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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哭了，有什麼事跟我說吧，就算是你做錯了什麼，我也不會怪你的。”

我又說：

“求求你了，別哭了，你哭，讓我心裡痛你知道嗎？”

好說歹說，總算把她給勸住了，勸住了之後，她還眼淚嘩嘩的，這次沒有聲音，但眼淚還是嘩嘩流，讓我心裡一陣難過，我不希望女人哭，我只希望她們跟我在一起快樂一些。她說：

“你真的不會怪我？”

“不會，你說吧，有事說事。”

“袁江濤，我對不起你，我騙了你。”

“騙了我什麼啊？”

“我上週沒來你這兒是有原因的。”

“哦，我知道，你不是週六跟同學一起去登山了嗎？”

“是，可是那天下午兩點，我就回去了，星期天也沒來你這兒。”

“沒來就沒來吧。又有什麼？”

我心裡還在想，你沒來還是好事呢，你要是真來了，我就玩現了，上個星期，我也在外面，也不在家裡，在外面，那是因為要陪葉小琳，陪葉小琳回家去看她女兒。

本來陪葉小琳回家看孩子，也讓我明白了，我跟葉小琳不可能在一起，同時，我心裡還有些愧疚，一方面是對於梅琳的，梅琳是老婆嘛，另一方面就是對王喆的，現在我又跟王喆在一起。可是梅琳遠在廣州，這裡只是重慶，我反而覺得對不起王喆多一些。

現在知道王喆出事了，我心裡反而鬆了一口氣，這樣大家也算扯平了，也不存在誰對不起誰了。我心裡甚至有些安慰，一些輕鬆，我甚至長舒了一口氣，當然，我內心這些想法也沒法跟王喆說。

無疑，我在道德上是個不值得學習的榜樣，我甚至在寫下這些文字的時候還在猶豫中，有必要這麼真實地把自己的內心交出來嗎？這些全交出來到底對誰好呢？我就不能把自己寫成一個痴情，有情有義的主兒嗎？如果有一天王喆、葉小琳上網看到這篇小說，她們會怎麼想？

哎，哎，我還是打算為真實付出一點什麼。

54．

可是接下來王喆講的事，還是讓我大吃一驚。原來，那天下午，就是星期六的那天下午，王喆跟同學去登山倒回校回得挺早，回來之後，本來她打算來我這兒來，甚至已經收拾好東西，正準備打電話給我，可是接著接到陳炳煌的電話。

陳炳煌從成都來重慶來了，要見王喆一面。

王喆本來不想見，可是又一想，也是從大學開始談的男女朋友，也有好幾年了，雖說鬧了彆扭，可是畢竟還沒有分手，還是有一份感情的。我早就說過，女人始終忘不了佔有她身體的第一個男人，無論這個男人多壞。

王喆的情況大約就是這樣。

王喆還是去了陳炳煌住的那家賓館，在賓館的房間裡，陳炳煌跪了下來，求王喆原諒他。讓王喆嚇了一跳，王喆說：

“你到底出什麼事了？要我原諒你什麼？”

原來，陳炳煌是個室內設計師，在接業務的過程中，認識了周惠玲，周惠玲老公是做大生意的，手下有兩個加油站，一個汽車銷售部，一個汽修廠。周惠玲就是那種所謂的有錢少婦。也看中了陳炳煌，一來二去，兩人就鬼纏上了。

陳煌炳一方面覺得對方是個少婦，長得了不算難看，另一方面，也不用花一分錢，不但不花錢，對方還在他身上花了不少錢，覺得是個便宜。

男人哪有見了便宜不佔的？兩人就一直這樣關係保持了下來，可是世上哪有不透風的牆，終於有一天，周惠的老公老張知道了，老張放出話來，要閹了他，或者卸掉他一個胳膊。

陳炳煌跪在地上求王喆：

“老張是有黑道背景的，他不是說著玩的，會動真格的。”

見王喆沒有說話，又說：

“王喆，求求你，我現在從成都跑到你這來，求求你，你得幫我。”

又說：

“我知道我錯了，可是看在我們談了三年的感情份上，求求你原諒我這一次。”

又說：

“我跟周惠玲在一起，只有事，沒有感情。”

說完又哭了。

王喆本來就是個女孩子，心就軟，又見是自己的初戀男友，第一個佔有自己身體，奪去自己處女貞操的男人，又是鼻涕又是眼淚，哭得不成個樣子，又想到從前在一起的甜蜜日子，也哭了。邊哭邊說：

“你說你弄的這叫個什麼事啊？”

又哭：

“上次放國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