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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支銀鏢噗嗤一下,穿透那些臨近洞口的黑衣人的身體,瞬間,洞口染了一遍腥紅,無數的黑衣人倒在了地上。
“有埋伏!”黑衣人中,不知誰大聲的叫喊。
那些原本前進著的黑衣人停止了動作。
安靜的伏在樹上,草叢中……
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突然,一陣幽揚的笛聲響起,銀砂驟然頭痛欲裂,跌坐在地上,腳下的銀絲繩子也力去撥弄。
隨著笛聲的揚起,那些黑衣人又開始移動了。
林中無數的鳥兒被驚起。
銀砂眼睜睜的看著那些黑衣人離洞口越來越近,甚至踩踏著同伴的屍體,不停的湧向洞口。
“啊……”遽然一陣慘叫,走在最前面的黑衣人眼睛流著腥血,雙頭抱頭,倒在地上尖叫著。
這種狀況就像一個塔羅牌般,後面的黑衣人一個一個隨之傾倒。
“有蠱引!撤後!”不知誰又在樹林裡頭大聲的叫喊,那些還沒倒下的黑衣人快速的碾轉身子,向後移動著。
那幽揚的笛聲,也在這個時候停止了。
頓時,銀砂的頭痛欲裂也消失了。
“伍世子,怎麼辦?”其實一名黑衣人疾快的奔向那原先吹奏著笛子的人。
“別動,不許過來!”那被喚為伍世子的人從身上抽出短刃,嚯然向奔向他的黑衣人揮去。
“世子?!”一直站在伍世子身後的一名黑衣人很是吃驚。
“黃亮,快走,前方的樹林裡都被下了蠱,再不撤,我們也會成為他們之中的一員!”伍世民驀然一收笛子,身子快速的逃離這個恐怖的樹林。
被伍世民喚為黃亮的黑衣人看了一眼那些倒下的同伴,不忍的閉上眼眸,隨在伍世民的身後快速的移動著身子。
笛聲一停,銀砂緩慢的站了起來,一雙黑眸掃視著那些傾然倒下的黑衣人。
果然,跟爺爺想的一樣,這幫人會來偷襲。
銀砂走近其中一個倒在地上的黑衣人身邊,將他臉上的黑布拉下,只見那黑衣人雙眼凸出,七孔流血而亡。
還好,爺爺在這個樹林裡下了金鐘蠱,而自己,還有那些跟隨著爺爺進洞裡的人,早已被爺爺偷偷的將解藥撒在了身上。
這件事情,爺爺也只是告訴了她一個人,所以,她才會留在洞口裡守候。
洞內。
“呵呵,老頭,你從來沒有想過你會有今天吧!”族長的大兒子,切切西得意洋洋的看著自己倒地的父親。
這會,他已經不會再尊稱他為父親大人了。
“那個伍公子也是你們引來的吧!”族長捂著胸口痛苦的說著。
“呵,當然,他可是給了我一大批金銀珠寶,那批珠寶足夠我一輩子奢侈的衣食無憂,你這老頭竟然破壞了我的好事,哼!”切切西很是得意,甚至,在說到那些珠寶時,兩眼還迸發著精光。
“大哥,你不是說那些珠寶我們一人一半嗎?怎麼成了你一個人的?”塔貝西皺緊眉頭,看著一臉自大的切切西。
“呵呵,當然是我……的啦!”切切西掃了一眼身旁的塔貝西,遽然將手中的短刃插入他的胸膛。
“你……”根本就沒有想到切切西會來這麼一著的塔貝西,不可置信的瞪著他,隨後,大噴了一口鮮血,永遠倒在了地上。
“切切西,你還有沒有人性,連自己的兄弟都暗算!”族長很是惱怒切切西的所作所為,甚至恨自己為什麼會生出這樣的兒子來。
“哼,老頭,應該是我問你有沒有人性,你竟然想將所有的東西都給你的孫女銀砂,這樣,置我的面子何在!”切切西惡狠狠盯著族長,一點也沒有尊敬他的意思,反而恨不得他現在就死去。
“你這個蠢人,我怕你自己怎麼死都不知道!”族長對自己這個不成器的兒子很是氣惱。
“老頭你閉嘴!四十年了,我已經四十年都活在你的教訓之下了,如今死到臨頭,你還要教訓我!”切切西很是不滿自己的父親一直用這樣的口吻來教訓自己,所以,情緒看起來很是激動。
甚至,從塔貝西身上拔出短刃,向族長走去。
“你這個忤逆子,告訴我你是怎麼樣下的蠱!”族長含恨的咬牙切齒。
眼見,切切西就要走到族長面前,手起刀落……
“老頭,你別怪我這個做兒子的不孝,你不仁,我不義!”切切西輪起手中的短刃,那雙眼眸,似是要把人吃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