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紈絝輕薄了,難道不知我大病初癒,須該平心靜氣嗎?
他如這般撩撥我,弄得我不能安心靜養,可真是逾矩了。
“皇上要去照顧太后,便把此處託付於我;阿烈當然是為你煎藥去了;其他的婢子,我怕擾了你歇息,便都遣走了。”
玄元拿帕子拭了拭手,神態自若的讓我恨的牙根兒癢癢,“當然,我也怕他們擾了我二人清靜。”
我那時候理所當然的相信了玄元的每一句話,從未有認為過他會對我說謊,也未曾深究過為何君卿會如此瀟灑的放任玄元來照料我。
以至於後來被玄元給蒙在了鼓裡,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難不成你覺得我一人還不夠?”玄元扔了一個布袋給我,燦爛的眸子流光溢轉。
“這是……”我看見那布袋上畫著太極兩儀魚,乾坤八卦陣,如此花裡胡哨,該是太上老君的風格。
玄元輕輕笑著,見我在看著他。又很快正色:“壯陽丹。”
原是方才月老來看我的時候夾帶過來的,我依稀憶起昨日月老氣急敗壞的模樣,還有他那聲“陸隨雲,你這個傻子”的斥罵。
月老真是老糊塗了,這陸隨雲的名字還是他給起的,他怎的都不記得我本來便是個痴兒。
不知惹惱了他不曾,怎的連一聲招呼也不打便離開了,真是無禮。
“隨雲姐姐,”阿烈捧著個藥碗子進來,腳底生風。我見那碗底兒黑漆漆粘糊糊的,甚是可怖。
玄元接過那藥碗,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眉頭蹙的緊了:“你怎的熬了藏紅花過來?”
“不是凌將軍你說隨雲姐姐早產有難,胎死腹中了嗎?我煎了藏紅花來吊死胎啊。”
阿烈一張天真無邪的臉仰面朝著玄元,大大的雙眼滿是無知。
早產?我驚愕的望向了玄元,玄元別過頭去不予理會。他怎的想出這等窩囊的理由來。
“昨日皇兄在殿前訓斥那些方士的時候,凌將軍過來說你是早產難醫,他有土方子可解。”
阿烈在我榻邊坐下,挽著了我的手,“隨雲姐姐,你莫要難過,你與皇兄的日子還長著。反正皇兄是認定了你做皇后,就算那琉璃這一胎是皇子,也只能做庶的。”
我倒還未曾想過此事,或許天道牽了我與君卿的姻緣就是要我為他傳宗接代的。
琉璃這腹中的孩子怕是保不住的,我曾讓婢子帶了張字帖兒予她,讓她去東海忘憂山上修養個一年半載的,用那兒的靈氣幫著她養胎。
殊不知皇宮龍氣重,戾氣也重,本的妖嬰便難以養活。可琉璃那兒卻無一絲動靜,似是不願搭理我。
“陸姑娘心量大的很,怎會為了這種事而鬱鬱寡歡。”
玄元將那藏紅花又倒進了虎刺梅的盆裡,我替那可憐的木枝心憂著。他話兒裡滿是酸溜溜的意味,斜眼覷著我。
不知怎的,我總覺著玄元今日與旁時不同。
往常見著阿烈,因著身份,他還略有拘謹些,可今日這般收放自如,更多了一份高高在上玩世不恭的華貴氣質,說不出的比往日更加引人注目。
“對了,凌將軍。”阿烈一提到玄元的名諱,便扭扭捏捏的不大肯多講話,“我想學騎射,可否教我呢?”
玄元挑了挑眉,轉過頭來瞧著我。
瞧我作甚?我又不是管家婆,我管的了他麼?
再說阿烈放下身段來請他指教,身為臣子該是他的榮幸,莫要不識好歹裝清高。
“好啊。”見我不答話,玄元便朝著阿烈輕輕笑了笑,那小眼兒媚的,春水盪漾。
這廝肯定是故意的,知道阿烈對他不設防,便百般勾引。
可憐的阿烈輕而易舉的便上了玄元這個老油條的鉤。
我忿忿的拿起手邊的銀鉸子夾核桃米兒。
“皇兄。”阿烈從少女懷春的情思中跳脫了出來,跑到君卿面前挽著他的手臂。
玄元不動聲色的又往我這邊靠了靠,身子都跟我貼著了,眼睛賊溜溜的四處轉悠,偏生不往我這邊瞧。
“怎的這般不守規矩,快行禮啊。”
我見玄元呆若木雞的愣在那兒,不禁心為他著急著,不住的拿手肘扛他。
君卿是九五至尊,玄元他地位再高也只是一個臣子。他這般放肆,若是熱的君卿一個不高興,十個腦袋也保不住。
被我戳的不耐煩了,玄元慵懶的站起,屈單膝,浮光掠影般的行了個禮。
君卿也無甚表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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