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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暖的陽光打在身上,無論如何也感覺不到院外的陰暗。院內種了梧桐,梧桐葉的間隙間投來細碎的剪影。看這高度,大概有百來個年頭了。
“欲問路何處,梧桐下青石。”前夜,暮衷這麼對寒雨凝說。“我洛宮的徒兒怎會被這小小的陣法欺負了去?這是洛宮的宗主令,拿去給阿昱吧。”手指肚輕輕摩挲著青玉令,洛宮的宗主令做得極為簡單。只是一塊青玉牌,上面寫著洛字,雕刻著極為簡單的花紋。只是這令牌卻是無論如何也仿不來的,師父說,這是每代宗主加註過巫靈力的。
寒雨凝定了定神,走向高大的梧桐樹。梧桐樹下青石板,板上正是雕刻著“宮”字。“宮”字上方正是一塊凹槽,恰好可以放下宮主令一枚。寒雨凝小心的將令牌放到凹槽中,沒有一絲遲疑。暮衷對她說的話,她都相信,因為重生的事情既然發生在她的身上,就證明怪力亂神之事確有發生。如今還有了異能。
大冬天的,雖然河市不曾下雪。但此時,院內的梧桐樹下竟飄散著陣陣鈴蘭花雨,散發著幽幽的清香。一個素衣女子浮落樹下,素色的長袍上繡著一朵鈴蘭花,彷彿在隨風搖曳。
昱鈴蘭打量著面前的寒雨凝,小小的瓜子臉,櫻紅色的的唇瓣,小巧的鼻子,水藍色的連衣裙……
“暮老頭竟然把青玉令傳給了別人。”昱鈴蘭饒有興趣的看著寒雨凝。“我叫昱鈴蘭,你呢?你叫什麼?”
“寒雨凝。”寒雨凝也開始研究起這個姐姐了。和林碧不同,林碧是小家碧玉的氣質,而昱鈴蘭也是江南水鄉的婉約再加上不戀紅塵的縹緲。
下一秒,昱鈴蘭的偽裝就立即不管作用了。腳步一個踉蹌,後退一步,沒站穩,竟險些倒在地上。素色的衣襬隨著她的晃動而向四周搖擺。“你叫寒雨凝?”
寒雨凝不明所以,如實點頭說道:“嗯。”
昱鈴蘭繞著寒雨凝走了幾圈:“我就知道暮老頭還是會等著他的寶貝小徒兒回來的。這老傢伙也是偏心,小傢伙離開那麼多年,一直不肯把東西傳給易寒。要不然,易寒也不會……”唉,說罷嘆了口氣。昱鈴蘭的面上閃過一絲憂鬱
默唸這那個深深藏在心中的男子,洛水寒。巫凝的大師兄。
這麼多年了,巫凝都轉世回來了。那麼…是不是可以證明,他其實沒有走?從來沒有過離開?“小凝,暮老頭讓你來找我有沒有說些什麼?”
“嗯?”寒雨凝歪頭,自己什麼時候和昱鈴蘭這麼熟了?
“老頭有沒有跟你說些什麼?比如你的師兄?”昱鈴蘭的眼中閃爍著與之前一派飄渺全然不符的希冀,讓人不忍否認。
“沒。”寒雨凝搖搖頭,她都不知道自己還有個師兄好不好?
昱鈴蘭看出她的訝異,感到有些奇怪,但更多的卻是失落。那個人,究竟什麼時候可以回來?眼中希冀滅去,徒留下梧桐樹鈴蘭花雨下的一片傷感。風吹過小院,帶起一陣鈴蘭花雨,細碎的陽光打在梧桐樹葉的縫隙間投在昱鈴蘭和寒雨凝的頭頂。
☆、【018】半個師父(嫂嫂or半個師父?)
“走吧,咱進屋再說。”昱鈴蘭推開屋門,請寒雨凝進去。這副平易近人樣子要是讓那些請昱鈴蘭幫忙費勁的要死的人看到還不得驚訝的張大了嘴。
寒雨凝也不推辭,跟著昱鈴蘭進了屋子。昱鈴蘭拿起茶壺給自己和寒雨凝各倒了一杯水。“暮老頭讓她的寶貝小徒弟來有什麼事嗎?”昱鈴蘭問道。
“師父說,讓我來跟你學習巫靈力。”寒雨凝輕抿一口茶水,開口說道。
昱鈴蘭想了想,揮揮手,面露惱色。“就知道那老傢伙沒安什麼好心,明明知道……”抬眼看了看寒雨凝,見她好像沒聽到自己剛才說錯的話,鬆了一口氣,還是繼續說道:“反正這些跟小凝你說了也沒什麼用。”皺眉,煩躁:“那老頭讓我教你巫靈力,那我豈不就算是你的半個師父?那老頭可沒按好心。你是易寒他師妹,如果我和你師父平輩的話,那我該怎麼嫁給你師兄啊。不教。不教。”昱鈴蘭揮揮手,另一隻手拿著水杯喝了口水。
寒雨凝的眼睛眨了眨,她可是第一次聽說有人這麼說暮衷的。那個自戀師父不是說全天下都是崇拜他的嗎?寒雨凝撇撇嘴,不以為然。但是畢竟他老人家是她寒雨凝的師父,一日為師終生為父。父命莫敢不從,寒雨凝決定要把昱鈴蘭師姐徹底帶到套裡。“鈴蘭姐啊,你要想想。假如你成了我師父的話,那你豈不是我的長輩?”寒雨凝笑咪咪地看著昱鈴蘭。
昱鈴蘭不知怎麼回事,愣愣的點了點頭。“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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