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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泧皺眉,他對北襄瞭解並不多,僅僅是作為將領的需要,對北襄一些重要人物做了一些調查。“北襄現在是個什麼情況?”凌泧知道,既然北襄的勢力能進入南熙對付他,他無論如何都逃不開這個漩渦,倒不如迎難而上,而知己知彼,乃是兵家要務,凌泧自然不會讓自己對敵人一無所知。
蘇巖看了肖簡一眼,見肖簡立在一邊,完全沒有開口的意思,知道他一向少言寡語,便認命的開口道:“北皇自殷沐荻,也就是主子的母親死後,就不曾立後納妃,而主子又從小被送到南熙,當年北襄十分混亂,北皇連主子是不是存在都並不清楚。北皇是個很有魄力的皇帝,即便他堅持不肯娶妻,臣子們也是無法,但皇位繼承人的位置便被北襄宗親所覬覦。”
凌泧點頭,難怪要對付他的除了那個長公主,就是北襄宗親。二十年前北襄內亂,北皇的兄弟姐妹只剩下一個長公主連紫玉,而北皇對連紫玉的丈夫和兒子多有重用,想來便給了連紫玉一家希望。而其他宗親,皇帝沒有子嗣,從他們當中選,自然也是有可能的,當然這一切都必須建立在凌泧死掉的基礎上。
“如今北襄有三支主要的勢力,一支是長公主連紫玉一家,連紫玉夫家是北襄武將世家,丈夫是北襄世襲的安定侯,掌握北襄三分之一的兵力,據說當初北襄先皇極為疼愛連紫玉,是以對安定侯府也多有優待,正因為這樣,就是北皇也拿連紫玉無法。最重要的是北襄曾有公主繼位的先例。”見凌泧點頭,接著道,“第二支是北皇的堂弟連昧。連昧的父親與北皇的父親是親兄弟,因此先皇即位之後,封為成王,對他也十分優待,沒想到發展到如今,就算北皇也很難制約成王。第三支力量則是北皇從小養在身邊的侄子連雲慶,按理說,若是主子不能回到北襄,最有資格即位的便是他。只是他的態度有些奇怪,與其說是追殺主子倒不如說是在故意與連紫玉和連昧搗亂,總是能以各種稀奇古怪的方法給另外兩人制造麻煩。”
凌泧挑眉,這樣說來,他倒是對這位堂兄弟有些興趣,看了看天色,道:“我知道了,給他們製造些麻煩,連雲慶就算了,本王倒想瞧瞧他究竟想做什麼,至於你們要做什麼,跟王妃學習就是。”
兩人對視一眼,向王妃學習?雖說有些欺負人,不過不得不說,很有效果,拱手道:“是,屬下定當為主子辦好!”他們是凌泧的屬下,只忠誠於凌泧,不管凌泧的身份怎樣變化,他們都會用生命追隨。
凌泧點頭,讓兩人回去休息,才離開書房往主屋走去。
凌泧踏著月光回到兩人居住的月雪閣,推門就見到兮雪坐在窗前。沒有點燈,兮雪頭靠著窗欞,微仰頭,往天空中的月亮靜靜地看著,窗戶開著,夜風吹起兮雪的髮絲,美得如同仙人一般。兮雪感覺到有人進來,側臉看去,凌泧立在門口,一副看呆了的樣子,不由一笑,道:“你回來了!事情都辦好了?”
☆、第四十二章 危機
凌泧見兮雪只穿了白色的中衣,雖說兮雪是習武之人,又是神醫,身體自然比起常人要好得多,卻也怕她受寒,從屏風上取了外衣給兮雪披上,帶些責備道:“怎麼起來了?夜風涼,也不知道加一件衣裳。”
兮雪笑著,伸手讓凌泧給自己披上衣裳,蹭著凌泧的胸口,道:“你不在,我睡不著,就起來坐坐。你瞧那花兒,開的多好!”
凌泧順著兮雪的手看去,便見院子裡徐徐展開的白曇花,月光下更顯風姿,便抱起兮雪,一躍來到花園裡,兩人蹲在花前,觀賞徐徐盛開的曇花,不由笑道:“旁人秉燭夜遊,我們連燭火都省了。”
兮雪窩在凌泧懷裡,有凌泧擋著風,只覺得凌泧的懷抱萬分安全,這幾日一直糾結著追殺凌泧的人,難得這般安寧的賞花。
曇花花期極短,很快盛開的花朵便漸漸收攏,重新變成一個水晶般的花骨朵,讓人感嘆不已。凌泧抱起兮雪,正打算回屋休息,就見不遠處亮起一束焰火,凌泧臉色一變,兮雪便知道必是什麼訊號,不由問道:“是訊號嗎?那邊好像是皇宮的方向。”兮雪方向感極差,但皇宮的方向還是認得出來的。
凌泧點頭,道:“是我給母妃的訊號,她從來不曾用過,如今,怕是發生什麼大事了。你回去休息,我去看看。”
“不,我們一起去吧!多少有個照應。”兮雪搖頭,不同意凌泧的說法。
凌泧想想,兮雪的武功不弱,沒有人能輕易傷她,況且若是當真發生了大事,難免有人受傷,兮雪同去也好,便點頭同意。回頭便見蘇巖和肖簡趕來請示,便道:“蘇巖跟我們過去,