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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瞳沒想到他會對自己的童年感興趣,思緒拉拉扯扯,倒想起幾宗十分好玩的事情。
“我小的時候跟現在不大一樣,人都說天資聰慧的小孩三歲便能習字,五六歲就能熟讀詩書,可我三歲的時候話都說不好,只管嗚嗚哇哇比劃。大體那時候身板兒也是矮小的,走路走不紮實,再加上嘴皮子說不過人家,就給人取了個綽號,叫‘毛球’。不過這都是後來聽大人們說起的,我自己原是不承認,現在想來,倒覺得挺有趣。”
宇文凌唇角微挑:“小時候同現在不一樣?照這意思說,現在你倒是聰明伶俐能說會道了?”
哪想到他還能聽出這層意思,辛瞳立時就有些不服氣:“現在再不濟,也比小時候強了不知多少倍,真不是誇自己,就是小時候更加呆笨而已。”
“說話說的晚,反而更加聰明。”
他倒是又加了這樣一句,辛瞳會心一笑,模樣嬌俏無比。
“出來這樣久,餓了嗎?”
不提這事兒倒還好,這會兒說起來辛瞳立時就點頭。
才剛在宮中,一桌一席確是佈滿了碗碟珍饈,可她起先是門角里縮著,而後給他指派到身邊只顧著提心吊膽,哪裡能吃到東西。
宇文凌卻不著急喚人來佈置,只微微轉身看向她,開口問道:“方才凝暉殿中,朕叫你之前,你在想些什麼?”
辛瞳讓他撩撥得鬧饑荒,這會兒擎等著吃東西了,哪想到話題一轉,又扯到這上面,不知他所指為何,難不成還是在嫌棄她那身衣裳?
“常順傳話來,說您叫我早早出來候著,我一時發懶,又有些畏寒,沒仔細看,胡亂收拾了便去了。”
宇文凌審視的目光打量著她,似乎想要分辨她是否當真沒能會意。
辛瞳驀然想起凝暉殿中那道犀利的目光,心有微微有些異樣:“凝暉殿中那麼多人,主子您竟能發現我?”
見他並不言聲,只眉間微鎖,神色之中似有挑剔,凝著眸光打量自己,辛瞳一時不知他所為何意,半晌,另想到一樁,小心翼翼開口問道:“莫不是奴才凝暉殿中舉止不當,讓您不滿意?”
未想她這樣警覺,反倒可以藉著這番話頭稍作點醒:“其實你做的很好,張揚與內斂收放自如。只是從現在開始,卸掉多餘的警惕心吧,這樣的處處謙恭小心翼翼實在不必,先前朕曾告誡你凡事多留心,是要你防備他人而非為難自己。適當拿出些硬氣做派,沒什麼不好。是朕的吩咐,你無須有旁的顧慮。”
這是什麼意思?是在告訴自己只管任由著性子作為,後頭有他擔著嗎?
果然之前那般不尋常的背後鋪墊著更深層的用意,他到底要給予自己一個怎樣的全新身份?心底有個猜測呼之欲出,辛瞳想要一個更加明確的答案,仰起面龐,專注望去,卻見那雙慣來冷若冰霜的瞳眸之中盈滿了溫暖的笑意。
作者有話要說:這幾章不知是否有些慢熱了,
這大概是高潮來臨前的小寧靜小溫馨,也為後情發展做鋪墊,還請稍安勿躁^_^
☆、月圓心圓
他不願明說,辛瞳便也不再多問。經歷了這麼多,在得知爹爹的亡逝與他亦有絲絲縷縷牽連的情況下,自己仍然選擇了相信他,依附他。既如此,又何必為這些自尋煩惱的疑慮而焦心?
她是個細膩卻又通透的性子,有時候情急也會忍不住拿事情往心尖子上戳,但往往不消太久,便又自我排解了。命運已經註定她無法一生無憂無慮地自在生活,若再不能消解煩悶,成日憂心忡忡自怨自艾,日子便更加沒法過了。
其實她時常會想,自己如今衣食無憂,雖然註定要言行觀人面,抬眼四方天,但習慣了也就沒什麼了。至於面前這位對自己由始至終都撲朔迷離的另眼相待,辛瞳更是早已看開,沉溺其間太過疲累,認真追究又難免矯情,左不過於自己有利無害,不如坦然應承,隨遇而安。
宇文凌把玩著手中杯盞,看向她的神情之中情緒莫辨。放在從前,辛瞳大概要掂量掂量氣氛才敢賣弄天真,經歷了這好些,旁的不明白,倒是在他面前少了幾分顧忌,大概是吃準了他必定不會當真怪罪自己御前失禮。
這會兒實在是餓了,總這樣兩相沉默著心裡便有些著急,越發忍不住了,索性直接開口催問:“主子您方才還問我餓不餓,這會兒我可真是餓透了,頭暈眼花的。再說您看這月亮多好看,哪有仲秋賞月不吃月餅的道理?”
見他月色朦朧之中神色依舊笑意盈盈,料想是不會加以阻撓,辛瞳立時開開心心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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