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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摔，胖胖媽拼命掙扎著。

“今晚你依了我，我讓你以後的日子好過。”楊老師說。

“你究竟是誰！先告訴我再說。”胖胖媽說。不過她聽男人的聲音有點耳熟，但一時又想不起來是誰。

“我是楊振雷。”楊老師自負地說。

“呸！衣冠禽獸！”胖胖媽把一口痰啐在楊老師臉上。

“放開我，不然我可喊人了。”她憤怒了。

“臭婊子，你都偷過幾次男人了？還裝啥正經！”楊老師去扒她的褲子，她死死地抓住褲腰不鬆手，兩人在地上翻滾著。

“救命吶！抓壞人啊！”胖胖媽大聲喊。楊老師的大手捂住她的嘴巴，又騰出一隻手去拉扯胖胖媽的褲子。這時胖胖醒了，大喊：“媽媽！”他下床。

“快出去喊人！”她對兒子說。楊老師立刻放開她，爬起來穿上自己的褲子，臨出門時撂下一句話：“破鞋！有你好瞧的！”就消失在黑夜中。

胖胖媽整理好身上，把燈開啟又緊緊地扣死門，摟著胖胖坐在床上發呆。胖胖仰起頭看見媽媽頭髮零亂、臉色蒼白、眼含淚水，他有點害怕就緊緊地貼住媽媽的身體，他感覺到媽媽的身子在微微發抖，聽見媽媽的心臟咚咚地像打鼓。

“媽，剛才咋啦，那個人是誰？”胖胖小聲說。

“是個很壞的人，他要欺負媽媽。”她撫摸著兒子的頭說。這一夜母子倆不敢睡，相擁著坐到了天亮。

楊老師未能占上胖胖媽的便宜後，就腦羞成怒，想出狠招兒欲置胖胖媽於死地。這天中午他把鐵蛋叫到跟前說：“鐵蛋，你現在是無產階級革命專政的小闖將，叔叔信得過你，現在給你安排一個重要的事情做。”

鐵蛋被戴了個高帽子，馬上喜笑顏開，“啥事？叔叔。”

“胖胖媽是無產階級的敵人，我們要把她揪出來批鬥，現在叔叔讓你收集她的反革命證據。”楊老師說。

鐵蛋撓撓頭皮說：“叔叔我沒聽懂，啥叫證據？”

“你不是看見她和男人在林子裡幹壞事嗎？這就是要找的證據，你以後就要盯緊她，如果看見她和男人在一起，馬上給我報告。”他說。

“咦？這麼簡單，放心吧！”鐵蛋滿臉的興奮，一口答應了。

鐵蛋真是盡職盡責，他把這項“盯梢”的事情當成了崇高的使命一絲不苟地來完成。他有事沒事地就在胖胖家附近轉悠，以便發現可能的情況，他每天所做的任何事情都是圍繞收集情報這個中心來轉的，那段時間他真正做到了眼觀六路，耳聞八方。

胖胖媽自那晚趕跑了想做流氓事兒的楊老師後，著實緊張了好幾天，她以為這個威風八面的造反派頭子會立刻報復她，可幾天下來都風平浪靜的，懸著的心也就放下了，於是她天真地想：那晚他自己也暴露了，也怕醜事張揚出去，影響他目前的地位，從今以後他不敢再欺負自己了。所以，胖胖媽這樣一廂情願地安慰自己，也就沒有把這件事情告訴胖胖的表舅。胖胖媽哪曾知道看似平靜的日子實際上已是暗潮洶湧。

第十三章　掛破鞋遊街（1）

這天鐵蛋幾個人又湊在一起玩，但是過了好久胖胖才姍姍來遲，他手裡拿著一塊麵包，他要向別人炫耀他胖胖如今也有面包吃啦，他給每人都掰了一小塊麵包，算是與夥伴們有福同享。鐵蛋嘴裡嚼著香甜的麵包心裡卻極不平衡地嫉妒胖胖。

“誰給你的麵包？”鐵蛋問。

“我舅舅從省城帶回來的。”胖胖說。

“你舅舅現在在你家嗎？”鐵蛋心懷鬼胎地問。

“在呀！”胖胖想也不想地回答。

鐵蛋不再問了，他提出到廣場看熱鬧去，半路上鐵蛋說他肚子痛要去廁所，就讓我們先走。他撒了個彌天大謊，當看著夥伴們走遠後，便扭頭朝另外個方向跑去，他去給楊老師通風報信。

廣場上的*散了，革命群眾都到大街上去了，一個*隊伍剛走遠，又有一個隊伍走過來，這個隊伍與眾不同，沒有浩浩蕩蕩跟隨的群眾，只有密密麻麻圍觀的人群，人們對被遊街的物件指指戳戳。

我拼命往裡擠，前面的大人像一堵牆擋住去路和視線，我從大人間的縫隙中看見一張非常熟悉的面孔，“呀”，我驚呼一聲掉頭去找胖胖，可沒找見人，於是我又使出吃奶的勁擠進人群，這會我學聰明瞭，專門從大人們的跨下往前鑽，終於鑽到最前面。

胖胖跟著媽媽一塊被押走了，天很晚的時候，胖胖才回到大院，他沒房門鑰匙就坐在門坎上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