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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總歸是玄得很。
按照他的謀劃,陸隨雲換了一副皮囊從南疆歸來,只是不見了玄元的蹤影,陸隨雲解釋道玄元在途中被賊人給害了。他心下里覺得奇怪,可還是不由自主的相信陸隨雲的話,君卿告訴阿烈,凌將軍貪戀南疆美景,欲在那裡多逗留幾日。
不知為何,換了一副皮囊,陸隨雲的脾性也變了,變得尖酸刻薄善妒,甚至於吵鬧著將琉璃的孩子給抱了過來。
“那不是陸隨雲。”
琉璃面色蒼白的倚在了床榻上,剛生產完,她的身子虛得很,再不似先前。
君卿不信,若那不是陸隨雲,那真正的陸隨雲去了何處?是魂飛魄散?還是棄自己於不顧?
他都不願相信,寧肯相信,陸隨雲只是耍了一下孩子脾氣而已。
可當那個女子偷了他的兵圖與朱雀國大皇子私奔以後,他才幡然悔悟。
君卿又回到了以前的君卿,冰冷絕情,運籌帷幄,決戰天下。
可還是難以力挽狂瀾。兵臨城下,而他身負重傷,血流不止。
但就是這點傷,與陸隨雲給的痛比起來,又算得了什麼。
軍心大亂,而琉璃一直不離不棄,隨侍左右,他的心下一陣觸動,也便是他快動搖的時候,真正的陸隨雲回來了。
她是為著自己回來的,君卿如同得了獎賞的孩童,脆弱而欣喜,當她的手指拂在自己傷口上游離,當她看見自己身上的傷痕流露出訝異與愧疚的神色時,君卿便已徹底沉淪了。
或許,若陸隨雲那時不出現,於玄元,於君卿而言,都將有一個不同的結局。
往生河,奈何橋上,君卿接過了孟婆湯,正欲一飲而下,忽的望見了買通鬼差前來送行的琉璃,便朝著她微微一笑:“你怎的也來了?”
琉璃受寵若驚,慌慌張張的編了個謊:“我,我來陪你。”
君卿的面容哀傷,笑的牽強。他輕撫著琉璃的臉。
“來世,莫要遇見我。”
“為何?”
她本以為,此番他會許她來世。
君卿望著往生河死寂的水面,還有河畔烈烈燃燒的曼莎朱華。
“我會一直等著她。”
他不負諾言,終是等了陸隨雲三生三世。
琉璃帶著他們的女兒,追逐著他的步伐,也等了孟君卿三生三世。
早知如此,孟君卿,若是輪迴可以逆轉,若是你還有來生,那麼我們便莫要愛上那個可望而不可即的女子,莫要再為她等待了,你看,可好?
作者有話要說: = =寫到這裡的時候沉沉真的很傷心呢= =畢竟是自己筆下的人物啊,禁不住用了最後那種口吻啊
☆、【番外】連理畢生
蘭笙握著手中阿烈的紅線,怔怔的望著那一行人絕塵而去的方向。那個名為孟連烈的少女,為何在望向那個謫仙一般的男子時,笑的那般漂亮又落拓呢?
蘭笙生前是白起村一個大戶人家的小少爺,體弱多病卻樂善好施,死後被封為那兒的土地,做了個小地仙才不過兩三年。
他死的時候還未弱冠,雖則生的清秀,家室富貴,可因著身體孱弱朝不慮夕,未有人家女兒許配於他。
蘭笙千方百計的打聽到了孟連烈的下落,答上他問話的人皆對他側目而視,怎會有人膽大到直呼公主的名諱?
蘭笙知曉了阿烈的身份後也是吃了一驚,白起村是個小地方,蘭笙的家裡也是偏居一隅,從未想過有朝一日會去高攀堂堂梁國公主。
皇宮門上那頭獬豸居高臨下的望著他,傳說中別曲直的神獸,他在私塾先生的《山海經》上讀到過。獬豸朝他示威似的吐了一個火球。
“你與孟連烈是不會有結果的。”
獬豸長久的俯視著人間的悲歡離合、男女情緣,也深知阿烈對玄元的愛慕此生難變,看著眼前這個面龐柔和又討喜的少年,它有些於心不忍。
蘭笙與獬豸僵持了片刻,知曉神獸不會放自己過去,轉身離開了。
他想到了予他紅線的那個女子,可陸隨雲卻不肯出手相助。不僅未曾尋到機會,還被莫名其妙的困在了一個結界裡,可憐的蘭笙,第一次遇到這種麻煩事兒,急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便在結界被開啟的那一刻,蘭笙正想著阿烈發呆,忽的便被施了定身咒動彈不得,他看見那夜那個身姿翩翩的男子朝他微微一笑,接著就把他籠進了袖子裡。
許久他才被放出來,卻發現自己已然過了那道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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