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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
譚東城拿著車鑰匙,肩膀一聳,衝他一笑,“我只是提醒你一句,寧可兒是個好女孩,你不要誤人誤己。”許橈陽重新走回譚東城的面前,目光深黑帶著透視的觸角死盯著他,半晌,他沉聲問了一句:“你別告訴我,你喜歡上了她。”
譚東城表情似笑非笑地:“你怕了?怕鬥不過我 ?怕再被我搶了去?”許橈陽臉色黑下去了,聲音粗重了。“你覺得我給不了她的,你就能給是麼?”譚東城唇邊的笑容斂走了,他臉色正經地直視著許橈陽,從來沒有過的正經,“我也給不了,”他說:“所以,我沒想動她。希望你能跟我一樣境界。”他看了許橈陽一眼,轉身往售樓處裡走過去。
許橈陽重新坐上車,瞪著譚東城的背影閃進售樓處的大門,他胳膊拄在車門的窗欞上,深思了幾秒鐘。然後,吸了口氣,他將車子發動離開了停車場。
作者有話要說:
☆、我看見你準保繞道走
幾乎有好幾天的時間,對於可兒來說完全沒有白晝與黑夜的區分。殯儀館,墓地,醫院,所有的地方都是一樣的,都是不帶著一絲人氣的,她像一個走馬燈一樣機械地跟著母親,跟著晨子後面轉。
從來不知道原來死亡與她有如此近的距離,她覺得自己似乎是在做夢。十幾天前,外公在她面前還是鮮活的呢!儘管他意識模糊,話說困難,但是,他畢竟是活著的。只要活著,就是真實的。但是,突然間,他就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屍體,沒了喘息,沒了心跳。然後,被捲進了一個熔爐,成為了一捧灰白的塵沫被裝進了盒裡。可兒被嚇住了,徹底被嚇住了。
所有安葬的事情辦完,外公入土為安,相依為命的三個人守在那個小小的屋子裡,面面相覷,一下子小小的屋子就變得異常冷寂和空曠了。可兒一下子就悲從中來,好幾天都沒法哭出的眼淚全部攢到一塊了。
她伏在那張小小的桌子上,哭的泣不成聲,哭的撕心裂肺。她為數不多的親人中又少了一個,心口的地方又被撕裂了一塊,實在是痛。
她痛,寧雪也痛,但是,到底是成年人,經歷的事情,看過的事情多了,就有了解脫的能力。何況,在父親那日積月累的病患中,幾次與死神擦肩而過,那份預想早就在腦子裡成型了。所以,看著那一老一小在那抹眼淚,她只能勸完老的,勸小的。老的被勸住了,那小的還哭個不停。
她還想再勸,門口有人敲門,她毫無思想地去開門。一連幾天,她家裡的門就沒停過。不論你有多麼薄的人情,死亡在即,身邊曾經冷血的人一下子也變得熱心了。
開了門,眼前的人把她嚇了一跳,疲憊的神經全體站直了。那門外站著的赫然是那個許橈陽,高高的身材,稜角分明的一張臉,雙目炯炯發光,眉間有份反常的亢奮的神色。“阿姨。”許橈陽先開口叫人。
寧雪愣愣地瞅著他,忘了請他進來了。這就是在北京最後一晚見到的那個年輕人。不是已經消失了麼?怎麼又出現了?她的意識有些混亂,不知道應該對他採取什麼樣的態度,歡迎也不是,不歡迎也不是。她在怔忪之間就杵在那兒了。“阿姨,”許橈陽又叫了一聲,“我來找可兒。”
許橈陽叫的那一聲已經驚動了屋子裡的人。還沒等寧雪做下一步的反應,可兒已經站起來了。彷彿是來自天籟的聲音,那聲音一下子將她的眼淚阻住,將她的心臟立即帶的狂跳起來。
她從椅子上直著跳起,她跳得又急又切,將整張凳子都帶翻了。她不管不顧一陣風似的閃到了門口,然後,她與許橈陽的目光相接了。他們目光在相撞的一剎那,他們的臉同時變了顏色。
寧雪目瞪口呆地背門而站,完全被面前的這個畫面鎮住了。那兩個年輕人就這樣一動不動互相凝視著,沒和對方說一句話,說一個字,但是,天,她卻清楚地感覺到了有那麼多那麼多的話正從他們之間源源不絕地交換給了對方。
“你,”可兒先開口了,她閃動著眼瞼,眼淚把眼珠泡的發著彩色的光。“怎麼來了?”謝天謝地,總算有人先說話了。寧雪覺得他們再不說話,說不準就會變成化石變成雕像了,連她自己也快變成木乃伊變成石頭了。“我來找你。”許橈陽往前走了一步,臨著她站著。
可兒正扶著門框,和寧雪一起堵在門口的地方。她的眼睛痴痴地望著許橈陽,喉嚨澀澀地問:“來找我幹什麼?”許橈陽俯眼看她,眼神深邃,聲音好溫存好溫存,“來接你。”
可兒立即張開雙臂投了過去,剛剛止住的眼淚蜂湧而出,比剛才更多,更兇猛。一個親人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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