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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都不屬於陽世,若是心生歹意,吃喝偷拿,總是要從自己身上討回來的。因果輪迴,善惡有報。”
第三扇門前,安納達輕叩三聲,銀白色的門被開啟,金燦燦的光芒照亮了所有人的雙眼。
純金的樹幹上,閃閃發亮的金葉子在風中顫動,嘩啦啦作響,一顆顆飽滿的果實掛在樹梢,惟妙惟肖,彷彿隨時將要熟透落地。
安納達看著遍地黃金,不動聲色的道:“這正是秋實。”
一行人走進黃金遍地的小路,冥冥之中,鄯伯辛聽見了鳥兒的歌唱,他忽然停在路邊,著了魔似的取下纏繞的藤蔓,其中有一支金色的短笛。
“嘩啦。”
安納達回頭喝道:“——快放下!”
只見金色的笛身變成綠色再變成灰白,纏上鄯伯辛的右手,睜開金色的瞳孔,張開大嘴咬了鄯伯辛一口。
金葉子落地。
無數金色的藤蔓在枝葉之間爬動,他們有的有的變成綠色,有的成為灰白,剛才的騷動彷彿成為無聲的號令,鳥兒清脆的歌聲停止了,鄯伯辛從幻覺中清醒過來,甩開手上的小蛇,朝安納達的方向看去。
“此地不宜久留,快走!安納達高舉手中的銅燈,轉身快步走到第三山門前,按下機關,幾人離開了金殿。
石門落地。
待一行人跑回岔路口處,氣喘吁吁停下來休息,終於有驚無險。
鄯世瑜拍著鄯伯辛的肩道:“嚇死我了,表哥剛才你……表哥?你怎麼了?”
鄯伯辛臉色蒼白,冷汗淋漓,仔細一瞧,才發現他的右手多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傷口,還在涓涓冒出血液。
安納達看了一眼,沉吟道:“我們必須快點到上面去。”
正當一行人身心疲憊的拖著腳步準備原路返回時,從另一條路上飄過來一個鬼魅般的聲音:
“鄯公子,別來無恙。”
*
薛易年從黑暗中走出,身後還多了幾個人影。
他笑著告訴鄯伯辛:“鄯公子,我把一位姑娘請了來,正巧與你共赴黃泉。”
“公子!”阿欽的聲音飄了過來,後面還有哭泣的嗚咽聲,等看清那個小小的身影,安納達手中的銅燈有些不穩,不禁叫道:“瓦西?”
“阿爸,阿爸……”瓦西放聲大哭起來,“我真沒用,漂亮姑姑看不見,打不過他們,我們就被抓來了……嗚嗚……”慌張的哭泣在暗道裡顯得格外響亮,單于靖挾持著瓦西的脖子,訕笑道:“安老爹,我在此長居十年,看盡風沙荒蕪,這開啟蝶冢的法門既是在你這,怎地也不曉讓我等先開開眼界,倒是便宜了一干外鄉人!”
安納達用沉靜的聲音說道:“放開他,寶藏就在你們眼前。”
“你以為我傻了麼?”單于靖道,“若這寶物能碰一分一毫,你們為何急於返回?安老爹,我看你還是乖乖說出寶藏的秘密好,以免這裡所有人都陪你死無葬身之地。”
安納達沉默了,鄯伯辛白著臉道:“單于兄棄鄯家祖訓於不顧,竟與外人裡應外合起來,若是如此,要殺要寡朝我來,何必為難不相干的人?”
“朝你?”薛易年止不住的冷笑,“若盛櫻城的亡靈皆要討上一筆債,怕是早該讓你受那千刀萬剮,萬箭穿心之痛!”
鄯伯辛上前一步咬牙道:“若薛兄無法釋懷,我心甘情願受此罪罰,只求你放過她!”
薛易年脅迫阿欽後退一步:“用你向上人頭來換!小心我手中刀劍無眼!”
鄯伯辛頓了頓,閉上眼道:“好。”
“公子!不!”阿欽搖頭,“不要啊!公子!”
跟在薛易年後的黑衣隨從抽出軟劍,即刻襲向鄯伯辛,鄯世瑜上前與其刀劍相對,又氣又急的吼了一句:“表哥!”
二人再狹窄的暗道裡糾纏了幾個回合,忽然“哧啦——”一聲斗篷落地,露出一張熟悉的臉——那人竟是歐陽阮。
他抹了一把嘴上的血厲聲道:“你殺我血親,毀我胞妹,我要你血債血償!”揮刀向鄯伯辛身側的燭臺砍去。
“小心——有機關!”
燭臺“啪”的一聲落在地上,轟隆巨響之間,右側的地道里裂開一條巨縫,安納達提著銅燈大喊“撤退”,鄯世瑜拉著鏡荼走向另一扇門的入口。
“表哥,走!”
“不,我要等她!”
單于靖一手抓著身邊的燭臺,一手掐著瓦西的脖子,忽然機關轉動,冷不防從身後呼嘯而過兩支冷箭,一支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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