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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懷抱像鋼鐵,像盾牌。她掙無可掙,痛無可痛,終於,崩潰了,撕裂出聲,痛楚而心如刀絞地喊出了一聲。“晨子。”
作者有話要說:
☆、第 291 章
這是一個陰霾重重的天氣,這是一個冷悽悽的世界。冬雨掃過那一片青蔥翠柏,直掠向將那半圓形的墳墓。一干人神情肅穆地看著墓碑上藍衛晨那張英俊容顏,紛紛沉痛地放下手裡的鮮花。藍衛晨的母親更是哭的泣不成聲,幾乎昏厥。
白髮人送黑髮人是人生最大的悲哀。知道藍衛晨的死因,藍衛晨媽媽縱使有一肚子的牢騷也說不出來,她的兒子太傻,傻了二十幾年不開竅,怪不得別人。何況,喬風慷慨地開了一張一千萬的支票給藍家,如此一筆錢足可以保證藍家二老今後的生活無憂,就更加堵住了她的嘴。
怨不能怨,訴不能訴,她就把所有的悲痛,所有的牢騷和不滿全都化在她那嚎啕大哭上了。一時間,滿墓地都能聽到藍衛晨媽媽那泣天悲壯的哭泣聲。藍衛晨媽媽哭,大家也都跟著哭。這麼多人中,只有可兒沒哭。整個下葬過程,她始終沉默著,以極大的剋制力兌現了她的承諾,沒讓自己掉一滴眼淚出來。
雨一直下個不停,夾著零星雪花,揚的半天空都是白茫茫,灰濛濛的。所有的人都走了,可兒還站在那兒,許橈陽執著雨傘對寧雪說:“你們先走吧,我陪她呆會兒。”冬雨溼涼,寒氣漫天蓋地。他一言不發地將身上的外套脫下來罩住她。“想哭就哭吧!”他說。
可兒臉色平靜地望著墓碑。雨水淋在上面,打的照片上的笑容都是恍惚的,晃動的,看不清的。很難得,他還能找到一張帶著笑容的照片。
很久很久以前,那個時候的她,個子小小的,踮著腳去扯足足高過她一個頭的那個玩世不恭的嘴角,“你怎麼就不會笑呢?”她嘟著小嘴發牢騷,“張小雅都說,你那個哥哥像壞人。”“誰像壞人?”他一瞪眼,“我這輩子只對寧可兒笑,其他的人都是我的仇家。”
她的眼淚窩在眼眶邊緣,硬扛著沒讓他們掉下來。哭能救回他的命麼?救不回來,那就不能哭。漫天的細雨織成一張大網,令人屏息地在頭頂揚開。她伸出手去,透過雨傘的邊緣去接外面的雨水。雪花在她手心化開,一滴一滴的雨珠在她手心裡聚集,逐漸成多,裝滿了一手。“真冷。”她輕聲地說了一句。“你那裡冷麼?晨子。”
許橈陽把她的臉轉了過來,如果不是因為她懷著身孕,他真想把手裡的雨傘拋開,真想好好地抱住她。她臉上的哀傷,臉上的那份沉靜的哀傷遠遠比她嚎啕痛哭更讓他心疼。
單手撫著她的頭,他把她抱進懷裡。“想哭就哭,沒什麼大不了了,”他說。他的聲音沉而冷靜。他把雨傘向她這邊傾斜,露出的半邊身子已經溼透。細雨從傘下橫掠過來,掃到他刀削般的稜角,這會兒更有層清冷凜冽的寒光。“我不會讓晨子枉死的。”
可兒的身子窩在他的懷裡,緊密地窩著,然後,她的肩膀開始抽搐,由輕變重,由小變大,逐漸地抖動不止,然後,她痛聲哭了出來。哭的肝腸寸斷,哭的痛不自己。
許橈陽沉默地摸著她的頭,擁著她的肩膀,等著她哭。她哭的時候,他把頭轉給了墓碑,對著那墓碑上的頭像,他蹙著眉頭,眼波里若明若暗,聲音乾乾澀澀的,“晨子,你是我們的好兄弟,是我許橈陽的恩人,我不會讓你白死,我一定會替你報這個仇。”
劉同是市刑偵一隊的大隊長,負責重大刑事案件。跟著劉同一起來的是刑偵一隊重案組組長佟宇。兩個人坐在倚綠山莊分析案情。大家齊齊坐在客廳裡。喬風上午和他們通的氣,只幾個小時的時間,他們就將案件的調查結果帶到了他們面前。
“我們分別調取了重慶火鍋店和倚綠山莊的監控錄影,”說話的是佟宇,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短髮,個子不高,很精明,說話很利落。他把監視器放到了他們面前。畫面上是他們擷取的幾段監控錄影。“這是從這個小區監控室裡調取的監控錄影。”他指著上面的金盃麵包車。“這輛車只是在案發當天才出現在小區裡的,這是他們撂倒楊放和他的同事,將他們挾持上了麵包車。”
畫面切到重慶火鍋店門前,又是那輛金盃麵包車。佟宇指了指畫面上戴鴨舌帽的男子。“犯罪嫌疑人將楊放兩人挾持上了麵包車,應該是步行跟著他們從倚綠山莊到達火鍋店,然後,這車才開過來,他從樹後出來,拉開車後門上了車。直到他們吃完飯,他們都沒有從車裡下來。”
畫面切換到案發那一幕,鴨舌帽男子遽然回身,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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