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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出了一條打了十幾個結子的紅線,便順著這紅線尋到這裡了。”
他一臉的不鹹不淡,還斜視了一眼我與玄元互相攙著的手。
我慌忙把手裡的紅線頭子扔到地上,想要拿腳把紅線給踢到身後去,奈何那紅線調皮的緊,一圈一圈的繞在我的腳上怎麼扯也扯不開。
玄元輕笑一聲,蹲下身幫我把足上的紅線一根根拉開,好讓我把腳給伸出來。
君卿的臉色愈發的難看,他的面色鐵青,嘴角似是要拉到下巴上去了。
“難不成你還想學著那月下老人,幫凌將軍與阿烈牽紅線?”君卿冷笑著,“如此甚合吾意。”
我怕君卿誤會——其實也沒甚誤會的說法來,只是怕他會遷怒於玄元,便慌慌張張的往他那邊走去,未曾想被腳下的紅線給絆了一跤,還是摔在了玄元懷裡,下巴磕在了他的手肘上,咯噠一聲差點兒落了臼。
“我找著了醫治凌將軍的法子,想來試試。”我笨手笨腳的爬起來,開始睜著眼睛說瞎話。
我與玄元如今可真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了。
君卿一把將我拉過來,緊緊的摟著我的腰,惡狠狠的彷彿想將我攔腰截斷。
“我便信過你這一次。”他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玄元。
服過仙丹的玄元面色紅潤的多,我總感覺到此處有硝煙瀰漫的意味。
最終我聽君卿的話把那些紅線給收了起來。
看來下次得找月老商討一番,或許這紅線也會犯懶,別到時候誤了他的大事。
第二日我跑到御藥房裡找到了正在煎藥的阿烈,死乞白賴的要幫她打下手,說我如今又無太后作伴,君卿又不在身側總覺得無賴得很,無所事事連身子骨都發脆了。
阿烈便避居一旁看著我煎藥。
我又嫌她在那兒礙著我施法,便使了個謊,說玄元想聽唱小曲兒,阿烈便興高采烈的跑去張羅起樂師善才來了。
我在那兒煎著藥,順道兒將自己的仙氣順著驢火的熱氣渡進了翻騰的藥鍋裡,直到那烏糟糟的藥汁泛著淡淡的白光,我也暈暈乎乎的,方才住了手。
歇了一會兒,又吞了幾顆仙丹補補元氣,我捧著那鍋藥去喂玄元了。
一路走,我一路瞧見宮女兒太監驚異的眼神,不禁心覺奇怪。
雖說我的確鮮少動手,四肢不勤。可也不代表我不會做些有用之事啊。
遠遠的便聽見了從碧華宮裡傳來的嘈雜的絲竹聲,間或還有伶人咿呀的一嗓子,甚是熱鬧。
看來阿烈的手腳倒是快的很,這麼一會兒便搞了這麼大的排場出來。
親眼看見更是讚歎那場面壯觀。十幾個樂師藝姬在碧華宮一排展開,個個兒濃妝豔抹,連男子也要塗脂抹粉,香氣鬱鬱。
玄元可憐兮兮的被眾人簇擁著,一臉的痛苦難耐。
樂工們見我捧著個藥罐子,皆驚呼,連阿烈也急急忙忙的跑上前來。
“隨雲姐姐,你還有孕在身,怎麼能捧這麼重的東西?”
玄元眼眸兩課亮,抬眼來瞧我這邊的動靜。
阿烈抬手讓身邊的一個婢子將我手中的藥罐子給接過去。
“略燙,小心。”
“沒事的娘娘,奴婢皮糙肉厚。”
那婢子憨厚的笑了笑,伸手便要來接那藥罐子。可再皮糙肉厚也是個凡人哪,這罐子是剛從爐子上端下來的,罐底的陶土還泛著火燒的紅。
剛接到了手,那婢子便驚叫一聲把手縮開,眼見著那藥罐子便要摔倒地上去。
那可有我寶貴的仙氣啊,我心慌慌的伸出手去接,從鍋兒底接著了那藥罐子。
這下子整兒碧華宮都炸開了,樂工藝姬們放下了手中的琵琶紛紛跑來扯我的手,宮女兒太監們跑來跑去大呼小叫——其實我也不知他們在忙著什麼。
我難過的很。
本來趴在地上已經夠難過的了,還有這麼多人要對我動手動腳,差點兒把我手裡的藥罐子給拉下去,還好我抱的緊。
突然有人奪走了我手裡的藥罐子。
我抬頭,是玄元,他面不改色的拎起了罐耳,穩穩的安放在桌上。
奇怪,怎的他不怕燙?
見那藥罐子從我手上移開了,眾人皆鬆了口氣,一下子又安然了下來。
原是方才那混亂場面皆是因為我手上的小罐兒嗎?這群人可真是無聊透頂了。
我這麼大個活人在這兒,他們竟然一心向著那隻藥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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