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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並不需要聽你認錯,我只是想保留自己生氣的人身自由。——你放心,不會很久。”
晏戎的目光一瞬間變得兇狠而充滿委屈,死死地盯著安薩爾,奈何對方這次根本毫不心軟。最後他絕望地叫道:“我有什麼錯?我只是用了些手段想要得到你而已,誰讓你那時候根本看都不看我一眼,卻對晏維溫柔又耐心,給他送飯給他上藥還給他講故事!——如果我不想個辦法把他徹底趕走,讓你徹底厭惡他,我哪裡會有機會!”
安薩爾猛地一拉衣角,冷酷地避過晏戎再次伸過來的手。他這次是狠下心來要給安全感極度缺失、三觀又極度扭曲的愛人一個教訓,遂冷聲道:“那麼你那樣做,是把我當成什麼?可以租借出去的玩具?可以送人玩弄的佞寵?又或者,只是一塊商店櫥窗裡的精緻糕點罷了,你唆使一個人去把它偷出來、咬一口、捱上一頓打,而你不費吹灰之力,得意洋洋地接收了這份贓物……”見晏戎張口要反駁,他自嘲一笑,道:“至少如果沒有當初那件事,我們的孩子,……想必是能順利生下來的。”
這句話深深踩中了晏戎的痛腳,他大怒道:“如果我當時沒有那麼做,你他媽會跟我生孩子嗎?!”
安薩爾漠然地看了他一眼,轉身大步離開,背影看上去毫無留戀之意。晏戎抓著不知為何開始陣陣抽痛的心口痛苦地彎下腰去——似乎每一次都是這樣,果然先愛上的人都是輸家,在這段感情裡,只要安薩爾願意,他就永遠是佔上風的那一方;而他自己,卻永遠、都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個人的背影遠去卻什麼都做不了,在他漸行漸遠的同時,才絕望又妒恨地意識到,他和他,根本不該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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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三十年前的事了。那時候的安薩爾,還遠遠不是後來光芒耀眼已能蓋過前面兩位皇子風采的安曼帝國皇位第三順位繼承人,他做人小心又謹慎,日子過得簡直堪稱卑微,不顯山不露水,卻一直在暗地裡,小心地培植自己的勢力——當然是和皇室完全無關的,如果有可能,他一點也不想給那個名義上的父親做免費苦力,他多想遠走高飛,離開這個華麗而冰冷的牢籠,一輩子都不用回來。
那時的安薩爾,對安曼帝國的皇帝陛下而言大概就只有兩方面的意義——一是免費的勞力,不用白不用;二來就是活靶子了,帝王的心思他不消猜都能明白,無非就是表面上給他恩寵,好讓大皇子二皇子都感受到壓力並且產生危機感、從而激起他們的好勝之心唄!可笑他那兩個哥哥實在是蠢,一點也看不出皇帝的用意,反而真的上了鉤,把他當成敵人賊寇一樣千般作對萬般防。身處宮廷,這位三皇子殿下實質上卻是沒有半點實權的,在皇帝的刻意漠視和大皇子二皇子的有心刁難之下,他的日子一點也不好過。不過,他也算有個盼頭——想想前些日子在夢中見到的大胖娃娃,安薩爾僵冷如提線木偶的臉上緩緩破開,露出一線笑意——他的妹妹,他的外甥。
知道她過得很好,這就夠了。
次日,不知道抽了什麼風的大皇子安德羅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提出要讓安薩爾帶人去塔夫曼帝國的繁華之都紫微星接手一個重要的合作礦藏專案,因為塔夫曼帝國很有可能馬上就要和烏托邦帝國開戰,所以為了避免更多損失,他們需要儘快將這些主要專案收尾。
一時間,所有大臣都震動了,大皇子這是什麼意思?是打算拉攏三皇子對抗二皇子了,還是……不打算讓三皇子再回來了呢?可如果是後一種,那麼很有可能會引發星際爭端,到時候安曼帝國可就要丟大人了!
安薩爾面無表情地攬了差事,不過反正他一直以來也都是這麼張臉,不必裝傻也不用費心費力放下身段去跟人賣好討俏,其實還是省了不少工夫的。看著眾人各異的臉色,他心下冷笑,其實還是微微有些緊張的——塔夫曼帝國,這個對他和未央來說都是噩夢的地方。這背後……是不是有別的陰謀牽涉其中?而且,一定是安德羅這個根本沒大腦、什麼事兒都寫在臉上的蠢貨所不知道的!
但是即使明知山有虎,他也不得不向虎山行。當時的他,沒有任何權力可以反抗皇帝和皇兄們的命令。
儘管安薩爾始終存著警戒防備之心,但當時他可動用的人手太少,在遭到襲擊之時的確勢單力孤——他看得出,來襲者只是要他受傷罷了,還不至於取他的性命;但這反而讓他的心更加無法平靜:如果有人要傷害他、卻不是致命的傷害,那麼會是誰呢?他的兩個好皇兄如果真要對他動手,那勢必就是一擊致命的殺招了;老皇帝?不,他還沒這麼無聊,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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