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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俏皮可愛的女子,模樣不過二八年華,臉上略施朱粉,閒花淡淡春。
天宮的美姬我見的多,只是不知原來這人間女子竟是另一番美貌,我一看便喜歡上了她。
這該就是阿烈了。
她看見了我,一臉的訝異,彷彿見了什麼不得了的事。
“你怎的從畫兒裡逃出來了?”
我被她這一問問的稀裡糊塗的。她若是問我怎的從墳中爬出來,我倒還有話可說。
她見我不搭話,便覺得我是預設了的,越發的興奮了。
“你可還記得我?你的卷軸懸於我皇兄書房時,我還日日潛去看呢。”
我算是聽懂了大半。原是阿烈的皇兄藏有一副畫軸,怕是那畫兒上的女子模樣與我有幾分相似,她給誤認了。
既然如此,也好,省的再去費力氣跟她套近乎。我輕抿朱唇,意味深長的點了點頭。
“對了,你叫甚名諱,我好去告訴皇兄。”
“陸隨雲,”末了我頓了頓,驀的想起小孩兒的那句詩,“隨雲遣雨柳煙朧。”
也不知是這句詩太有文采還是怎的,阿烈聽了竟呆呆的愣了半晌,許久才回過神來雙頰泛上了可疑的紅暈:“駙馬的腰佩上也刻著這句詩。”
原來是少女懷春啊。我心照不宣的又朝她笑笑。可不知這駙馬是否便是玄元呢?若是,那便一定在此處不遠了。
阿烈拉我站起。我還未來得及撣乾淨身上的灰,便被她拽著奔向了樹林中一處空曠的所在。
一男子正倚在樹下似是在唸書,水青的衫袖託著白皙的臉,垂著頭未得看清他的面貌,不過那身形姿容翩翩,我都覺得像在哪兒見過一樣。
“那便是我駙馬,玄武梁國鎮遠將軍。”阿烈拈著我的衣角,那欲羞還怯的情態真是我模仿不來的。
看來我還真是料事如神,那駙馬必定便是玄武神君了。
玄元似是聽見了阿烈的喃喃低語,放下了手中的書,優雅的站起。
他抬頭的那一剎那,我終於曉得那股熟悉感是從哪兒來的了。
因為對每個美人兒我都似曾相識,只記得初見時的驚豔,相貌卻都不大清楚,畢竟見到美人時心底蠢蠢欲動的獸性大抵是一樣的。
當然,“獸性”這個詞藻用於我並不妥帖,我矜持含蓄,這是天界所有認識我的神仙都有目共睹的。
玄元不卑不亢的略微朝阿烈行禮後便徑直朝我走來,精緻的面容如春風一般拂著笑意,暖熏熏的讓我頭暈目眩:“陸隨雲。”
實際上,我還是非常有自制力的,不會僅僅因為玄元這個撩人的笑就忘乎。
所以我只是在盤算著,到底該稱呼他做什麼的好。
“美人”?貌似太唐突了;“帝君”?大忌大忌啊;“玄元”?倒顯得生疏了。
在玄元行至阿烈面前時,阿烈漲紅了臉,低低的喚了一聲“將軍”。
我猛然打了個激靈。
對啊,此時我乃一介布衣平民,而阿烈與玄元皆是高高在上的王室宗族。
平日裡在天宮沒大沒小目無尊卑的放肆慣了,險些兒把這個給忘了。
“駙馬金安,”我立馬兒做出一副諂媚樣。
活著的時候曾經在村頭的社戲上看過大花兒臉的戲,我模仿的也是惟妙惟肖的。
“駙馬天賦異稟,隔這麼大老遠便聽見我與公主咬耳朵了。”
我也是臆測,否則玄元怎會知道我的名諱?我與他二人生死是沒有交叉的,他是下凡歷劫的仙,我是投不了胎的鬼。
聽了我這話,玄元的步子停了下來。也不知是不是我看偏了,只見他那笑便僵在了臉上。
我惴惴不安的思忖著,方才可有冒犯於他。
迄今為止,除了王母,我還從未惹惱過誰。
眾仙皆能容忍我的毛手毛腳,哈哈一笑便將我的小過敷衍過去。難道這玄武神君還是個小肚雞腸不成?
但見玄元站定,立在了阿烈面前,伸手替她微整凌亂的雲鬢,輕語道:“公主,該上路了。”
阿烈的臉本就紅透了,被他這樣一折騰,現下便紅的像炸開一樣,甚是可愛。
玄元卻好像未曾看見少女的美姿,不識趣的走開去。
“陸隨雲!”
“隨雲姐姐!”
見我傻愣楞的立著不動,他二人同時喚出了聲。
一時無言。阿烈轉頭悄悄覷著玄元,玄元則抿著唇,閉口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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