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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請罪。”
隔著桌子,劉東坐下來,審視著他,好一會兒,他才不痛快地開了口,“你別告訴我,你又是因為寧可兒?”“是我自己的問題。”他說。
劉東哼了一聲,“你的確病了,還病得不輕呢!”許橈陽半垂著眼眸在那兒,聲音清楚而簡潔地。“別找抽啊!對她影響不好的話不要說出口,有多不滿意在心裡憋著,實在憋不住了,找茅廁喊去。”
劉東轉頭,抓耳撓腮了一會兒,扛了一會兒,到底忍不住了,轉頭衝他不忿地嚷了起來,“我沒想詆譭她,我對她沒成見。她長得美,長得漂亮,國色天香,風華絕代,天上沒有,地上無雙,大家都看的見。可是,咱再漂亮,也沒必要,天天都得對著是吧!你不煩,她不煩麼?你現在這麼膩味,不是我看著不爽,是我真不習慣。咱能想點大事麼?華泰世紀現在最關鍵,後期,等它真起來了,一層一層往上落,我們預租,預售,上哪拉資金都不是問題,現在,那一片空地,光打地基,就不知多少錢得往下扔,大家都等著看熱鬧。即使有心扶持我們的銀行也都抱著走著瞧的態度。誰都擔心你最後撐不下去,這種情況下,有人欣賞咱們,肯給咱機會,咱不摟回家放被窩裡捂著,還晾人家一道,你真以為你是誰啊!你真以為過了這次,你還有第二次機會麼?”
許橈陽筆停在那兒了,目光在檔案上頓著,半晌,才慢慢抬頭看他。他沒慍沒惱,臉色平靜,聲音和氣,“我同你一樣知道這其中的厲害關係。我不想我辛苦撐起來的攤子最後爛了尾,讓政府出頭幫我善後。我把我整個身家,華泰的命運都壓上了,我比你更想贏。可是,你說我沒出息也罷,說我自甘墮落也罷,說我沒見過女人也罷,我都接著。我也不想回家,可是,我就是知道,我今晚不回去,我就用幾個晚上都擺不平。劉洪不再給我這個機會,我就找李洪,找王洪。我惹翻了他們,我就找下一個。但是,惹翻了寧可兒,我可能就連補救的機會都沒有。事外人總會能夠衡量出孰輕孰重,會瀟灑地說上一句,男人應以事業為重,但是,當事者自己根本衡量不出來,至少我不能。我必須跟你承認一句,我即使坐在這,也心裡長了草,我即使去陪劉洪,也會心不在焉,效果不一定好。我這次沒出現,下次,我親自登門去請他,他再給我機會,事情就成功了九層。但是,我今天一定得回家。”
劉東瞪著他,半晌點點頭,長噓了口氣,“好,我說不過你,許橈陽是個情種,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他站起身,往外走,看不出情緒地扔過來一句。“反正,你就可著勁地折騰我吧!我使出渾身解數也得把人給你陪好了。你呢,就可以高枕無憂放心談戀愛。我呢,多冷的天回家也找不著暖床的人。”
看他的人快閃到門外去了。許橈陽突然喊住了他。“東子,”他眼光復雜地在後背上走著。聲音放沉了,沁著看不見的感情在裡面。“你也不小了,趕快找個人成個家,穩定下來吧!”
劉東轉頭,看著他,忽而笑了一下,“看見你們把戀愛談成這樣,我真怕了。”他搖搖頭,想要走,手扶著門手在那放了一會兒,低而沉地說:“幹嘛這麼深情款款地和我說這種話?不像你啊!”他停了一會兒,一語雙關地說了一句:“沒必要擔心我,我自己都不擔心,你擔心什麼。”
人出去了。許橈陽許久才把目光收回來,怎麼辦?他是犧牲劉東,還是犧牲可兒?他欠劉東的,那麼可兒呢?他閉上眼,扔下了手裡的筆,黯然把椅子轉過去,半眯著眼望著對面的高樓大廈。陽光刺眼的鑽心,他托起手,握成拳,拄著額頭的地方,努力剋制的那份混亂的痛楚和不安這會兒又結伴來了。
房間裡的鬧鐘響了。每響一下,許橈陽的臉就沉上一層,十下響完,他的臉色就黑了十層。他單手插兜挺立在陽臺那兒,鎖著眉頭抽著煙,眼光沉沉地盯著院門口的地方。煙霧順著風勢向外飄過去,散在了夜色中。寒風從四面八方襲過來,將呼吸都凍得有些僵硬了。
該死,他狠狠咬牙罵,他從六點鐘準時回來,一分鐘都沒敢耽擱。她卻來了個神龍首尾都不見,不僅人沒有回來,連電話都沒有開機。一頓飯吃得他索然無味,像個十足的傻瓜。
這會兒,十點鐘了,在北方的冬天,這已經時辰不早了。怎麼這麼晚,人還不回來?他仔細檢查了她的證件,檢查了她的衣物用品,沒有少東西。也就是她沒有離家出走。她沒有離家出走,他少了那份擔心,人就一下子惱火了。等她回來,不掐死她,他就不叫許橈陽。
謝天謝地,他終於看見有輛計程車停在了門口。車門開啟,那個他恨不得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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