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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不出什麼好辦法了,隨即,俯到他的脖子裡,她就胡亂地塞了一個理由。“我就絕食。”
“好好,”他哄她,態度從來沒有過的好。翻過身,他溫溫柔柔地把她重新扣到身體底下。那小身子像團柔軟的棉花一樣被塞到他身體裡,攪得他的身體又熱了。慾望像被傾倒的熔漿,燒得他全身的每個細胞都帶著熱氣,每根神經都變成了爆竹的捻子。
他重重地喘息。將她臉邊的頭髮拂到一邊去。“我剛剛是氣極了,”他的聲音放柔了,比水還柔。“我嫉妒,我生氣,恨不得把你殺了。”他嘆了口氣,聲音更低了,更柔了,“可兒,我真恨不得把你殺了,免得,我現在做什麼都不安心。”
把頭埋在她的頭髮裡,他的聲音急促而充滿感情,“可兒,答應我,不要給任何人接近你的機會,因為,我已經有了空隙了。”
出了九月,馬上就進了十月。空氣中的寒涼正式來襲。國慶節,北京城大街小巷都熱鬧了起來。但是,熱鬧是屬於別人的,屬於許橈陽和可兒的生活徹底進入低谷。國慶節長假,預示著許橈陽和佳佳大婚的日子正式來臨。籠罩在倚綠山莊的一片陰霾更加濃重,連著雅姨的情緒都被影響了。
早晨起來,可兒突然發了高燒。伴著高燒,她開始不斷地咳嗽。雅姨又是湯又是水又是藥的伺候,卻一點沒有好轉。夜裡,可兒更是咳嗽個不停,弄的整夜整夜的睡不著。許橈陽心疼的不行,非要陪她上醫院。可兒說什麼都不去,說這是她的老毛病,從小到大,一感冒就咳嗽,一咳嗽就難好,只能耗時間。
中午的時候,許橈陽被家裡的電話招了回去。還有兩天就是婚禮的日子,酒席的安排,賓客的名單,酒店,花車,司儀,所有的瑣碎事情許橈陽都可以不出面,但是,婚紗照總不能假手於人。婚禮現場更不能一張照片都不放!左推右推,到底推不過去了,許橈陽縱有一千萬種不耐的情緒,也不能不到場。
於是,影樓的那一套程式把許橈陽從頭涮了一遍。連著化妝,換衣服,像木偶一樣被那個四眼攝影師擺弄來擺弄去,許橈陽冒火的幾乎想殺人了。好歹把拍攝的那一關透過,剩下放大哪張照片,什麼樣的照片擺到現場,佳佳一腔的熱情,旁邊那不知從哪找來的伴娘伴郎更是一腦門的熱乎,許橈陽話都沒多說一句,直接脫了衣服走人。
回到倚綠山莊,雅姨和可兒在庭院裡收拾花圃。昨夜的一場風,把院子裡的那棵桃樹的葉子掃落了不少,堆滿了花圃。可兒彎著腰,拿著掃帚和簸箕去掃草稞裡的葉子,再把簸箕裡的東西掃到垃圾桶裡,一邊收拾,還一邊咳嗽。小小的臉已經沁的通紅,鼻頭上綴著細密的汗珠,頭髮散在肩頭到處都是。
旁邊的雅姨扎撒著手看著,看到許橈陽的車開進了院子,她的臉微微放寬了顏色。
許橈陽下了車,直接走過去,對著那正咳嗽不止的人蹙起了眉頭,一臉責備地說:“誰讓你幹這個的?不老老實實在樓上躺著,到院子裡來幹什麼?”
可兒頭都沒抬,手裡的動作沒停,“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問題,”她說:“幹嘛要躺到床上?”雅姨轉頭深刻地看了許橈陽一眼,嘴裡輕聲說了一句:“從你走,她就一直在幹活呢!這葉子沒必要掃出來,不是有句話,化作春泥更護花麼?可是,她非要收拾。”
許橈陽定定地看著可兒,看了一會兒,一言不發地抽走她手裡的掃帚,拉著她就走。“你幹嘛?”可兒去扯他的手,不想回房,“我還沒幹完呢!”許橈陽腳步沒停,他沒看可兒,他的眼睛直直地向前方看過去,臉色陰晴不定,“你想幹,”他粗聲說:“我明天專門給你弄塊地,你想怎麼幹都行。”
可兒轉頭看了他一眼。她盯著他眼底的那兩束小火苗,那臉邊繃的緊緊的肌肉、咬緊了嘴唇,閉上了嘴邊,她沒說話。她剛把目光轉回來,但是,她跟著又轉過頭重新把目光投在了他的臉上。她的目光警覺深黑地審視著他的臉。
察覺到了她的目光,許橈陽轉眼瞄了她一下,“你看我幹什麼?”“你去哪了?”她問,“你的臉上是什麼東西?”“什麼東西?”許橈陽愣了愣,下意識地摸向自己的臉。“是口紅。”可兒輕聲說了一句。她隨即沉靜地轉過了頭,把睫毛垂下去了。
該死!許橈陽懊惱地恨不得敲死自己,他的臉上怎麼會有口紅?他沒說話,臉色更陰晴不定了,不知道是應該跟誰生氣,他更生氣的是自己。如果不是當時自己醉的人事不知,他怎麼會像現在這麼被動?被動?他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這麼被動過。
上了樓,許橈陽直接衝進了衛生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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