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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忍不住笑了,說:“你知道我猜不到,那還要叫我猜?”
小伊對她的反詰充耳不聞,繼續興高采烈地講述:“何飛他就那樣笑著走過去,走過去在那個混蛋耳邊說了兩句話——就兩句話!那傢伙立刻就蔫了……”說到這裡自己先咯咯笑了起來,“你猜他說了什麼?”
封琉璃此時此刻也忍不住被這個故事所吸引,她凝神想了良久,還是隻有老老實實回答:“我可猜不出來。”夏小伊誇張地一擺手,抱怨道:“琉璃你就是敷衍我……算了,我告訴你吧,那時侯我離的最近,我聽到了呢!何飛說:‘你不是想採訪我麼?好吧,我告訴你,我給你獨家新聞——我最討厭什麼你知道麼?我討厭沒有眼色的傢伙;我最大的缺點是什麼你知道麼?那便是對愚蠢的行為毫無耐性……’”夏小伊說到這裡,開心的大笑起來,“你不知道那傢伙有多狼狽!他站在當地,茫然的望著何飛,就好象給雷電劈過一樣!哈哈哈哈……”
夏小伊手舞足蹈講到這裡的時候,封琉璃忍不住抬頭向對面望過去,何飛就坐在那邊。從開始到現在,一直用一種說不出的優雅自在的姿勢坐在地板上,臉上一直帶有溫文可親無懈可擊的笑容——從開始到現在,那張笑臉從來就沒有改變過。
那是一張絕對讓人無法忘記的臉,並不算非常英俊,但絕對是不可思議的乾淨——甚至有種奇特的蒼白,彷彿一個慣常把自己關在書齋裡的學者,常年不見天日,蒼白文秀的令人心中一痛。比起了不起的大明星,他也許更像是個書生的——他有雙非常特別的眼睛。封琉璃不喜歡何飛的眼睛,因為實在是太亮了,亮得幾乎叫人以為裡頭燃著熊熊烈火,即使他明明在看著你,你也會覺得那目光穿過了你,那樣高傲、不屑、甚至可以說冷漠的目光不會落在任何人身上……
這個念頭莫名竄起在封琉璃的腦海之中,叫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她條件反射似的看向窩在她身邊一堆彩色靠墊裡的夏小伊,她的畢生好友還在為剛才那個故事笑個不停,兩隻眼睛眯在一起,顯然歡暢無比。
何飛挪動了一下身子,依然溫文地笑著,不發一言。夏小伊的家居佈置實在不適於待客,她喜歡在靠墊堆裡滿地亂滾,而從小被耳提面命要“坐如鐘站如松”封琉璃就從來沒能適應“坐在地上”的禮儀。何飛顯然比她強得多了,也許他真的有一種在任何環境下都能遊刃有餘的氣質,雖然穿著一條明顯價值不菲的西裝褲,依然毫不在乎地窩在彼處——正是這種氣質或者說類似氣質的東西,時時刻刻在提醒著封琉璃,自己面前的這個男人絕不是泛泛之輩,他是個難得一見的傳奇人物。
“……我知道你又做了壞事,”何飛開了口——對夏小伊說道,臉上的笑容依然若有若無,“卓樂都告訴我了,自從我去廣州之後,你就再沒有老老實實過。老謝的那部戲是公司裡千辛萬苦給你爭取到的,你卻說不幹就不幹了……”
“我病了啊!”夏小伊從靠墊堆裡一躍而起,“卓樂那女人就沒有告訴過你我生病了嗎?我病得很厲害啊!而且我後來還不是乖乖回去了?那戲那麼無聊,黃寧那混蛋嘴裡一股大蒜味,偏偏一集裡還要吻他十次……”
聽到這裡封琉璃也忍不住笑了,她藉故起身去廚房拿水果,離開那一對璧人。她知道夏小伊說的是假話,她根本就沒病——即使有,那種病的名字也一定是“懶惰”!那時候剛好是琉璃初到北京的日子,小伊說自己有假期,拉著她瘋玩了十幾天。琉璃猜想何飛沒道理不知道,可是卻不見他反駁,反而任夏小伊纏三夾四說了很久,其中有些理由完全可以說是異想天開,他都依然是那副好脾氣的樣子含笑聽。
——終於,何飛問道:“說完了?”
小伊小聲地嘟囔了兩句,算作回答。
何飛又問:“那以後呢?”
小伊幾乎又要跳起來:“我發誓!絕對、絕對、絕對不會再有第二次了!我求你了,別罵我啊……”說到最後,雙手合攏不斷作揖,表情可憐之極。
封琉璃愣愣的看著這一幕,她給嚇得不輕,又實在覺得好笑。這樣一個夏小伊和這些日子以來始終面對自己的那個成熟、亮麗、進退合宜的大姐姐一樣的夏小伊簡直判若兩人,甚至記憶裡那個多年以前剛剛十四五歲的夏小伊也要遠比這一個成熟的多。夏小伊從小一直都是早熟的、頗有城府的、妖精一樣的女孩子,從她很小很小的時候起,就沒有人能夠洞悉她深不可測的內心,就從來沒有人見過她這種簡直可以稱作“天真幼稚”的另一面。
不知道什麼時候,夏小伊已經蹭到了何飛身邊,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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