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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心裡有鬼,咱倆多久了,我看不出你來?”他加大了胳膊的力道,“說,不說,我直接殺你滅口。”
魏軍一使勁,撥開他的手,從沙發上坐起來,一邊捋著脖子咳嗽,一邊嘴裡罵,“你孫子真下死手啊!”他起身到茶几上倒水。“陽子指明不讓我和你說,誰讓你他媽的嘴巴比褲腰帶還松。”他倒了一杯水,放到嘴邊喝了一口。
“他媽的,”刑衛鋒看著他,伸長了腿,嘴裡憤憤不平地罵了一句,“這事你知道,我竟然不知道。”但隨即,他就樂了,眼睛放光了,“不過,這孫子真的膽大,逃婚這種事,都敢幹。”他幸災樂禍地舔著嘴唇,“真是一物降一物,那個寧可兒柔柔弱弱,弱不禁風的,就把黑爺治的一愣一愣的,真他媽解恨。”
魏軍拿下水杯,看著他,笑罵了一句,“你說,陽子看見你這幸災樂禍的樣,會不會拿斧頭剁了你?”刑衛鋒迎視著他,繼續笑,“他現在沒這功夫剁我,剁我之前,他有沒有命活著還不一定呢?”
許橈陽和可兒在北戴河呆了十天。這十天,他們關了手機,與外界斷了一切的聯絡,過著他們自己的日子。在北戴河的日子是甜蜜溫馨的,就像許橈陽說的,他們真的是在度蜜月。偶爾會有片陰霾從他的思想裡飄過,但是,望著那嬌嬌俏俏的小女人,一臉的幸福如花,那片陰霾就迅速被他遮蔽了。
這其中,許橈陽唯一有聯絡的就是魏軍。他從魏軍的嘴裡知道,北京比他們比預想的還要混亂,大街小巷,街頭熱議,報紙,雜誌,網際網路的料幾乎都是關於他這次逃婚事件的新聞佔據頭條。因為這次逃婚,累及四海的股份都降了不少,但是,許橈陽就是許橈陽,在離開北京十天後,他帶著可兒洋洋灑灑地回來了。
把可兒安置在家,他片刻都沒耽誤,轉身想走。可兒膽戰心驚地攥住了他的胳膊,她攥的緊緊的,大眼睛惶恐地盯著他,聲音發緊了。“會怎樣?你爺爺會不會把你鎖上,用柺杖敲碎你的脊骨?會不會將你的腳筋挑斷?會不會直接拿刀捅了你?”她又眼淚汪汪的了,然後,她一把抱住他的腰,緊緊地抱著,心驚肉跳地說:“我不讓你回去,你爺爺一定會吃了你的。”
“傻丫頭。”許橈陽一笑,把她移開。看著她的臉,他故意輕鬆地說:“我是他親孫子,虎毒還不食子呢!他想把我怎麼著,我媽得幹啊!”他拍拍她的臉,“老實在家待著,別等我,我今天不一定回來了,好好睡覺,別胡思亂想。”
他的安慰沒有起到作用,他走了,可兒的心就懸了上來。她忐忑不安地在家等著,每隔十幾分鍾她就看一次手錶。想著這個時間許橈陽應該進家門了,應該看見他爺爺了,應該和老爺子對陣了。他爺爺會怎麼對他?她設想了無數個懲罰的方式,又一一推翻了。她就這樣神不守舍,惴惴不安地直到天黑,直到黎明的曙光把視窗的地方由黑染成淺灰色。
這晚,在許家,幾乎整棟房子的人都沒有睡。許橈陽一進家門,就把家裡的人都嚇了一跳,先是魏敏衝了過來,瞪著眼睛,不知是該罵還是該打,回頭心有餘悸地看著沙發上臉色鐵青的許老爺子和許經天,她戰戰兢兢收住了口,也沒把手打下去。因為她知道,那兩個人根本就不會放過她這個兒子,她先就心疼了。
“你小子,總算回來了。”許經天先開了口,他蹙著眉頭盯著許橈陽。從他進門,直到他在他們對面坐下,他那黑黝黝的眼睛始終沒有從他臉上轉開。“挺刺激的一個戲碼,”許經天繼續說,他的聲音已經繃緊了,怒火在音浪之間開始竄起。“這是我長這麼大第一次見過的最刺激的戲碼,現在,拜你所賜,許家已經成為了整個北京城的大笑話。”
許橈陽在他們對面坐下來,挺著丹田,吸著氣,該來的總要來。他硬著頭皮把目光從許經天臉上轉給了許老爺子。後者一直沒說話,目光像個猛獸一樣地陰鷙地直盯著他,那眼神像看怪物似的研究著他。如果不是他握著柺杖的手在收緊,那手背上突起的青筋在抖動,他幾乎是平靜的。
“老爺子,”許橈陽先開口說話了,“對不住,讓您生氣了。”許老爺子喘息聲越來越重,越來越沉,終於,他的眉毛挑了起來,嘴唇上的鬍鬚都跟著發抖了。“你個兔崽子。”他怒不可遏地騰身而起,掄起柺杖照著許橈陽劈頭蓋臉地就砸了下來。一邊砸,他一邊暴跳如雷地罵:“你把我的臉丟盡了,你還逃婚,你還消失的無影無蹤。”
許橈陽側過身,把臉背了過去,他咬著牙,硬挺著挨著。那柺杖一下下地砸在他身上,他躲都沒躲,連聲都沒出。魏敏扎撒著手,滿臉驚惶地站在旁邊,立即心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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