他們提議的都是四星級以上的酒店,價格既貴,東西又少。盧燕想了想,建議道:“附近有家頂焰酒館,裡面的海鮮很不錯。”
製作人猴精猴精的,立刻附和道:“就去頂焰,那兒比較近。”
溫嘉言看了看盧燕,笑了笑,“那就這麼定了。”溫嘉言的目光帶著一抹暖意,盧燕覺得自己心裡在想什麼,溫嘉言似乎都懂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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