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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沒有動,為什麼,我告訴你。”
他連氣都不喘,聲音慎人地往下沉,目光虎視眈眈地逼著他,“我沒念過多少年的書,但我知道一個道理,我給不了她幸福,我只能放掉她。我朝不保夕,沒有穩定的工作,我沒有文化,我是出來混的,她跟了我不會幸福。你們有錢人可以說愛,可以輕鬆地把愛說出口,這個社會,我們窮人,沒有資格說愛,如果我有一個你這樣的家世,我不會讓任何人把她搶走。所以,別他媽以為,我需要你施捨。因為我壓根沒想動她,我要想動她,她拒絕天下人都不會忍心拒絕我。所以,我如果要了她,根本就輪不到你。還有一句話。”
他的臉更近地湊近他,他的眼底突然跳躍兩束鬼火般的光束,他的喘息都帶著看不見的威脅,他的聲音更是陰沉的像夜梟,“我沒要她,但是不代表我不愛她,不代表我可以無視她被別人欺負,如果你真的欺負了她,你記住,我不會讓你好過,我會把你撕碎了餵狗。”
他拉開了與他的距離,身子向後仰過去。他氣不喘,臉不變色地重新站好,聲音恢復平常,臉色重新淡定,他在這瞬間就由一個野獸變回了正常人。“許橈陽,這句話,我同樣警告過譚東城,我今天再和你說一遍,別以為有錢就可以為所欲為,我是一塊破瓦,你們都是瓷器是古董,所以,我不怕找你們麻煩。你想和她在一起,最好給我守點本分。”
許橈陽直視著他。他不得不承認,藍衛晨說的這些話給了他一擊,使他原本在潛意識裡對對方存有的那份輕蔑和不屑被擊落了不少。他從來沒有想到藍衛晨可以說出這種話。他不過才二十幾歲,但是凌厲起來,兇狠起來,卻在瞬息之間就可以變成一隻凶煞的野獸,毫不留情,完全沒有把他放在眼裡。他那種不屑是天生的,野生的,與生俱來的,只有那種散養的野獸才會有的那份兇狠和玩命。
藍衛晨不理他了,轉身大搖大擺地往外走。走到門口的地方,他突然回頭看著許橈陽笑了一下,近乎挑釁地衝他挑了挑眉,“我還有一句,我喜歡譚東城更勝過你一籌,我奇怪,可兒怎麼沒選他?”
他這一句捅了馬蜂窩了,將許橈陽的火氣一下子又挑了起來,他衝著藍衛晨的後背就吼了一嗓子,“你給我站住。”藍衛晨轉過身,看著他大肆地笑,“怎麼許少?想留我吃午飯?”
許橈陽唬地站起身,從椅子上起來。繞過桌子,他直接走到藍衛晨面前。他挺直了腰,目光帶著穿透的力量從他臉上走了一道。他的目光比對方的還陰鷙,還兇狠,“我應該找你算筆賬才對,”
他臉上的線條變僵硬了,顏色發青了。“如果不是因為你拉著可兒去喝什麼酒,如果不是你那位勝我一籌的兄弟趁可兒喝多了拉他到金陽開了房,佔了她的便宜,我和可兒怎麼會有今天?你把她當成你的小公主,我不僅把她當成小公主,我把她當成我的命。”怒火飛上了他的眉頭,他咬著牙,衝著藍衛晨吼了一嗓子,“藍衛晨,你最好給我看清楚,誰他媽的不是君子。”
藍衛晨愣住了,目瞪口呆地問:“你,你說什麼?”“我說什麼?”許橈陽更大聲了,更暴怒了,更怒形於色了。“想知道我說的什麼,問你的譚東城去,你問問她對可兒做了什麼?”他氣急敗壞地吼了一句,轉身回到辦公桌上,抓煙。身後,辦公室的門開啟又砰然關上,比剛剛的那一聲更響,整個辦公室都被震的搖晃了。
他咬牙,胸口的地方痛成一團。捂著胸口,他俯下身,突然怒火萬丈地抓起電話整個拋了出去。話筒和機身連著電話線亂成一團地被甩到了地上。看看不解恨,他索性一股腦地將桌上的筆筒,檯曆本,記事簿,茶杯,還有一些裝飾用的小擺設全都搡到了地上。
門口,小秘書誠惶誠恐地開了門,看見屋裡的場景,嚇得伸了伸舌頭趕緊縮回了身子。把桌子上的東西掃了光,許橈陽又去踢桌子,踢椅子,踢沙發,末了,他頹然地跌坐到沙發上,用手拄著額頭,慢慢整個身子蜷縮著向沙發上倒過去。倒過去的同時,他嘴裡無限痛楚地嗚咽了一句:“寧可兒,寧可兒,我想掐死你。”
如果許橈陽和可兒這段時間過著痛不欲生的日子,譚東城的日子絕對不比他們好過,甚至,他比她們更痛苦,更悔恨。除了每天派個人守在倚綠山莊的門口等著可兒出來之外,譚東城完全不知道自己應該再做什麼。他像一個患了精神分裂症的病人,發病的時候,意念單純,腦子裡的影像只有一個。
於是,有許橈陽的地方就有可兒,有可兒的地方也一定有他。許橈陽怎麼折磨可兒,可兒就是怎麼折磨他的。他深陷在這個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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