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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泠葉不卑不吭,稍稍彎腰,向伍淵行了一個禮。
“裡面請,貝姑娘。”禮畢,伍淵也不介意貝泠葉的無禮,反倒十分恭敬的請她到裡屋坐。
話說,能不恭敬嗎?自己打生打死,打了好幾年,她去到邯善國裡頭,居然用家常談話就能讓邯善國國主拱手讓出國家,歸順帝隆國。
“不知皇上叫我來,有什麼事情?”不是貝泠葉不想恭敬伍淵,但現在這種程度,是她覺得自己已經很恭敬的了,在她的記憶裡頭,她好像從未對人如此恭敬過。
確實,如果貝泠葉記憶齊全,她還真的從未給人下跪過。
“是這樣的,貝姑娘。”伍淵雙眼一眨,半眯看了一眼伍世民,隨後定在貝泠葉身上。“不怕丟人的跟你說,我家世民已經到適婚的年齡了,我希望他能找一個好人家的姑娘。”
伍淵混沌的眼在說話的時候,一刻也沒有離開過貝泠葉。
而伍世民,在伍淵提到他的名字的時候,往前邁了一步。
貝泠葉不知道這兩父子是什麼意思,但從兩人的舉動可以看出,這倆父子一定在打著什麼主意,而且還是跟她有關的主意。
“有什麼事情儘管說吧,只要我能辦到。”貝泠葉也不揭穿,表面看起來平無波瀾,語氣也是淡淡的。
反正現在不是她有求於他們,而是他們有求於她。
“昨日,世民跟我說,他……仰慕你許久了。”這個時代的人終究還是不開放,就算貝泠葉叫伍淵儘管說,他還是覺得男女之情不易張揚。
這不,說起話來又含糊了。
“仰慕我可以啊,很多人都仰慕我的。”貝泠葉可沒有心思在這裡跟伍淵玩猜謎遊戲,雖然多多少少知道一點他話裡的意思,但貝泠葉可不想多管閒事,反正伍淵也沒有說清楚什麼事,自己就當作不知道的好。
“貝姑娘,世民他是……”伍淵混沌的一雙老眼一眯一睜,呷了一口茶,確實了貝泠葉那句話真的沒有別的意思後,才悠悠的道。
整一個對話,伍淵都不像是一個要幫自己兒子做媒人的人,甚至,貝泠葉有點感覺,他在試探自己,但這種試探又不帶刺,所以並沒有讓人產生反感。
“貝姑娘,在下不才,仰慕姑娘許久,不知姑娘對世民如何。”伍世民見父皇吞吞吐吐,一個箭步,走到貝泠葉面前,將心底的話說出。
“沒什麼感覺。”貝泠葉望著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伍世民,卻不想去猜度他話裡的意思是真是假,因為,她就算要找物件,那個人也只會是擎力維,或者現在呆在她房間裡頭的那個傻瓜。
‘傻瓜’!?自己竟然將那個東盛國的皇帝叫做傻瓜,是貝泠葉意想不到的事情,不過,總感覺這個詞語很適合他。
想著,貝泠葉別過身子,不讓伍氏父子看到自己的臉上有任何異樣的表情。
“貝姑娘……”貝泠葉才別過臉,就看見韋先生向她奔來。
“韋先生?”貝泠葉疑惑的看著越來越近的韋先生,在她的印像中,這個人很少會有這麼急燥的時候。
“貝姑娘……”韋先生才來到貝泠葉身邊,就低聲跟她說了兩句話。
“皇上,世民皇子,我有急事先離開,抱歉了。”聽著韋先生的話,貝泠葉的臉色略為一變,旋即向伍淵與伍世民告別。
“父王,你怎麼看她的意思?”伍淵兩父子在貝泠葉完全離開伍府後,伍世民便給伍淵徹了一杯茶,隨後在他的手下坐下。
“世民,勢凌如何了?”伍淵接過伍世民的茶,慢悠悠的呷了一口,沒有回答伍世民的問題,一雙混沌老眼瞄著伍世民。
“回父王,大哥似乎對那女子挺痴心的,至今還是老樣子。”伍淵沒有直面回答自己的話,伍世民也不介意,他知道他這個父王,不會平白無辜的去問一個人的問題的。
“那你和貝姑娘的事情,希望不大。”伍淵垂了一下眼簾,再睜開,眼眸裡少了幾絲混沌,多了幾分精明,輕輕的搖了搖頭。
“父王……為什麼?”伍淵的話剛說完,伍世民的手緊緊的抓住椅把,嚯站起。
“世民,你還是嫩了點,不是貝姑娘的對手。”伍淵越看面前這個兒子,越是搖頭,心中不由感嘆,若是大兒子在就好了。
“你以為,貝姑娘是一個聽說你仰慕,就會愛慕你的人嗎?你大錯特錯了,她如果這麼容易被我們胡弄,那今天的邯善國還會在她手中嗎?”伍淵恨恨的對伍世民道,話語裡全是對貝泠葉的不滿。
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