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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據鬼六供述,當時,癩頭龍就是將PH…R放在左手臂上的口袋裡。這種藥,採用的瓶裝結構,瓶身小,藥物以噴霧狀形式散出,幾秒鐘的時間即可產生藥效。他有意規避了攝像頭的位置,且手法熟稔,僅靠一個抱臂的動作就完成了他作案的全過程。”
他的手指跟著畫面移動,“同時扶著你的這個人就是鬼六。他們分工合作,扮作路人,將你扶上車後,他們隨後也叫了一輛計程車。你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
劉同轉頭去看看那早已目瞪口呆的譚東城,“你們上的那輛計程車也是他們的人。是一個外號叫甲魚的東北人。他們三個人配合,兩輛車直接開到金陽。先是甲魚下車用你的證件去開的房,然後,趁人不注意,他們分頭一前一後將你們扶到房間——,”
他再去看那同樣瞠目結舌的許橈陽。“他們的僱主是一個姓楊的私家偵探,鬼六他們幾次幫他替人討過債,雙方早就熟絡。”
幾個人都傻傻地呆在那兒了,半天都沒有說出話。
譚東城臉色青白不定地回過味來:“難怪我一點都沒有印象,我走出酒吧的時候,還有意識,到最後,我什麼都不記得了。我就覺得奇怪,我怎麼會一點都不記得?”他震動地去問劉同。“對方這麼做的目的就是想製造是我們自己到酒店開的房,但如果許橈陽到的時候,我們沒有醒過來,這件事不就暴露了麼?”
“這種藥,藥性通常在四十分鐘到一個小時。對方把時間掐的剛剛好,幾乎你們一到酒店,他們的人一離開,即刻就有人通知了許橈陽。或者,”劉同說:“我們試著分析一下,如果這個時候許橈陽來遲了一步,監控錄影照不到你們進來的畫面,卻可以完全監控到你們出去的畫面,這對他們已經足夠。再或者,如果有時間上的問題,他們完全可以再用一次,任何犯罪行為都靠時機。”
喬風突然臉色異樣在旁邊冷不防插/進話來:“這種迷藥,藥性發作,當事人是什麼狀態?”
“這種藥在黑市很受歡迎,一旦藥效發作,受害人全身癱軟,意識全無,他們就可以為所欲為。我們前段時間抓捕的一夥以修理暖水管為名將受害人迷暈入室搶劫的案件就是用的這種。”
譚東城明白喬風問這句話的意思了。他的臉微微有些難堪了,說出的話又拗口又艱難地,“那麼,被迷暈的人全身癱軟,意識皆無,也就是不會做出反應,不會有什麼行為了對麼?”
劉同瞭然於心地一笑。兩天的資訊交流,他大體已經知道了這室內三個年輕人的關係。“被害人被迷暈,全身癱瘓,沒有意識,連醉酒的都不如。”他乾脆明說了,“直至清醒,不可能從事任何行為,包括性行為。”
譚東城整個人向沙發後面不知是喜是悲地靠了過去。這個問題糾纏了他一個晚上。他有過種種的設想,如果是他本意帶著可兒去的酒店,或者,他還會有些想法,如果是他們被別人送到酒店去的,那就完全不同了。
他心裡曾經在那一刻有過幻想,或者,他根本就沒有動她。這在昨天還是僥倖,在今天,就得到了驗證。他是被迷暈的,連醉酒都不如,也就是他沒有動過她。在這一刻,他本身的憤怒情緒遠遠不及這份欣慰。連番的打擊和重創之後,他的要求莫名其妙地降低了。只要他沒動過她,只要他沒有動過她,要他怎麼樣都可以。
他轉頭去看可兒,後者呆呆地坐在那兒。這個事件驚動了她。他可以清楚地感覺到她那滿臉的悲痛神色湧進了一絲光亮,她的要求和他一樣降低了。他在轉頭看她的時候,她也看著他。
“可兒,”他的喉嚨乾的快要冒火了,可是,他緊緊地熱烈地凝視著她,還是掙扎著,艱難地吐出了一句。“我沒有動你,我幾乎是和你同時醒過來的。”
可兒緩緩地搖頭,目不轉睛地注視著他,眼淚流滿了臉。可是,眼淚後面,她那張臉卻煥發著一種奇異的奪目的生動而美麗的光彩。“這個問題纏繞了我不知多少個晚上了。”她喃喃地說。一邊說,一邊起身,還沒完全站穩,她就撲向了他。伏到他的膝蓋上,她緊緊抱著他的腰,情緒激動地嚎啕而哭,“哥,哥,”她那麼淒涼哀切地叫出聲來,卻再也無法說出一句話。
譚東城抱住她的頭,把下巴緊緊壓在她的頭頂。他把頭深埋下去了,不斷地輾轉,不斷地低喃,不斷髮了狂地重複,“我可以減輕我的罪孽了對麼?我可以減輕我的罪孽了對麼?”他的眼淚再也控制不住了。往日重重情腸,今天全部梳理清楚,少了隔閡,少了矛盾,少了問題所在。“可兒,可兒,”他情不自禁地再把她的頭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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